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从小生活在山野间,还有这么高明的医术,比宫里太医院里的那些迂腐老头强多了。”
祁风抬脚走了几步,竟然也不痛。
雨湄的得意立马变为羞涩,连脸颊都红了,只是祁风看不见而已。
“哪有你说得那么厉害?我不过是因为从小生活在山里,遇到一些问题必须自己解决,所以久病成医罢了
。”
祁风高兴地在原地转悠,“雨湄,你就别谦虚了,你看我都完全没问题了……”
祁风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感到脚下踩到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石,石头受了力道,立马朝着一边滚去,带着祁风踉跄起来。
祁风由于看不见周遭环境,一片漆黑下身体踉跄起来他就彻底慌了,不知所措地任由身体往地上倒去。
雨湄看到祁风踉跄的身体立马知道他是怎么了,她赶紧伸手拉住祁风的手。
祁风正在踉跄难站立时感到右手手掌有一股细腻的温暖传来,他没有多想就一把拽住那股温暖和细腻。
在祁风即将倒在地上的刹那,雨湄将祁风拽稳了。
但毕竟雨湄只是一个弱小女子,就算从小在山野里长大,力气比其他女子要大一些,但终究还是拗不过祁风这个大男人。
因此,祁风双脚的稳定只维持了短暂的一刹那,整个身体就再次往一边倒去。这一次,倒过去的就不再只是祁风一个人而已,而是连带着雨湄一起往一旁倒。
扑通一声,两人倒在地上。唯有雨湄看见,干燥的尘土被他们溅了起来。
“对不起!我……”祁风的背狠狠地撞击在地上,刚才在倒地的时候,祁风已经没有办法扭转倒地的局面,但他不想让雨湄受疼,因此,在极为关键的时候祁风狠狠地一扭身,就使自己背朝地面,而温暖的怀抱则给了雨湄。
所以雨湄在倒下时,并没有感觉到疼。相反,她觉得十分柔软和温暖。待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躺在祁风身上了。
可是,祁风却在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她雨湄好吗?雨湄完全看不懂祁风为什么要这么做。姐姐不是说宫里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特别暴脾气吗?怎么这个祁风,明明贵为太子,却从来没有太子的威风?
雨湄疑惑地侧头看向祁风,祁风一脸的窘迫。
躺在地上的祁风,虽然感到后背传来一股痛感,但这种痛感并不强烈,起码和他刚才伤口处传来的痛感相比,简直不值得一提。
祁风面色发红,微微低着头。
雨湄疑惑而茫然地看着祁风的脸色越来越红,却没有反应过来是自己柔软带着汗香的身体压在祁风身上,让祁风的脸上才有了这种绯红。
祁风回过神来后,脸上的红色更为浓烈耀眼,他连忙把雨湄扶起来,自己也连忙站了起来,依旧是那句窘迫的对不起。
雨湄却笑了,“你一直说对不起做什么?要真说对不起的话也该我说才是啊?你贵为太子殿下,却被……”
“嘘~”
祁风一听到雨湄说到他的太子身份,他就紧张起来。
雨湄迷糊不已,“怎么……”
祁风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紧张过度了,连忙解释:“我现在不方便被别人知道是太子,所以……”
“哦,那好吧,我不再提你是太……”
雨湄没有剖根问底,当她意识到自己又要提到太子两个字时,立马住了嘴,双手也连忙捂住了嘴,生怕自己的嘴再蹦出对祁风不利的字眼来。
“你伤口好些了吗?”雨湄搀扶住祁风,生怕祁风的伤口再出现问题
。
雨湄微微低头,想去看祁风的伤口,但也就在这时,雨湄的余光撇到了一个身影。
准确地说是一个女人的身影。
如果在平时,雨湄早就惊叫起来了。但这些天和祁风在一起后,她慢慢的知道了要保护祁风,毕竟他是北离国的太子,对整个北离国而言都是贵不可言。
所以,这一次,雨湄在看到那个人影时,虽然被吓得心跳都慢了一拍,但她还是强忍着这种害怕,转过头,双眼认真地看向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就站在一个凹处,小心翼翼地蹲在那里,双眼无神。
雨湄从那个女人的表情上可以看出,那个女人正竖着耳朵听着她和祁风的对话。
雨湄看到那个女人的表情后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冲着太子祁风来的,她要伤害祁风!
祁风感觉到雨湄有些异样,不禁疑惑而关切地问:“怎么了?”
雨湄摇头,“哦,没什么,只是看你的伤口还有什么问题。”
“已经没什么了,我们出去吧。”祁风道。
祁风隐约感觉雨湄对他有所隐瞒,但转念一想,估计是自己想多了,雨湄这么单纯率真的人又怎么可能有事情隐瞒着她?
待出了山洞,雨湄不禁好奇,“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祁风迟疑了下,也就没有隐瞒雨湄的打算,而是直接将受伤的原因告诉给了雨湄。
雨湄听完后不禁惊疑,“你竟然碰上了敌军?”
祁风点头,“我也是无意间碰到,好在他们并不知道我的太子身份,否则我就不只是身受重伤了。”
雨湄恍然大悟:“原来你不让我随便提及你的身份是顾虑这个?祁风,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
“嗯?”祁风疑惑。
雨湄道:“刚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