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吹几下就看到了薄凉已经微微泛红的耳尖,满意的直起身子,装睡的薄凉已经张开了金色的眼眸。
“怎么不装下去了?”
薄凉微微别过脸一副别扭的样子,“我不是故意弄伤你的。”
白若璃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强迫转过来面对自己。
“对我的恨终于爆发了吗?”
薄凉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池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嘴唇贴到薄凉的耳边轻动,“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呢?”
“我没有......”
“没有再好不过了。”白若璃放开手,从高处看着薄凉有些惊慌失措的脸,“我能杀你一次,就可以杀你两次。”
“你应该知道的,我白若璃从来不在乎身上背负着多少条性命。”
是的她不在乎她当然不在乎,无情如她冷血如她呢。
“那我......”
“很想池吧?”
薄凉抬起眼,略微怔愣。
“还是,应该唤他褚呢?”
“白若璃,你当初的答应我的,我助你复仇,你将褚还给我。”
“是啊,我的确答应过。”微笑着看着薄凉,“但是,还给你的是活生生的池还是池的尸体我可没有保证。”
“你!”薄凉马上就要暴怒,白若璃却还是没有动静
“你伤不到我。”那鄙视嘲讽的目光深深刺痛着薄凉。
是啊,他根本伤不了她,不管是千年前还是如今。
“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池早就被你害死了。”
薄凉沉默不语,就那么呆坐在吊床上。
“收拾好了便出来吧,我们商量好对策,也好让你们父子团聚。”
父子团聚这四个字白若璃没有特意咬重但薄凉还是听出来其中的讽刺与强调意味。
他是池的父亲,也可以说,是在那之后才知道自己才是墨池的父亲的,墨池以前,都唤他叔父。
多可笑,那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却认了哥哥做父亲。
多可笑,明明那是他的孩子,却是他将他送给了白若璃,让他从小便失去了自己的样貌。
多可笑,明明那是他的孩子,却那么多次差点被他这个做父亲的斩杀。
多可笑,他明明,那么喜欢小孩子。
他居然为了那个可笑的女人而这样折磨自己的孩子。
没错,他和他的王兄的仇恨,源于的不是江山,而是一个女人。
那女子是他从荒野地里捡回来的,那时他只是瞧着她可怜,想想一个女人也不容易便将她带了回家。那女人洗漱穿戴好之后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美貌温婉笑起来带一对可爱的酒窝。那女子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点淡淡的撒娇,软糯听起来却不显得腻歪,那女子对着他柔柔一笑说。
“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
那时他还没有同意,她却不着急,像一个妻子一样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从没有任何怨言。
他每早起来的时候她一定已经立在床前递上洗好的衣物,桌上一定摆上他爱吃的早食,后来他写字她就站在旁边磨墨。那日他兴起给她画了一副肖像,被她小心翼翼的珍藏进梳妆盒的最底层。
那日,他的兄长来了府上,决定了他们两个的婚事。
这么久的相处他没有多排斥她反而有些依赖,于是婚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新婚之夜,他终于摆脱了说要闹洞房的人们进入婚房,却被里面传来的阵阵喘息呻吟弄的眉头紧锁。
打开门,居然是她坐在兄长跨上的姿势。他气急,一掌将兄长打倒在地丢了出去,然后发了狠的折磨她。
一早起来她还在睡的时候,他就写了休书丢在她的脸上,将她赶出了家门。
谁知她又回来了,用那副单纯的样子问他怎么了,她居然还害羞的责怪的问自己怎么那么凶猛将她弄得好痛。
他冷笑,将她绑锁在家里日日夜夜的折磨,各种手段,何其残忍。
最终她受不了,走了,而在父皇决定将王位传给兄长的时候,他就开始策划谋反。
明明为他们赐婚的是他,说他们很配的是他,却在新婚之夜他的婚房里肆意玩弄他妻子的也是他。
这么多年的兄弟,当真是恨意滔天。
他等了那么多年,终于一举夺下了王位,成为了人蛇族的王。
篡位又如何?这个世界只是需要强者罢了。
谁知,玩弄了她的兄长,居然娶了一个美娇娘开始过起了快活的日子。
他冷笑,故意将那出生没有多久的孩子进献给了妖王。他知道,那改变生长基因的换术法,必定九死一生。
谁知那孩子居然当真命硬,居然活了下来。
而且,那孩子还有了妖王的保护,他还记得妖王走的时候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说了句我会回来接他。
他知道这是变相的警告,墨池他动不得。
但他还是动了,暗杀,绑架,意外,走火入魔。
这么多但那孩子还是没有死,却迎来了妖王的报复。
“虎毒还不食子。你当真是冷血极了。”
一个冷漠出名的人,说他当真冷血无情。
他刚想笑,却听她说下一句话的时候僵在原地。
“没有父亲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吧?”
“他明明就是......”
“池的确是你的孩子。”妖王看了眼门口,“报复罢了。”
他还未反映过来,妖王冰冷的眼神就射向了自己。
“我说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