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是来警告白兰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的某些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火。 列作为一个百年老店……不是,百年老家族,主动对一个新兴家族动手总归是有点以大欺小,说出去影响声誉。但白兰最近频繁挑衅吞并大家族的行为,实在是严重影响了巴勒莫的治安。
所以说,彭格列其实是政府打进黑手党之中的卧底,
你们这种明晃晃的抢饭碗举动真的是人干事,这让吃皇粮的警察叔叔们情何以堪啊,
“花衣似乎有话想说,”某个两头身婴儿出声打断了古屋花衣的沉思,“看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欲言又止,绝对没有。她只是沉浸在自我歪歪中无法自拔了而已。
面对这样一个明摆着就是打算看她好戏的腹黑,古屋花衣动了动嘴角,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话——
“人民的英雄,时代的楷模。”
“……”
看着瞬间呆滞的三个人,少女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了32个赞。
叫你们说我怀孕叫你们说我孕吐叫你们……
不知道是不是她那句话的作用,沢田纲吉又随口说了几句便切断了通讯。
“亲爱的,你怎么看?”
屏幕关上的同时,白兰便从沙发的另一端挪到了少女的旁边。距离保持的恰当好处,很近,却并没有任何接触。
说直白点就是那种明明很暧昧却愣是让人挑不出问题的,黄金距离。
于是古屋花衣皱了皱眉头,又默默在心底衡量了一下两人此时的武力值。最终还是作出了‘只要对方不再得寸进尺,她就当作没看见’的无奈决定。
“什么怎么看?”少女努力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自从被白兰调戏了之后她才猛然发现——吃别人豆腐和被吃豆腐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白兰装作没有看见她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随意地拄着下巴,似笑非笑。古屋花衣猛然回过神来:“你这是在问我的意见?”
“不然呢?”后者挑眉:“是小花自己说要帮我的。”
“请不要偷换概念,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就拒绝过你的邀请了。”古屋花衣皱眉:“更何况,两天之前的我,甚至连黑手党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不怕我搞垮你的家族?”
“那又有什么关系。”白兰不以为意地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开口:“反正这也只是一场无聊的游戏罢了。 ”
话音刚落,古屋花衣几乎是瞬间变了脸色……
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这句话。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拉回到很久以前的傍晚。一个连自己的人生都当做游戏来玩耍的人,自己之于他的意义又在何处呢?
反正不会比命运更重要。
想起之前的那个吻,古屋花衣忽然觉得有些恶心。
“你忙吧,我去转转。”她站起来,不咸不淡地说道。
“我陪你?”后者跟着站起来,自然而然地接话。
“我说,你,忙,吧。”古屋花衣盯着他,一字一顿:“听不懂?”
“……懂。”
但正是因为听懂了,才奇怪。
很直接,高兴的时候随你怎么样都行,不开心了也顶多是毒舌一些,除非是实在看不顺眼的人,她才会直接武力解决。
没有动手,就说明自己没有惹毛她,可这种僵硬又冷漠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白兰回想了一遍自己刚刚的行为,完全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小花你……”
“妊娠期的女人心情通常都不会太好。”古屋花衣冷冰冰地打断他的话:“孩子你不想要了?”
白兰:“……”
请给我三秒钟的时间让我想想怎么回答。
顿了顿,他妥协:“我叫个人陪你吧。”
“…………”
古屋花衣看了他两眼,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自己对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逛着逛着被人拦下了,岂不是更丢人!
于是话到嘴边的拒绝,最终变成了不怎么情愿的轻哼。
声音不大,但刚好是白兰可以听到的音量。
于是他随手摁开桌子上的通讯器,几分钟后,一个穿着杰索家族统一制服的男人敲门走了进来。
“白兰大人。”
“卡米洛·巴多里奥。”白兰给她介绍:“我的云守。”
云守?这职位听上去有点儿耳熟。
脑海里冒出一个高冷的身影,虽然古屋花衣并不怎么待见那个喜欢冒充吸血鬼的云雀恭弥,但跟眼前这个金毛男放到一块的话……
果然优劣都是比较出来的。
“我不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金发男子便微微躬身,毕恭毕敬地接道:“古屋桑不必担心,我会说日语。”
“……”她讨厌自作聪明的男人,尤其是自作聪明还话多的金毛男人!
面不改色地走到这个名叫卡米洛的男人身边,古屋花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说的是,我不会给你小费的。”
说完,她也不管身后的人究竟是什么表情,直接背着身冲白兰挥了挥手,径自走了出去。
古屋花衣出门就后悔了。
原因很简单,换做你被各路不认识的人用一种暧昧的眼神问好,会有什么反应?
她敢赌一根黄瓜,绝对是白兰那家伙搞的鬼!
“他之前跟你们交代了什么?”
沉默了一路,古屋花衣终于忍不住开口。
卡米洛跟上她的步子,日语说得不比她这个本国人差:“白兰大人说,您是贵客。”
古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