第二天一大早南溪早早的就起来了,心中有事,她睡不踏实,看到商湛东的房门还紧紧的锁着,她问正准备着早餐的张阿姨,“他没事吧?”
“哎,少奶奶,您真是太不关心少爷了。”
“我干嘛要关心他啊。”她们之间已经离婚了好不好?
南溪说的理所当然,可是张阿姨却听不下去了,“少奶奶,您怎么这样啊,大少爷的这伤是您打的没错吧?您知不知道大少爷晚上头疼的都要撞墙了,我们大少爷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了,哎……”张阿姨心疼的叹了口气,“可少奶奶您呢?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我说什么了啊?”
“您打了人,连个关心都没有,还不够吗?”张阿姨虽然不敢大声的指责,但是语气里的怨气已经很深了。
南溪听到这个打了人,顿时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一点而气焰也没有了。
“他昨天又头疼了?很严重吗?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少奶奶您那是心里没有大少爷,都不会关心他,当然会听不到了,您睡得可香了。”
张阿姨的话让南溪听了真觉得别扭,直接说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不就得了吗?至于这么挖苦她?再说她打他那一下也是事出有因的啊。
之后南溪就决定不说话了,等着商湛东出来之后跟他谈一下补办离婚证的事情。
谁知道等到早餐时间都过了许久,那扇紧闭的房门也没有打开。
南溪等的不耐烦了,直接去敲门,被张阿姨拦下了,“我的少奶奶啊,他昨天很晚才睡下的,您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别再折腾他了。”
南溪看着张阿姨护在门口的样子,无奈的挥手,“好,好,我不叫他了,我走。”
离开几天了,虽然之前在工作室已经做好了安排,但是现在回来了也是要过去看一下的,至于幕天那里,苍墨一直有跟她汇报情况,也不是很担心,而且就算是担心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
商家大宅的门口,福伯一脸惋惜的看着这个在这所大宅子里长大的孩子,再次挽留道:“小少爷,真的决定好了要走吗?”
“嗯,真的。”商予迟毫不犹豫地点头,商瀚倒是对他说话算话,已经把母亲给带出来了,不过跟着一起的还有那个男人,属于幕天的东西他都给还给了商瀚,商家给了他的一切都没有带走,从这栋大宅子里只带走了一本自己的影集,大多数都是跟爷爷的合影,财产只带走了自己在学校教课的那张工资卡。
一次次的突发事故让他渐渐的失去了自己的本真,因为一个不爱,甚至连看自己一眼都觉得厌恶的女人,他再也做不到坚持了,只要她过的好,自己也没有什么不能满足的了,他想离开这里,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简单的生活,重新找回属于自己最初的本真。
“不了,福伯,您要保重自己,每年我都会回来看望爷爷的。”
“哎……这栋宅子这下更冷清了。”
“不会的,大哥以后会住回来的吧,到时候就不会冷清了。”
“大少爷啊。”福伯又是一声叹息。
商予迟走了,带着自己的母亲跟一个不相干的男人离开了这座城市,未来的路不知道要如何去走,但是他知道自己以后身上再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负担。
这座城市被冰雪覆盖,原本萧条的一切都被披上了一层漂亮的银色,可是即便是这层外衣再鲜艳明亮也掩盖不住内里的腐朽。
商瀚站在窗边品着美味的红酒,听着手下的汇报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带着疯了的前妻离开了,自己小儿子手里幕天的股份也已经全部拿到了,他给了他一笔钱,可那孩子不要,他也不强迫,虽然一直很喜欢这个儿子,但是终究跟他期盼的不是一个样子,心里也少了几分喜欢。
他现在做的事情可是不一般,需要的也是有手段,有能力的帮手,商予迟这样的只会给他拖后腿而已。
跟日本人的合作,几次下来之后实在是相当愉快,而且胃口也大了些,不过这些事情不能做在明面上,需要一个十分强大的背景来做遮掩,幕天就是他看上的最好的地方,幕天的进出口贸易已经达到了一个十分成熟的阶段,用这样的脉路去运作现在的生意,简直是太方便了。
正愁着商予迟的怯懦,这老天又给他来了个儿子,还是白悠然这个女人怀的,本来他都不打算要这个女人了,用她换商湛东手上的一点股份多划算,可是这个时候她有了孩子,那么之前的计划就要先搁置一下了,至于商湛东还是他那个女人的那些股份,不能交易的话不是还有别的方式吗?
这么想着商瀚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眸光阴冷至极。
“叔叔……”娇媚的女声从身后响起,他眼底的冷光迅速的敛去,换上一副笑脸转过身来,伸开了双臂,“宝贝儿,怎么起来了?有没有不舒服?”
男人放下手里的酒杯走过去,把娇娇柔柔的女人搂在怀里,关切地问道。白悠然扑在他的怀里,抱着男人有些赘肉的腰身,用她傲人的上围蹭了蹭撒着娇说:“叔叔把我照顾的这么好,怎么会不舒服呢,只是这个小家伙太淘气了,一直不老实。”
“嗯?不老实,怎么个不老实啊?来说给叔叔听听。”商瀚把手下赶出去之后抱着她坐在了沙发上,大手抚着她的小腹笑米米的问道
。
“坐着不舒服,躺着不舒服,站着也不舒服,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