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的风波随着晴夫人被处置也算是告一段落。这里面最受益的便是辛夫人,从这几件事后,世子便对她更加倚重,一些府上大小事宜也都交由辛夫人办理,辛夫人可谓是春风得意。当然,还有一个开心的便是常夫人了,常夫人向来不与夫人们媲美,眼睛只盯着和她同位份的两个女人,鸢子和晴夫人,但鸢子虽生了儿子,但并不受世子喜欢,所以她最耿耿于怀的便是那晴夫人,不尽如此,连那晴夫人所生的女儿,也是常夫人的眼中钉。如今晴夫人被扳倒,自己在世子心中的地位便又提了一截。加上哥哥为世子做了几件漂亮的事,如今世子留在自己房里过夜的时间便明显多了。
这人一走运,什么好事都跟着来,这不,医官正给常夫人把完脉,常夫人这是有喜了。
如今女儿都7岁了,常夫人终于盼来了这第二胎。这一胎也是她兄长的寄托,所以当得知怀孕的消息时,她命侍女出门向兄长报喜了。
晚上当世子回到府上时,第一时间便听说了常夫人有孕的好消息,这便又径直去了常夫的房里。
只是世子忘记了,今日乃是大公子靖的生辰,辛夫人向来厚彼薄此,对府中其他公子小姐的生辰十分注重,但对自己所生的孩儿却从不挂心,但每年都会亲自做一些小菜,请世子来自己房里为大公子祝贺生辰。今日一早,辛夫人便派人传达给了世子,只是没有明说何故,只让人说今日请世子到辛夫人房里用餐。世子当时便应下了,待晚上回到府上时,听得常夫人的侍女来报,常夫人有喜,便把辛夫人之邀抛于脑后,随着待女去了常夫人的房里。
若论这府上夫人们的纵夫之术,那便非常夫人莫属,尤其是自那晴夫人出事后,世子便更觉得常夫人那性格虽然娇纵,但一眼便能看到心底,对一个男人来说,要得便是这种征服的*,这样的小女子虽然不能解忧,但却最能取乐,尤其是对于忙碌一天的男人来说,这也不得不算是尤物了。
然而辛夫人这一早开始便亲自准备着晚上的餐宴,今年不同以往,乃是大公子15岁的生辰,自古都有男子16冠礼之说,所以今年的生辰,算是大公子最后一个作为小儿的生辰,一旦及冠,便可以为他寻亲纳妻,便是大人了。
辛夫人一早忙到晚,厨房里炖着鸡、煮着鸭、烹着鱼、炒着菜,还有亲手为儿子做的万寿面,院子里的下人们进进出出好不热闹。眼看着世子就要回来了,桌上的瓜果、餐盘已经准备妥当。辛夫人也穿上了一身新身,着实打扮了一翻,这一晃都跟着世子16个年头了,这做女人就是亏,自己的脸上都有几丝皱纹了,比起那常、晴和鸢子,明显老了一截,就更别说那程央了,那嫩得跟水蜜桃似的,狠得辛夫人直想咬人。
正想着,见自己的儿子靖走了进来,看着儿子今日着一身暗红色的新衣,如今这身高也是淳淳往上串,这不都要赶上世子了,看到盛气凌然的儿子,辛夫人心中的委屈一下散去[黑篮]冬樱。
公子靖:“娘亲,孩儿来了,孩儿饿了,可以用餐了吗?”
辛夫人:“靖儿,如今都是个大人了,还这么馋嘴,只记得吃呢!师傅叫你的功课可都背下了?”
公子靖:“娘亲放心,这些都是小菜一碟,先生总是夸儿子聪明呢!”
这时,辛夫人身旁的荷花说话了:“我们公子,那绝对是人品出众,无人能及的,刚才奴婢为公子送新衣,听那师傅正在说公子秦(俪夫人之子),说他顽劣,远不如我们公子,我们公子在他岁数,都能背诗经了,公子秦一天到晚只知道玩,什么功课的,都抛住脑后,气的先生直跺脚呢!”
公子一听便不屑的说:“黄口小儿,不提也罢。”
辛夫人笑着说:“哈哈,我的靖儿自幼智慧,怎么是他人可以相提并论的。我儿自已也当争气,前途必不可限量。”
公子靖胸有成竹地说:“娘亲放心,儿子定当不会让娘亲失望的。”
说罢,辛夫人朝门外望了一下道:“荷花,派人去门口等着世子,按理也该到了,别什么事给担搁了,今日可是我儿的生辰。”
荷花应声而出。辛夫人拉着儿子的手坐了下来,给儿子拿了块糕点,让儿子先垫垫肚子。这荷花出门不一会功夫,便折返回来,看到辛夫人正和公子说笑,乃是一脸尴尬。辛夫人看到荷花的样子便问:“你这是怎么了?世子没有回来?”
荷花小心翼翼地说:“回夫人,世子早一刻钟前已经回府了,只是,现在正在常夫人房里用餐了。”
辛夫人气得站了起来:“什么?世子怎能忘记我的邀请,这,这就去了那妾侍房里?”
荷花:“奴婢也是出了院子就碰到了小格子,听小格子说是常夫人房里的人早早便等在府门口了,世子回来就拦了世子去自己院里了。”
辛夫人:“那贱人今日又耍了什么把戏,让世子明明承诺于我,又改了主意?”
荷花:“听说,听说是那常夫人怀孕了,世子听了十分高兴,怕是,怕是忘记夫人的约定了。”
辛夫人:“她一个贱婢,又不是头一次生孩子,怀个孕就让世子高兴成这样,连他自己长子的生辰也不记得了。”
辛夫人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今日是我儿及冠前的最后一个生辰,世子竟然忘记,太寒我心了。”
公子靖:“娘亲息怒,怕是父亲公务太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