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王公公接下来要说的,正是古媚最为关心,也最想不明白的一点。
王公公阴森地冷哼了一声,那神情,仿佛自己就是北离国的皇帝,整个天下都臣服在他的脚下。
“贵妃娘娘,你连这点都想不明白吗?你的背后是皇上,可我的背后,除了皇上,还有二殿下。你说,我会怕你什么?”
王公公的话让古美甚是一惊,这个老狐狸原来打着一把精算盘,如果皇上不行了,他还可以靠着跟二殿下祁墨跑腿的功劳保得周全,同时还可以继续稳坐这大总管的位置。
“喝!”
当古媚想要说什么来反驳王公公时,王公公一声厉呵。如果不是古媚早就经过了训练,练就了一颗临危不乱的心,否则,此时,她一定会被这一声厉呵吓得浑身一颤。
古媚只拿一双充满愤怒的妩媚眼睛瞪着王公公,此时的古媚虽然看起来依旧有几分傲骨,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已是怎样溃不成军。
“你可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这句话,对于别人,有着致命的威胁作用。
可是,对于王总管,却似乎连个屁都不如。
“来人,灌!”
短短几个字,让古媚的心沉入谷底。
“不……”
锻炼出来的傲骨也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站在王总管身后的那些小太监立马将那碗光是闻着都觉得恶心的童子尿灌向古媚。
古媚那张被描画得精巧,涂抹得红艳的小巧嘴唇,那张一看就应该是用来品尝人间最极致饮食的嘴唇,此时却在喝尿!
这种强烈的反差,不但没有激起王公公等人的同情心,反而让他们的内心浮现出一种极致德快感。
那是凌辱他人带来的满足感,那是将人踩在脚底的刺激。
平日,他们就像狗一样被这皇宫里的所谓的主子们呼来喝去,稍微不注意就会惹来一顿打,就算被冤枉了,也没处说理去。因为,这皇宫里的主子们所说的话就是王法。
不过,自从王公公有了能让人选择性地忘记一些事情的蛊毒后,一切都变了。他们可以凌辱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如果这种蛊毒更稳定一些,他们还可以凌辱自称为天子的皇帝。
凌辱皇帝!
这在以前是根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古媚被他们灌得难受,几次都呛得想吐,然而,指甲修长且被涂抹得鲜红的王公公轻轻掩面,嫌恶地看着古媚,嘴里不断地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皇上驾到——”
就在古媚惊慌失措,被那臭烘烘的童子尿呛得要死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这句通报。
古媚双眼立马放光,双目直视王总管,“王公公,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的确,王公公慌了,他只想顺着祁墨的意思整治古媚,却不想由此得罪皇上。
“快,上蛊毒!”
王公公一声令下后,那些太监们才反应过来,立马将蛊毒灌入古媚的嘴里。
看着蛊毒流入古媚的嘴里,王公公那张紧张的脸立马松了下来,双眼也散发着瘆人的阴森笑容,“娘娘,你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而低估了别人,我今天给你用的蛊毒可是比上次给你的用的要好很多,效果也好得很。”
王公公才刚说完这句,古媚就脑袋一歪晕了过去,她连到了嗓子眼的一句话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当皇帝祁韬走过来时,看到的只是一个面色如常仿佛睡去的古媚。
“娘娘还没醒?”祁韬走到古媚身边,看着熟睡中的她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将她推醒。
王公公压低了声音,一脸恭敬地说道:“娘娘喝了药,觉得有些困就睡了。”
王公公害怕皇帝怀疑,便又补充了句,“或许这药引能让人昏昏欲睡,药膳司很多药物都是这样。”
皇帝沉沉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皇帝走后许久,古媚才从昏睡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古媚醒来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就跟平常从睡梦中醒来没有任何异样。
“什么时候了?”古媚房间里的轻纱都被放了下来,光线有些暗,以至于她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午时三刻了。”
宫女的回答让古媚很是吃了一惊,她立马意识到不对。
她这个时候才醒来,那么在昏睡这段时间,又或者在昏睡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
古媚双目盯着地板,仿佛要把地板盯穿似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古媚想不明白。
当古媚的目光留意到地板刚刚被擦洗过时,她立马问道:“为什么擦洗了地板?”
古媚的宫女立马跪在了地上,她们以为古媚忽然这么问是因为她们在她睡觉的时候做活儿,对她的休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娘娘,地上脏了,奴婢们怕您见了不高兴,所以才贸然在娘娘睡着的期间悄悄用毛巾擦拭了。”
古媚对宫女说的这些完全不敢兴趣,直接道:“本宫问,为何脏了!”
那宫女小心翼翼地抬眼偷偷打量了古媚,见古媚面色着急,恐怕她不说的话是不行了,只能战战兢兢地说道:“回娘娘的话,娘娘之前喝药的时候洒了一些在地上。”
喝药?
古媚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祁墨给她开的药引——童子尿。
古媚忽然睁大了双眼,立马意识到一切答案都在她喝“药”这段时间。
“你可看见本宫喝药?”古媚双目微怒地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