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德使者竟然开口向肖逸求饶,这等结果在开局之前,谁又能想到呢?
可现实毕竟如此,五行阵当真破了。 而且不及时收手,五行灵珠将一并损毁。
肖逸尚有求于阴阳家,岂敢当真交恶,当即道:“请五位前辈停止攻击,小子缓缓撤力,可保灵珠毫无损。”
那土德使者道一声好,下令道:“各退十步,停止攻击。”
事已至此,其余四人再有不甘也只得照办。
肖逸操控五行运转驾轻就熟,比之五德使者还要在行。攻击一去,他顿时减缓木行之气输入,而后依靠五行之意,分别感受五行灵珠之内状况,数息之间已令五行运转重归平衡。
五德使者口上不言,心中却大感佩服,同时又觉得苦修多年竟抵不上一个毛头小子,不禁愧疚难当。
当灵气行至水灵珠时,他心中一动,忽将自身真气送出,补充于水灵珠内。
五德使者不知花费多年年岁才能调匀五行之气,将灵珠内充满灵气。可对于肖逸而言,有体内五行做根基,只要将真气经由肾脉而出,须臾之间即可办到。两厢一比,当真判若云泥。此事之后,五德使者方真正懂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意。
闯阵时,水灵珠之内的灵气和肖逸体内真气几乎消耗殆尽,但是五行阵自成天地,可封锁灵气外溢。后来肖逸通过五行运转吸收,又将灵气吸入体内重新炼化,如此一来,他将灵气补充水灵珠之后,自身真气也未损耗太多。
待五行阵停歇,那水德使者见水灵珠几乎完好,心中一喜,对肖逸之仇怨顿时消散,并暗暗有些感激。
那土德使者见状,说道:“肖逸小友宅心仁厚,以德报怨,着实令人敬佩。今日一战,令老朽等人深感惭愧,日后若有机缘,当向小友多多请教才是。”
肖逸连称不敢当。
那火德使者哈哈一笑,道:“今日老夫算是大开了眼界,此番回去之后,老夫闭关潜修,悟不到真正的阴阳五行,绝不出关。”说罢,向肖逸拱了拱手,朝下方去了。
余人各自抱拳,也相继而去。
待空中只剩肖逸和静姝二人时,肖逸忽有一种大梦初醒之感,不禁长长吐了口气。
五德五行阵终究被破了,可是对于他的心智和毅力的考验,却实在沉重了些。此次破阵,比以往任何一场恶斗都犹有过之。
凉风一吹,顿感到心力交瘁,疲惫之极。
静姝来自身边,肖逸恬然一笑,刚要说话,静姝已怒容道:“你今后再敢如此,我……”一时想不出该拿什么话语来吓唬,顿时说不下去,眼圈竟然红了。
肖逸还是次见到她这般神情,顿时慌了手脚,只说:“我……我……”心中急切,支吾半天,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静姝看了他笨嘴拙舌的着急模样,突然破涕为笑,道:“算了,这次放过你,若有下次,决不饶你。”
肖逸知其关心自己,心中一阵感动,本想说“下次绝不会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觉说出此话来等同于撒谎欺骗,只是呵呵一笑,没有应声。
这时,却听下方传来楚天应的声音道:“肖逸小友,可否下来一叙。”说话声十分客气。
肖逸和静姝相视一笑,静姝笑道:“下去讨五行阵旗去。”
二人来到厅中,却只有楚天应一人在内,那邹恒已不知去往何处。
楚天应凝视肖逸片刻,眼神中颇有深意,说道:“小友能自悟成才,老夫佩服之至。古往今来,非阴阳家弟子却能将阴阳五行之道悟到这等地步,怕只有小友一人了。”
肖逸听其给自己如此高的荣誉,不禁觑眼望了静姝一眼,微觉飘飘然,但口中却道:“前辈谬赞了。”
静姝却道:“前倨后恭,又给一顶这么大的帽子,这其中怕是还有其他事情吧?”
楚天应回望静姝,怔了片刻,才道:“仙子果然聪明。”
肖逸顿感赧然,心道:“原来对方故意说这些话恭维我,我却当真了,当真惭愧。”遂道:“前辈有事不妨直说。”
楚天应忽然叹了一声,道:“肖逸小友亦是耿直之人,老夫就开门见山,不绕弯子了。”
说罢,只见他把手一伸,从百宝囊中召出五面令旗来,令旗上分别书写“金、水、木、火、土”五字,显然是那五行阵旗。
肖逸见之,顿时心中大喜,暗道:“终究功夫不负有心人。有此阵旗,我便可继续进行炼体了。”
然而,楚天应下一句话却如一盆凉水般,兜头浇了下来。只听其说道:“这是阴阳家的五行阵旗,乃是老夫亲自炼制,算的上精品。不过,阵旗毕竟只是凡品,其中灵气有限,至多可使用十次。而且随着灵气消耗,一次比一次势弱……”
肖逸脑中轰然,已然听不进去。他甘冒生死之险,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只为得到一套五行阵旗作为修炼之用,可是即将到手的阵旗却只能运用十次,其结果与预想天差地别,怎能让他平静?
不过,静姝在旁看的仔细,冷笑一声,说道:“说了开门见山,还是藏头露尾,阴阳家求人办事就这份德行吗?”
肖逸立时惊厥,顿时又喜道:“难道此事还有转机?”但是思绪急转,却也想不出来堂堂阴阳家大祭司会有何事有求于自己。
那楚天应呵呵一笑,竟不恼静姝之无礼,说道:“仙子何必如此心急?”而后,对肖逸道:“老夫知道小友取阵旗是为了修炼之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