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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他就是一个坚定的认为将过多的精力投入到单一事情里面完全是在浪费生命的性情随意家伙,我一直为自己竟然会与这样的怪人成为挚友而感到无法置信。
嗯,因为寻不出用以形容我们之间关系的词汇,就且以‘挚友’来代替吧。
“你最近没有又参加了什么奇怪的活动吧?”
“有啊,扮鬼脸大赛,这是银牌。”
他在努力纠正我无数次无果之后,早已经默认了我将他的好加上‘奇怪’这种前缀。从身后的架子上面摘下一枚两面刻着嘴歪眼斜在事先知道的情况下才能够勉强看出是一张人脸的牌子。
“我所在的社区举办的。”
他补充道。
“社区?”
我的表情迷茫起来,对于我而言,所谓的社区都是一些只在传说中听说到,现实当中从未接触与在意过的遥远存在。
“帅气不?”
他把牌子挂在自己脖子上。
“嗯,可以吓唬小孩子,用来抢棒棒糖有奇效!”
我回过神来,煞有其事地点评。
“切——你的审美也就和你的外貌一样,只能够停留在上个世纪了。”
他毫不留情地痛戳着我最为在意的伤口,跑到卧室打开电脑。
“要不要战一局拳皇97?”
他冲着直翻白眼的我摆手喊道。
“你考古吗?话说你的硬盘里竟然还有二十年前的游戏!”
“怀念不?记得以前放学后经常跑到吧干来着。”
“那是因为当年的管系统不知为什么有着在限定时间结束时候如果运行的是拳皇就有可能无法强制关闭的bug,所以才总是以拳皇这款有些收场。”
我感慨地一屁股坐在副手柄的位置。
“我这里还有1.5版本的c版超级玛丽,世嘉人,吃豆人,暴力摩托,常去索尼厅玩的古惑狼赛车,合金弹头……”
他一一点开文件夹,一个遍布‘.toent’格式文件的体积超大文件夹一闪而逝。
“等等,之前的是什么?”
我瞪大眼睛这样叫到。
“有吗?你一定是看错了!”
他一副‘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样子的表情。
“交出种子,饶你不死!”
我掐住他的脖子猛烈摇晃起来……
……
很快,天边橘色的余晖褪尽,夜色降临。
当然我们之前并没有观看什么不纯洁的东西,也没有因此而发情进而发生某些不纯洁的事情…
我躺在**上,神情满足。
什么?镜头为什么忽然转到**上去了?那当然是因为睡觉不在**上还在哪里?你们的思想真是龌蹉!
一直压抑的心情放松了不少,这些天来头一次这么快地进入梦乡。
直到半夜,我迷迷糊糊醒过来,爬到卫生间舒缓了番膀胱的的压力,揉着眼睛出来,却因为下意识按照菡菡家里自己房间的方向而一头撞在了墙角上面,痛呼一声,彻底精神过来。
“呜……”
我揉着额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稀薄光亮,向着里面的房间走去。
“这下子估计睡不着了……”
厅墙壁上面的钟,一点二十。
“唉,好不容易睡个好觉。”
郁闷地嘟囔着,尤其在经过柏轩房间门口时候更加不平衡起来。
“一点声音都没有,你睡眠质量挺高啊!”
愤愤不平地低声自语,我不怀好意地悄无声息按下门把手,蹑手蹑脚潜入进去,然后豁然一怔,挠了挠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
“怎么没人?”
我又到客厅、厨房溜达一圈,还是没人。
“大半夜的,跑哪去了?连手机都仍在家里。”
我躺回**上,头贴在枕头上面,闭目一阵,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不由叹息一声,坐起身来。
“算了,反正也睡不着。”
就穿着睡衣,踩进鞋子里,推门走下楼梯。
“多半可以在楼下找到柏轩那家伙吧。”
认识柏轩这么久,就算这家伙做出再奇怪的事情我也不会惊讶,半夜凌晨不见踪影也只是其一了——此时的我还是这样想着。
走到楼道口,大概是是九月午夜沁凉的风吹进我睡衣里面的原因,我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双手抱在肩膀,走到外面,老旧的小区灯光幽暗,虫鸣唧唧。
忽然感到左侧身后方向刺目的光泽辐射过来,我有些讶异地抬手稍遮住转过头来。
然后本能地死死捂住嘴巴,才将升腾至咽喉的尖叫压抑下来。
黑色的不知名冰晶,以一种对牛顿极没礼貌的姿态漂浮在半空,大小不一,不规则形状,以一种看似毫无秩序却莫名让人感到敬畏的方式流转着,像是黑色的星辰。
中央是一尊覆盖着黑铁色泽森冷铠甲的身影,就像是从古巴比伦跨越5000年的时光而来的裁决者,若有若无的幽暗雾气从铠甲的缝隙之中溢出、流入。
住宅楼的侧面仿佛被分割到了未知神秘的异次元,对现实发出着刺骨的嘲笑。
为何楼阁侧面的景象会出现在我的眼中?
我不愿去想,却知道答案。
在那个让我想要忘记的夜晚,我经历过同样的境况。
然而让我更不愿面对的,却是我认识那个武士,那个仿佛主宰了黑暗星辰的武士。
柏轩!
我看不到他掩在黑铁面具下面的脸,但我就是知道,他就是柏轩,我的挚友。
此刻他微俯着身,淡漠的视线停留在瘫软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