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猪头看起来似乎是知道凡人界的这种叫做抢的东西,她露出害怕的神色,唐家最受**的唐尧哥哥一回来就和她们这些被关在家里的妹妹们说起那些废物的炮,听说威力很强。唐尧还给她们看了图纸,刚好就是萧毁心手上的这一款。
她抖了抖身子,很没骨气地缩了缩被碎片扎进去的脚,“喂,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唐家的地盘,你们可要想清楚。”她强撑着气势,其实已经撑不住了,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气势。
“我当然知道,但是听说唐家的女儿都是没什么作用的,唐姑娘,你要不要试一试,看看你的家族会不会因为你而和我们杠上。”萧毁心的动作很冲动,但是表情和语气都显得平静,就像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褶皱。
“你,你们……你们都在找死!”猪头万分激动,泪花都颤抖出来了。
“繁繁,别看她,太丑,来,啊。”苹果肉在容难手下的刀子上雕出一朵朵漂亮的花来,简繁微微张嘴,就能够吃到。她当然立刻放弃了看戏,转而去看容难——的手上的苹果。
萧毁心很满意容难让简繁转过头去的行为,她是真的不在意这位不知名的唐家小姐,开似乎是唯一的选择。因为她骂了简繁。对,她骂了谁萧毁心都可以不和这位小辈计较,但是她骂了简繁,就注定了她的结局。
“对不起了,带着你的嚣张一起去地狱吧。”若是这人死了,容难也不会让她好受。萧毁心的口对准了猪头,然后十分决绝地扣下了扳机。
“砰!”
口一声尖锐的带着灰烟的响动下一秒就出现在了猪头的肩膀上。猪头拼尽全力才拖着自己残破的身子挪了小半尺,那瞄准额头的一自然地落在了猪头的肩膀,开了一个血洞。
“萧上校法不行啊。”容难又给简繁投喂了最后一块苹果,他手中的刀子随意地往地上一扔,刀子借着力道滑到了猪头的大腿上,她忽然张大嘴巴,一口鲜血澎涌而出,一颗带着鲜血和肉沫的从她的嘴里弹了出来。
萧毁心吹了吹口,收回了。她开了第一,就不会再开第二。没意思了。“我下次会注意。”
“恩。”一声饱含痛苦的闷哼在萧毁心开口的同时在这个包间里猛地响起。
这一声让除了倒在血泊里的猪头,其他人都看了过去。
窗户一边站着的是风姿依旧的萧未寒,他难得地穿了一件古风的长衫,散漫的短发乱糟糟的,但是并不影响他本身的模样,他的眼睛晶亮,看向简繁的眼神依旧温柔,他不再隐藏自己的野心。
而萧未寒身边是恭敬的梵深,只是梵深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的手握得非常地紧,额头上的青筋暴露无遗,双腿企图站直但是却在颤抖。
“梵深,你怎么了?”出了梵骨那档子事,外加梵深对萧未寒无条件的服从,简繁实在不知道如何称呼梵深,索性直接叫了名字。容难不可能对梵深说话,程远道身份不够,萧毁心紧抿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有简繁有空开口。
“没什么,只是扯着蛋了。”
简繁问梵深只是表达自己的好奇。容难在简繁还没有把注意力转移到萧未寒的身上的时候,淡淡地开口。那颗刚刚从猪头嘴里射出来的时候,梵深刚好从窗子里翻了进来。萧未寒怎么就快了那么一步呢?容难邪恶地想着。
萧未寒也不介意,他看着这满地难以下脚的包间,皱了皱眉头,“梵深,收拾干净。”
“是,主人。”梵深不顾满地的碎片和那个碍眼的猪头,大步踩了过去,过于坚实的鞋底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困扰。他打开了门,一个穿着白底飘红花长衫的女人低头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就开始擦拭。
“血奴,先带走这个碍眼的东西。”梵深站着,高高在上,和所有人一样,冷眼看着地上瞧着挺瘦弱的女子又低着头站起来把猪头拉扯着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主人,这是您新的婢女,唤作血奴。”在女人出去后,梵深朝着萧未寒说道。在前一个婢女被萧未寒彻底干掉之后,这已经是第一百个婢女了,希望萧未寒的脾气能够就此终止。
萧未寒了然的眼神在梵深和简繁之间转悠,简繁瞄了一眼萧未寒,莫名其妙的心态表达得淋漓尽致。梵深深弯着腰,他心里门清自己干了什么。
“也罢,梵深,你费心了。”萧未寒最终还是没有发难,这第一百个婢女,终于是留了下来,也不知是命好还是命硬。
就在现场的气氛陷入诡异的安静的时候,那个血奴冲了进来,她一张嘴就像两张砂纸在相互摩擦,粗糙的声线让人想让她变成个完全的哑巴。
“主,主人,那个,那个女人,被一辆马车给抢走了。”她颤抖着,比起刚刚面对着管子的猪头,她面对萧未寒时似乎更加害怕。
“废物。”萧未寒凭空一掌,血奴的身子就如断了线的风筝,砸断了门板倒在了过道上。她狂吐鲜血,却在吐完了之后挣扎着站了起来,用袖子擦干净了脸上的血污,默不作声地继续走进来跪在地上擦拭地面。脸上那一道道蜈蚣一样的疤痕,昭示着她本身命运的不堪。
“萧未寒你干什么!”简繁不满地冲着萧未寒嚷嚷,当着她的面想杀人吗?她可没有空带着这个新鲜的灵魂去地府啊。想给她工作量问过她同意了吗?
似乎读懂了简繁眼里的不满,萧未寒的眼眸里都盛满了笑意,没有无畏的同情心,这一点,在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