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谈着,只见外面来传,说是皇贵妃来了。程央与晴儿相互看了眼,便起身接驾,二人纷纷跪迎皇贵妃,只见马俪一改盛气凌人的样子,扶起程央说:“夫人这是作什么?我们同是皇上妻妾,按位份,你在我们之上,当由我们来向您行礼。”
程央依旧向马俪行了礼,并引着马俪坐了上位,马俪虽然推脱了几下,但也还是坐下了。晴儿觉得此时她若还留下便不妥了,便向二位告退,先回了自己的住处。
马俪虽然比在府里时谦逊多了,但从骨子里都散出傲慢来,开口便道:“早该来看你的,只是皇上让臣妾接管后宫诸事,看着也没什么事,但做起来却件件操心,所以才得空来看望妹妹。”
程央听了立即起身向马俪作福道:“皇贵妃言重了,无论如何您都是姐姐,本该妹妹来向您请安的,只是这几日嘉儿一直养着,妹妹这厢也是脱不了身,还请姐姐莫怪。说起嘉儿,妹妹也是要向姐姐来致谢的,若不是姐姐相救,后果真是不敢想象,请受妹妹一拜。”
说着就要下跪,马俪一把扶住程央道:“这是作何?嘉儿是你的儿,也是皇上的儿,那便是本宫的儿,妹妹这是太见外了。”
程央听了,便也只能作罢,于是坐了下来,与马俪拉起家常,只是与晴儿聊的不同,马俪与自己本就没有什么过密来往,在世子府上时,二人也是貌合神离,尤其是马俪,对这个程央那是狠之入骨,刚进府那会,她总觉得是程央的出现才夺走了本文该属于她的一切,因为她的姐姐一直告诉她:属于我的一切,将来都是你的,你是我亲妹妹,只有你才有资格拥有这一切。所以她总以为连自己的姑奶奶也是帮着程央的,让一个外姓的人来抢了姐姐留给她的夫人之位。于是,她把一切都记在了程央头上,在府里时,每次要是捞到机会,便会落井下石,在程央的伤疤上补上一刀。如今好不容易自己能压她一头了,姑奶奶却还是执意让程央进宫,让程央来抢皇后之位,所以对于马俪而言,她内心是害怕的,但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只能按着姑奶奶的旨意做了。
马俪与程央小作闲聊后便也告退了,采月送走了客人,便回到小姐身边,一脸疑惑地问道:“这人进了宫难道真会转性不成?一个个都变得和善了,怎么都上门来给小姐您请安了?”
程央苦笑着说:“怕是昨日我去皇上那儿的事都听到风声了吧,觉着皇上不再责怪我,便来拉进关系了。”
采月恍然大悟:“难怪,我说么,怎么早不来晚不来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程央看着采月,只笑不语。果然,话音未落,外面又来报,说常贵妃与德嫔来了。二人相伴而来,常贵妃一改府上时的小家子气,如今穿带都有了贵妇人的气派,还未见人,便闻其声,还未等程央出门迎接,常贵妃与德嫔谈笑着就进来了,一些个礼仪客套也不多说了,常贵妃倒是先发制人,看到程央便说:“央妹妹几月不见,越发的动人了,年龄果然是个宝啊,难怪皇上见着妹妹就欢喜了呢[黑篮]冬樱!德嫔妹妹你说是与不是?”德嫔倒是不变,还是一付乖巧精敏的样子,只是原先比较喜欢与马俪一道,如今却与常贵妃一起来了。
程央笑着说:“贵妃姐姐喜欢说笑,各位姐姐在皇上心中都是各有千秋,皇上都是疼都疼不过来的。”
常贵妃笑着一边坐到了上位,一边说:“这小嘴,就是甜,如今怕只有那戚昭仪能与妹妹抗衡了。”
程央:“早就听说这位戚昭仪伶牙俐齿,妹妹进宫几日,还未曾得见,听贵妃姐姐这么一说,怕也只是个小家气的,上不了场面。”
常贵妃听得程央这么一说,心中顿时舒服,的确,在她眼里,戚润就是个乡村野妇,皇帝只是没见过腥的,一时被迷惑了而已。
正说到戚润,就听人来报,说戚昭仪派人送了礼来,说是身体不适不能来向程夫人问安,送上薄利,略表心意。
这时,一旁符合着的德嫔突然小声低估起来:“看来这个戚昭仪也并非不近人间烟火吗?连皇贵妃也不曾放在眼中,今日却想到来给程夫人送礼了。”
常贵妃听到戚润来给程央送礼,心中本就不快,听到德嫔这么一说,便更加不是滋味,这个戚润,说是不把皇贵妃放眼里,又何曾把自己这个贵妃放在眼里呢!
程央听着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对来送礼的人说:“替我谢过你们戚昭仪,让她好好养胎,这几日我便去看望她。”说完那人便退下走了。
常贵妃才哼了一声道:“德嫔也不怕被人传了话,小心惹了皇上不高兴。”
德嫔:“若是有人要挑拨,光姐姐嘴上不说就没事了吗?夫人您说呢?”
程央笑笑说:“姐姐们也别为些小事儿恼了,皇上心里明镜似的,都是他孩子们的娘,在他心里不都一样么,只是男人么,总图个新鲜,过了就好了。”
常贵妃一听,笑了起来:“这话我信,还是央儿妹妹最了解咱们皇上,所以还会隔三差五的跟皇上拌个嘴,皇上也不真生气,要放本宫这儿,我可不敢。”说着捂着手绢笑着看向德嫔问道:“德嫔妹妹可敢?”德嫔也是笑着摇手道:“皇上若来我这儿,我是一百个讨好,怎么还会去惹他生气呢!”
程央作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妹妹不懂事,让姐姐们笑话了。”
常贵妃看了眼程央,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