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夫要调颜烟去哪个分公司？”
“h市。”
“那可真够远的……”林艺檬笑了笑。
娄渊看了楚凉一眼，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我还没告诉颜烟会调她去分公司的事情，早说就相当于给了她一个可以翻盘的机会，那边给她的职位不会低于这里，只是公司内部调动，她也没什么理由反对。”
“所以现在她就只剩下两个选择，一，去h市，二，不去，辞职。”楚凉懂了。这两个选项，不管哪一个，她都不会再有任何机会。
其实，打从一开始来说，颜烟就没有任何机会。她喜欢娄渊，只是她单方面的事情，娄渊自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她。单方面的喜欢结局一般不会太好，她也一直都是自作多情罢了。
……
次日，楚凉因为去医院检查身体，便没有去公司找娄渊。等她从医院回来，已经是下午了。别墅前安安静静，她拿钥匙开门，刚进屋想要回身关门，却被突然出现在门外的颜烟挡住。
“颜烟？”楚凉皱眉，她怎么会在这里。
“娄夫人，您不请我进屋坐坐吗？”颜烟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她提着嘴角的笑容既讽刺又冰冷。
楚凉静了片刻，开门让她进来。
两个人坐在门厅沙发上，保姆倒来了两杯温水。颜烟拿着温水，没有喝，眼神有些呆愣。
“你这时候应该在工作。”比起颜烟那怪异的表现，楚凉就要显得自然多了。
颜烟握紧手中水杯，眼中发狠的看了楚凉一眼：“是你让娄总把我调到分公司的对吗？！”
“不是，娄渊自己决定的。”
颜烟咬牙，将手中水杯放回到茶几上，声音大的引来了保姆，楚凉只说了句‘没事儿’，便看向了颜烟。她比较好奇，颜烟这次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颜烟拿起身边来时就提在手里的购物袋，将里面的衣服拿出。
楚凉看了看，才发现那件衣服是娄渊的西装外套。
“你还记得这件衣服吗？”颜烟将衣服捧在手里，问楚凉。
说是问，但她根本没有待楚凉说话，便自顾自道：“你看，这件西装外套上，破了一道口子，还脏兮兮的。”她的手抚摸过外套，像是没有注意到衣服上的灰尘一般。
“这件外套，是你和娄总那天参加商业聚会时，你从朱碧宁手里抢回来，又扔出窗外的那一件。”她的声音不大，语气也平稳，只是总让楚凉觉得有些怪异。
她在颜烟说话时，就已经想起了这件外套。那天商业聚会，她去楼上找娄渊，结果发现朱碧宁正抱着这件西装外套。她和朱碧宁一番抢夺，西装拿到手后却又扔出了窗外。
她当时想要表现的意思很明显，别人动过的衣服，她自然不屑再要。但那件被她扔出去，现在早该被垃圾处理厂处理掉的衣服，怎么会在颜烟的手里。
“你很奇怪吗，其实没什么，在你把衣服扔下窗外不久后，我去捡回来了。”颜烟看着楚凉的眼神，神经质的笑了笑。
“娄夫人，因为你是娄夫人，所以你不在乎娄总这件被别人碰过的西装外套。丢了也就丢了，顶多就是多出一件垃圾，对你来说，无足轻重。”她握紧手中外套，声音哽咽道：“但是我不同，我就只有这一件。虽然衣服破了，还满是灰尘，但我依然留在身边，从没想要丢掉过！”
“你来只是为了和我讨论这件衣服？”楚凉不动声色，她看着颜烟，却看不真切她的脸。她低着头，颤抖着肩膀，只有哽咽的声音，能清晰的传入楚凉的耳中。
“娄夫人，你觉得我和朱碧宁一样吗？”她没头没尾的问。
“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楚凉喝口水道。
“不！”颜烟猛地抬头，泛红的眼睛直视楚凉，含泪说着：“我们不同！不管朱碧宁说的再好听，也不过是为了娄总的钱，可是我不同，我不同啊！”
“我！”她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是因为真的爱娄总，才会一直忍耐，一直跟在他身边的！”
“所以呢？爱，说起来容易，但也要建立在道德观念之上吧？无论你把爱说的多么高尚，也没办法更改你想要破坏我家庭的事实！”
楚凉冷下声音，凉意的眸子正视她：“无论用多么精美的糖纸，也包裹不住已经腐烂的心。”
“你根本不懂！你嚣张，骄纵，跋扈，又自以为是！你觉得你可以带给娄总什么，娄总在公司一边身体难受一边工作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呵，你在逛街！娄总因为应酬喝醉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你只会让保姆去照顾他，自己却睡美容觉，把娄总难受的声音当做噪音！为什么我知道，因为我给娄总打电话，每次接电话的都只会是保姆，却从没听到过你的声音！我一直觉得，你根本不配和娄总在一起。”
“你从没照顾过他，没真正关心过他，也完全不想理解他。你每天享受的一切，全部都是你的父母，你的丈夫给你的。你的生活环境优越，所有人都顺着你，你把这一切都当成了理所应当！”
“是，我承认，我想破坏你们的婚姻。我不想让娄总再这么自己一个人撑下去，我想帮他，我想照顾他，我想把你这个只会花钱，不会把他放在心上的人彻底赶出他的世界！”
颜烟双眼通红，说到最后，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