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外衣脱掉不就不热了。 .??a?n??e?n?`o ?g你的汗都沾到我胳膊上了。”
仅穿着紧身弹力背心,露出与其腮红颜色分外搭配肤色的高原红一脸嫌弃表情。
“嗬、嗬……”
我险些没一口空气把自己呛死,羊角风一样指尖颤抖地指着他。
“突然这是怎么了?中暑了吗!”
他像是只大树懒似地凑过来,一把扯掉我的运动服外套。
正陷入台词被抢的荒谬中的我直到现他脸上忽然奇怪起来的表情,这才暗呼一声不好。
“啊哈哈!!禁止投食……罗罹你的品位简直太tm别致了!”
扩音器一样的粗憨嗓音瞬间传遍了小半操场,让我恨不得上去一把掐死他。
亡羊补牢地在不知多少双眼睛的注目之下一把抢回外衣,脸色阴沉地瞪着眼前家伙。
“呃……太过激动、激动了哈,实在是头一次看到、噗——”
喘着气的这家伙于是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可是厂家专门定制,和你这种平民身上穿的量产款式可不一样!”
我强自支撑着从牙缝里面挤出这样的声音。
远处球场里面越宇那家伙投来的讥讽视线简直像动感光波一样让我受到成吨伤害!
“哼,你们是在偷懒吗?”
如芒在背的气氛陡然被一句颐气指使打得粉碎。
如果在平时,听到这个嗓音出现,我大概立刻会感到头疼的吧。
然而此时此刻,却莫名地松了口气。
娇小纤细的身影,裹挟着恐怕连猛兽都要退避三舍的气势,横穿进无数道视线之中,冷着瓷娃娃一样精致的脸庞,旁若无人地走到近前。
“怎么,你对主人赐予的服饰有意见?”
她抬起头,冷冷仰视着我。
说起来我的身高足有接近一米八,身材也蛮好,可惜搭配上这张脸之后,便再难被冠以玉树临风、渊渟岳峙之类的前缀。
反倒是凶神恶煞、欺行霸市之类的称谓纷沓而来……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身高上的优势一点都不能在面对眼前家伙时候多给予我哪怕一点气势。
就像是面对狮子的水牛。
大而无当的体型终究改变不了草食动物的本质……
“呃……完全没有。”
手忙脚乱地刚伸进一个袖子的校服外套又默默地脱了下来——这种顺从的本能是怎么回事啊!
“哼,这可是你的主人在倾听了你对于挂着牌子不方便的哭诉之后,善心大地特意为你定做的哦!你在穿着它时候一定要心怀感激才对!”
如此单方面的逻辑,为什么反而让人反驳不能了啊!
于是我打算将满腔吐槽回家记到日记本本上去。
而似乎是在向我演示对于主人赐予的服装虔诚的正确穿法,她边训斥着边翘起脚尖,有些吃力地将我的衣领扶得整齐,衣襟、肩膀处褶皱抚平。
相比之下足足要比我小上一圈的她,看上去就像是整个投进了我的怀里一般,已成为我每日呼吸一部分的异香前所未有清晰地没入鼻端,我的心不知为何砰砰跳了起来。
不对,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我忽然慌张起来。
下意识逃避似地避开目光,刻意将念头关注别的事情上去。
可是应该想些什么?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于是生产不出新产品的大脑只能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之前还未彻底消去痕迹的情绪尾巴。
那是什么来着?……对,没错,是芒刺在背的尴尬。
我的视线游弋,试图重新找回这种感觉。
可惜多年旁观经验在成为祀后更为升华的结果便是我此刻敏锐地再难感受到那让人窒息的白眼,转而掺杂了一些我虽然投注给过别人,却从未接受到过的复杂情绪……
人类的思维就是这么奇怪。
同样是穿着怪异的家伙。
若是单身一人,白眼、讥笑会像是遭遇磁铁的磁石一样被吸引过来,给他贴上拥有糟糕品位的蠢货、**丝哗众取宠企图引人注目以博得眼球之类的标签。
但如果身边拥有让人眼前一亮可爱女孩儿陪伴,似乎身份便在无形中被抬高了一样,就会自然地被认作是特立独行、别具一格的装扮。
嫉妒、诅咒有时候更像是一种徽章。
普通人却连佩戴的机会都没有。
真是冰冷、灰暗的现实。
我像是哲人一样在心里念叨着这些有的没的,终于在秋瞳后退了一步以挑剔的目光打量着自己打理的盆栽造型一样皱着眉头时候,才松了口气。
“咳,多谢了……”
我半握的手遮挡在假咳的嘴巴前面,以遮掩连自己都无法判断的脸上表情。
于是,理所当然的,眼前yòu_nǚ瓷偶连点头的意向都没有地依旧皱着自己的眉头,就像是接受仆人感激道谢的无良贵族小姐一样傲慢无礼……
唉。
我到底在期盼着什么呢啊!
“噗噗、嘎嘎嘎,的确不一样,从没见过这么蠢的定制……”
煞风景的杂音来自于吸了5ooo加仑一氧化二氮一样狂笑不止完全停不下来的高原红。
唐老鸭一样笑得直翻白眼,以至于甚至完全没注意到yòu_nǚ班长的到来。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么?”
仿佛从九幽之下渗着寒意幽幽飘荡上来的声音从她小巧的嘴巴里面溢出。
面无表情地瞅着我。
“呃……了解!”
我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