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村民看着表情就十分愤怒,简直——莫名其妙。
“怎么了,萧上校?”简繁才不管那些人与人之间的事情,现在不是她的驱邪时间吗?怎么可以放人来打扰她,就不怕她走火入魔吗?她礼貌地问了一句,话音一落,拂熙就往萧毁心的方向走去,刚才简繁看了他一眼。
“萧上校,请你出去。”拂熙的话很不客气。确实不需要客气,一旦术法开始,要是被萧毁心这么中途打断的话,绝对要出事。
小样儿,在别人的地盘上叫主人家出去,还真是勇敢。不过萧毁心却没有多少火气。
“村民说,这些年轻人害了他们的村落,要求我们把这五个人交出去烧死。当然,想烧我的士兵,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萧毁心的话虽然霸气,可她的行为却没有那么硬气。
特殊部门说得好听,但是真正处于其中,你就会发现,这是张巨大的网,其中纵横交错、蜿蜒复杂根本就是一塌糊涂,相互扯皮之间,其实最是辛苦。
烧死?简繁讶异,她本来和拂熙想得一样,这些人还没有完全尸变,若是尽力去救还是能够救回来,不管是谁要夺人身体,她全部都给压下来就是。事后,那个古怪的村子,一定要去看看。她同样是觉得这身体是村民夺的,没想到啊,他们竟然要烧了这些人。
“你们怎么会这么傻啊!”就在简繁和拂熙都沉默的时候,小和尚冲了上去,他对着村民们一本正经地说,“他们是为了救你们才会受伤的吧?不要撒谎,佛祖看着你呐。”
“对啊。”村民们点头,小师傅说得对,他们确实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向国家提出要求的。这一点,谁都不否认。
“既然是你们请来的,就证明你们有很大的一部分责任。生命都是平等的,况且那里面的可都是活生生的还有救的人啊,你们怎么可以把他们烧死呐!谁会专门去害你们的村落,还是在你们的邀请之下。”小和尚的一通大道理再配上他萌萌哒的脑袋,显得特别可爱和有道理。
有一部分村民动摇了,可是人群中传出的一句不客气的话,让气氛再次降到冰点。“可是鬼婆说了,他们的存在就是罪孽。”
鬼婆是谁?简繁拂熙面面相觑,这个小村子里的弯弯绕绕真是多啊。
“bang!”一声枪响。朝天放枪的萧毁心把枪放回腰间,朝着村民们笑。
“乡亲们你们先回去吧,如果我们的人把这几个人治好了我就让他们先回去,绝对不会让他们再留在这里的。你们可以回去问你们的鬼婆,看看她怎么说。”不管三七二十一,能拖则拖,萧毁心的脸都笑僵了。只要把这帮人暂时支开,再把受伤的士兵弄回去,就都安全了。
人群喧闹,但是那些挡在他们身前的士兵都是人手一把枪,要是那位看起来软和的女军官下了命令射击的话,他们也保不住自己。而且看起来,她可能真的会这么干。
对峙持续了一个小时,终于结束,村民陆续上了山去,萧毁心长吁了一口气。
她回头,发现铁帐篷的门不知何时又被拉上了,那里面再也没有传来凄厉的尖叫,反倒是安静得吓人。
简繁脸色苍白地从帐篷里出来,容难就在一旁扶住了她。缘生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已经在拂熙的背上睡着了。
“我已经解决了,你把这些人送回去吧。身体亏空得太厉害,确实不适合再待在这里了。”简繁靠在容难的肩膀上,冷漠地看着前方,目光一分都没有放在萧毁心身上。
“我想和你们谈谈鬼婆的事情,你可以先去睡两个小时。”知道简繁疲惫,但是鬼婆的事情刻不容缓,萧毁心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但是她知道,她并不后悔。
萧毁心安排给简繁的是一个小型的帐篷,但是那个帐篷里明显经过细心的整理,边边角角都被考虑到了。简繁被容难抱着进帐篷的时候,她观察了帐篷里的环境,在容难的耳边轻轻地抱怨。
“阿难,你看,还我妈呐,什么事情都以别人为主,感觉我就是个打杂的小弟。”
容难把简繁放在铺了厚毯子的地上,软软的,虽不如床舒服,可也比直接躺地上舒适得多。“你还是睡吧,繁繁,别想这些事儿了。”萧毁心是关心简繁的,但是她似乎很不知道如何协调自己和简繁之间的关系,更不知道如何处理简繁和别的事情的关系。
对了,那么大一个人,看起来也和简繁一样,像是个孩子一样。还是一个固执地认为自己是对的的孩子。
这种人,你叫不醒她,只能让她自己从泥沼里爬出来。
简繁不知道容难的想法,自个儿生着闷气躺了两个小时。萧毁心很准时地踩着点儿来叫了他们起床。
在悬挂着电灯的大树下面,每个人都抱着一个小马扎,整整齐齐坐着。一方面纪律严明,另一方面就像是等着发糖的小朋友一般可爱。
“山上那个村庄,名字叫做阿母村,是一个一直都没有接受外物的村庄,很早的时候有一支村民因为不堪忍受村庄的封闭离开,到达了以前的北方政治中心,后来迁徙到了沿海地区。现在留下的这些村民,说的不地道一些,就是一帮老顽固。
阿母村供奉鬼母,那个鬼婆,就是这个村里唯一的巫师一样的角色,据说可以和鬼母交谈。在这种情况下,她的权利比村长还要大上几分。整个村子的人都是听她的。
鬼婆终身不嫁,会在村里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