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全力而为,速度登时大增,竟有超越玉临风之势。
玉临风心中暗惊,当下运气于剑,便向肖逸横斩而来,道:“留下吧!”
肖逸举剑来迎,谁知,玉临风只是虚晃一剑,转身便又向金色卷轴追去。
不过,肖逸也非好骗之人。他身体感知敏锐,在玉临风出剑时已然感到剑气较弱,并非真的攻击。可是儒家剑法变化多端,虚虚实实,令人难以捉摸,若不应战,对方又可能转为强攻,是以不得不迎。
但是在迎击之时,肖逸已有了算计。玉临风收招奔走,他不但不收力,反而运上七成力道,货真价实地斩了下去。而且,其攻击方向算得极准,正好拦在玉临风必经之路上。
玉临风见状大惊,才知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见肖逸剑势已成,避无可避,只能重新发力,挥剑来格。
只闻当的一声大响,玉临风力道未凝,登时吃了大亏,急退数步方才化去对方力道。
玉临风这才知自己有所轻敌,冷然道:“好小子!”一股浩然正气突然冲天而起,霍然向着肖逸斩来。
看其模样,乃是动了真怒。
在玉临风和肖逸纠缠之时,季逍仙已撇了南宫萍,转身朝金色卷轴而来。
季逍仙身法轻灵,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将南宫萍抛在身后。可是,他伸手刚要抓向卷轴,突然飞来一根银索,倏地缠在卷轴上,一下就被拉走,向着下方的南宫萍而去。
季逍仙怒然,喝道:“大胆!”太白剑如电射出,斩在银索上。
然而,那银锁乃柔性十足,浑不受力,只是往边上一荡,便卸去了一斩之力,继续拉着卷轴快速向下。
只听南宫萍笑道:“我这飞天银锁专克利器,你还是莫要白费力气了。”
季逍仙却毫不气馁,冷笑道:“那可未必!”
但见其手腕一转,太白剑顿时随着银锁轻轻滑动开来。也不见其力道多大,速度也不甚快,但是上下滑动两下,那金色卷轴突然反向飞起,那飞天银锁竟是断了。
“你……”南宫萍又惊又怒,一时说不出话来。
季逍仙哈哈一笑,转身欲走,南宫萍将半截银锁一挥,其势如虹,登时向季逍仙卷来。
季逍仙皱眉道:“你不是我对手,何必浪费时间?”将太白剑祭起,潇洒挥舞,将银锁攻的节节败退。
南宫萍道:“我修为不如你,但你想走却也不能。”
诚然,南宫萍修为虽差他许多,但是要与纯心拖延,季逍仙也是无可奈何。
一时间,洞中灵风涌动,肖逸战玉临风,季逍仙战南宫萍,四人斗得难分难解。
那金色卷轴颇具灵性,滴溜溜在洞中飞旋,好似要寻找出口。不过玉临风等人在进洞之后,便在洞口处布下结界,倒也不担心卷轴会飞出洞去。
这时,蒙面姐弟和申凤儿看着四人拼斗,却没有出手争抢金色卷轴。蒙面姐弟无心争抢卷轴,作壁上观。申凤儿则是看清了当前局势,不敢轻举妄动。
申凤儿知道,四人虽然都想尽快压倒对方,但是还未到了生死相争的地步,各自皆有留手,未尽全力。她若是横插一手,势必会遭到反扑。届时,卷轴未到手,反而会令局面更糟。是以,扶着申亦柔躲在一角,等待时机。
不过饶是如此,四人剑气四溅,声势也骇人之极。
不消片刻,洞壁上的藤蔓便被损毁大半,露出其后的黑色岩石来。少了藤蔓的映衬,洞中气氛登时压抑起来。洞壁上的刻痕斑斑驳驳,记录着洞中发生的一切。当前,剑气激荡,又在洞壁上留下新的刻痕。
若是让新的刻痕掩盖了旧的刻痕,便很难还原过去的场景。蒙面姐弟见状,忙加快速度寻找。
肖逸也是为了追查过去龙魂失窃之事而来,但见洞中场景欲毁,心中着急,大喝一声,道:“大家住手,听我一言!”
其喊声中透着浑厚的浩然之气,真人心魄。余人受到震撼,登时往后一跳,暂时停止拼斗。
奇怪的是,那金色卷轴也蓦然停了下来,悬浮在洞顶之上,散发着氤氲光芒。
大家都是心思缜密之人,虽然罢斗,但所立方位颇有讲究。以金色卷轴为中心,玉临风和南宫萍居东南二方,季逍仙和肖逸居西北二方,既相互牵制,又互为犄角,绝不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
玉临风当先问道:“你有何话说?”
肖逸道:“玉前辈,我们都是儒家弟子,为了一份传承,大打出手,传扬出去,其不让天下人耻笑?”
玉临风则道:“若只是一份传承,玉某作为长辈,自不会与你等争抢。可是,这份传承攸关孔门命运,玉某职责在身,就不得不尽全力了。”
在其看来,得了传承,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孔门之主。
不待肖逸说话,季逍仙已笑道:“叔叔言外之意是说,若让我们得了传承,就可能毁了孔门?”
玉临风看了季逍仙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肖逸见状,大感头疼,心知今日之争在所难免。可是,若继续拼斗下去,洞中痕迹必然会被破坏地一干二净,届时龙魂失窃的所有线索都会中断,申家也就再没有洗刷冤屈的机会。
肖逸望着玉临风,问道:“看来,玉前辈是绝对不会放手了?”
玉临风点头,斩钉截铁道:“不错。此行玉某是势在必得!”
季逍仙冷笑道:“那就要看看叔叔是否有本事抢到手了。”
这对叔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