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抚着奚禹脸蛋的大掌顺着她的身体滑进了被窝,轻柔的抚着她尚是平坦的肚皮,她的小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冰凉,但抚着她小腹的动作确实那么的温暖,这样的他,之于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久违的温柔,让奚禹又忍不住红了眼眶,孩子你是不是见着了爸爸,很开心还是很感动,所以你又哭了吗?
吴婶儿跟她说,孩子四个多月就会有胎动了,她在想,如果孩子平安健康的话,一定要在孕期四个多月的时候,让陈进摸摸她的肚皮,让孩子在他的掌心跳动,她在电视里经常看到那些准爸爸隔着层肚皮逗弄着自己的孩子,就觉得很有爱很温暖,等她的孩子能胎动时,她也要陈进隔着她的肚皮逗逗孩子。
陈进在她的床边做了好大一会儿,颤颤巍巍的起来,想要离开。
在他起身离开的那一刹那,奚禹及时伸出手,拽住了他的一只大手,这时候也没想到自己在装睡,就是出于本能,她不想他走,她想要他陪着她,她一个人睡着这么大的一个房间,这么宽的一张大床,她有些害怕,她是个孕妇,她得要人陪着她睡觉,还要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得背,哄着她睡觉才行,她现在怎么变得如的娇气啊!
陈进看着突然伸过来的一只手,她那亮堂堂的眸子在弱弱的光线下,尤为突兀,陈进没有甩开她的手,“你这是干什么”陈进对她的装睡并没有任何异议,只是这开口说话的口气比这冰凉的冬夜还要寒上几分,就连浓浓的酒气也少了几分炽烈的味道多了分肃杀。
“我……我……”奚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才不会走,可她又无法开口说出挽留他的话,就只是傻傻的紧紧的拽着他的手腕,深怕她一松手,他就走了。
“松开”陈进低声斥道,他若真想让她松开他的手,他自己却完全能睁开一个女人的钳制,可见他也不想松开她的手。
奚禹被他吼了,不情愿的放开了他的手,陈进看着自己那只被她放开的手,有些失望,可明明是他叫她放下的啊,他又有什么好失望的呢?
“陈进,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你喝酒了,我起来给你放洗澡水,你好好洗个澡好不好”,奚禹从床上起来,说着就要下地穿拖鞋,一副要伺候丈夫洗漱的好妻子的模样。
“不用了,天不早了你赶紧睡觉吧!我去客房睡”,陈进甩下这句话快速的走到门口,啪的一下带上了房门,他可以说是逃离,逃离奚禹那浅浅的温柔里,他怕她给他那么一点温柔,就足以让他没有尊严的沦陷,他不能再这样了,不能再迷失在她的温柔里,然后她在收起她给他的全部温柔,在和外人联合起来将他当猴耍。
她就是罂粟,他也要学会戒掉,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相信只要努力,他一定能戒掉她,总有一天他会戒掉她对他全部的毒。
奚禹看见陈进那略显急促慌乱的脚步,失意的跌坐在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这床事谁买的啊!为什么要买这么大的床,为什么要住这么大的卧室,如果这间卧室很小,小到只能放下一张床,如果这张床很小,小到只能睡下她一个人,她一定不会觉得这个空间宽敞得让人感到凄凉寂寞。她一定不会在刚才做出那种挽留一个男人的自取其辱的举动,奚禹有些哀怨的捶着被褥,都怪这张床太大,她才不是想要陈进陪她呢,就是这房间这床太大了,就她一个人在里面,她害怕,就是这时候吴婶儿在她面前,她也会做出挽留吴婶儿的举动,她是个孕妇,她没有安全感,她只是太害怕了而已。
(ps:床,怪我咯)
奚禹很晚睡,早上睡了十来点钟,还是吴婶儿怕她没吃早餐饿着了,上楼喊她起来把早餐吃了再睡。
奚禹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看着站在床边上的吴婶儿问道:“他起来了吗?”
“太太你问的是先生起床了吗?”吴婶儿道。奚禹起来进了卫生间,刷着牙点头道:“嗯”。
只是,奚禹这话刚说出去没多久,就觉得有些不妥,虽然吴婶儿是这儿的老人了。但毕竟还是个外人啊,她自己的丈夫起没起床,她能不知道吗?她这暴露了,陈进根本就没有跟她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床的事实,是不是现在,这些佣人也在心里嘲讽她,是个留不住丈夫心的一个豪门怨妇罢了。
“先生啊,早上七点多就起来了,昨晚,他回来晚了,估计是怕打扰到您休息,就睡了客房,早上起来说是公司有一个会议很重要,匆匆忙忙的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出了门”,吴婶儿为陈进准备了一套很完美的说辞来哄骗奚禹,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口中的那个怕打扰她休息睡了客房的先生,却是搅和了她一夜未睡好,镜子里的自己黑眼圈都现了出来。
“太太,我知道您现在正怀着孕呢,先生不能时刻的陪在您的身边,您心里委屈,我能理解,但是嫁进这样的家庭,先生又是个干大事儿的人,不可能天天都围绕在您的身边,您要体谅才是啊!”吴婶儿语重心长的宽慰着她。
奚禹淡淡的应着道:“我知道,我理解他,年底了公司肯定会很忙”。
今年农历年来的要比往年晚些,因为今年多了个闰五月。
奚禹从佣人那儿得知,陈家每年的年夜饭,所有陈家嫡系的子孙都要回京都老宅,聚在一起吃年夜饭,她不知道。陈进今年会不会将她带回老宅过年,还有十来天就产检了,能不能过这个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