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洞外风声响动,已有人冲了进来。
静姝瞥了一眼季逍仙,扶起肖逸道:“我们走。”
正要离开,肖逸却突然停步,游目四顾,寻到那噬魂蚁后和噬火蚁后,心神暗运,将之收入囊中。
因二蚁受损极大,灵魂几乎被毁,将之召回,着实费了不少心神之力。顿时,一阵头晕目眩,若非静姝相扶,险些晕倒。
静姝不禁嗔怪道:“两只废物,何必费神去取?”转头忽然看到那丢在一旁的泰山印,道:“倒不如此宝有用。”手心产生一股吸力,登时抓在手中。
那泰山印之内灵气极盛,如今乃是无主之物,谁也可取得。
肖逸对那泰山印却并不在意,说道:“此二妖乃友人所赠,怎可遗失?”
静姝闻言,脸上出现一抹惊喜,情不自禁道:“那友人对你十分重要吗?”
肖逸闻听来人已近,匆匆回道:“生死之交。”而后,道:“我们快走!”
静姝心情大好,再不耽搁,扶着肖逸,登时迎头闯了出去。
肖逸伤势不轻,静姝一手相扶,一手持剑,当先开路。
双方速度极快,又因阴阳乱流的影响,刚一照面,还未看清对方面目,静姝已挥剑激刺。
对方心存顾虑,唯恐伤了自家人,出手便慢了三分。
静姝连攻数招,逼退一人,闯开一条道,拉着肖逸便走。
二人无视阴阳乱流,一路出了奔出洞府,来到圣人之楼。
圣人楼内那墨色封印已荡然无存,光线也增强不少。仔细一看,却见远处墙面上破开了一个大洞。
楼内一片狼藉,显然此地经过了一番激斗。
这时,数名衣衫凌乱,形象颇为狼狈的儒家老者,盘膝坐于孔圣人石像之下,正在疗伤。
众老者看到二人出来,本想起身来挡,但是气力不济,又复摔倒在地,竟重伤至此。
在众老者前方不远,那神武大人也盘膝正坐。只见其双目紧闭,脸色煞白,好似比众老者伤势还重。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神武大人衣衫整洁,并不像经过大战的模样。
二人路过其身旁时,神武大人突然睁开双眼,看了一眼肖逸,竟吃力地说道:“护好龙魂!”
肖逸一惊,才知道神武大人早知自己身上带着龙魂,但是心中更加奇怪道:“神武大人高深莫测,超然物外,何人将其伤到如此地步?”不禁往静姝望去。
静姝足下不停,道:“他中了剧毒。”
肖逸颇感难以置信,道:“以其修为,怎还怕毒?”
静姝道:“他中的是蛊毒。”
肖逸一震,想起被尸仓所下的蛊毒之痛,至今记忆犹新,骇然道:“儒家怎会有人懂得蛊毒之术?”
静姝道:“除了你那位好表兄,还能有谁?”
肖逸闻言一怔,忽然间觉得此件事情并非表面这么简单,一时心乱如麻,说不出话来。
二人横穿圣人之楼,直接从破洞中冲了出去。
印象之中,内庙林木成荫,姹紫嫣红,站在景山之上,将内庙美景尽收眼底,那是怎样一种享受?
然而,此时的内庙,好似经历过一场空前绝后的大战,连一片完好的地方都没有留下,当真满目疮痍,狼藉一片。
四周到处有伤者在行功疗伤,而且多是年岁不小的老者,至少有二十余人。
看到此等情形,肖逸顿时吓了一跳,惊疑地望向静姝,道:“内庙发生了何事?”
静姝却道:“我出来时,外面已经混乱一片,我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肖逸猜疑道:“儒家惹了什么厉害人物?”虽觉不可思议,但是对儒家恩怨也不甚了解,当前之际,无暇多想,也就不再追问。
这时,只见四周有无数人迹向着此处赶来,想来是听到动静,前来查看之人。
二人不敢逗留,急速向着外庙飞去。
内庙有儒家护教大阵守护,想要出内庙,必须走门户。
静姝似乎对内庙甚为了解,带着肖逸直奔出口而来。
此时,那文士,也即季逍仙的二爷爷,仍旧端坐在出口正中,不动不移,静守本职。
那文士抬眼望了二人一眼,道:“二人终于来了。”
肖逸微感惊讶,问道:“前辈是在等我们?”
那文士答道:“当然是在等你们!孔门内庙建立了上万年,还不曾发生过大的变故。今日老夫倒要好好看看,是什么人能胆敢在内庙撒野。”
肖逸听其言语不善,暗叫不妙。他上次已领教过文士的厉害,此时重伤之下,如何应对?忙暗中以灵魂传音对静姝道:“待会你只管往外冲,我可使用秘法趁机穿过去……”
其所说秘法自然是龙行步法,以其当前状况,能否动用龙行步法实是未知之数,但是为今之计,唯有先让静姝闯出去,自己再冒险一试。
静姝则拔剑一挥,大声道:“大不了我们硬闯就是。若是闯不出去,就实话实说,我们堂堂正正,何必害怕?”
其声音极大,远远地传了出去。
肖逸不禁吓了一跳,唯恐将其他人引过此地来。
这时,那文士竟摇头道:“年轻人太过急躁,无礼之极,无礼之极……”最后,忽然来了一句:“快快走吧,莫让人追来了。”说着,起身让开了门户。
肖逸见状,着实惊的难以言语,回头想起季逍仙和文士的亲密关系,方才恍然大悟。
静姝也不客气,带着肖逸径直出了内庙。
一顿虚晃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