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双双这会儿还在后院里陪着宁溪做姜霜呢,偏老的姜块擦洗干净之后,磨碎,滤出姜汁,在大太阳下晒成霜状就是了,用小瓷瓶密封装好,可以保存许久,平时可用于调味祛腥,对于脾胃虚寒的人,常常备上一瓶在身上,吃饭的时候加入饮食中,也是极好的。
听到小二来禀的消息,孟双双看了宁溪一眼:“君五爷来了,你真的不去给他做菜?”
宁溪想了想:“还是不去了吧!”虽然君五爷屡次照顾于她,可她也知道那只是自己做菜好吃之故,并不是别人猜测的自己与他有什么渊源,他是自己的后台靠山之类的,如今已经知道自己是个没有厨师牌的人,再贸然给这些贵人们做菜,万一出了什么事,最终吃不了兜着走的也还是自己。
干脆不去做这个菜,顶多也就是让他们不高兴了而已,起码不会惹出什么祸事。
“那行吧!”孟双双拍拍双手站了起来,“少不得我要去替你受这个气了。”
宁溪拿出一罐前两日渍好的蜜姜:“这个拿去。”
孟双双找了个精巧的碟子装了,扭着腰肢走了过去:“不知道五爷和世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君绍枫“噗嗤”一笑:“得了,别废话了,还当我不知道你吗,你这时候心里一定在说这俩吃白食的怎么又来了。”
“世子您这说的是什么话,五爷可是贵客,怎么会是吃白食的呢,前些日子不是还送了一把名贵的菜刀给我们宁溪嘛,那菜刀宁溪可是珍爱得很,每天不看上一会儿都睡不着呢!”
君绍枫“哼”了一声:“他送的是好东西,那我送的就是废纸一张咯?”
“世子不见您送的墨宝正挂在大堂上嘛,凡是进店的客人,没有不夸赞两句的,专程为了欣赏墨宝而来我们酒楼吃饭的客人也不少呢,宁溪说了,等她能做菜了,必定要找个时间好好酬谢世子的。”
君绍枫这才满意了些:“这还差不多大宋武皇。”
君骞煜道:“好了,都少说两句,孟姑娘,我问你,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宁溪她突然就不能做菜了,似乎还牵涉上了京兆尹?”
孟双双知道瞒不过,便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当然她们并不知道是有人着意陷害,还特意说了一下黄大人是好人,帮她们挡了一灾呢!
君骞煜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心也别太大了,回去好好想想,宁溪没有厨师牌这事,究竟是怎么透露出去的。”
孟双双反倒笑了:“五爷不必多虑,这事儿不是别人透露出去的,只是那官差例行公事要登记号码,这才问出来的,真不是被人故意陷害。”
君绍枫哈哈大笑:“说你们傻还不认!五哥,那李姓人家要不要我派人去查一下?”
君骞煜斜睨她一眼:“自然是要查的,不然的话像她们这样,被人卖了还要喜滋滋地替人数钱呢!”
朱掌柜刚打听到宁溪要去参加厨师考核的事,正琢磨着要不要想个法子扳回这一局,若是告上去说京兆尹包庇双溪楼,这事儿不知道会不会闹得太大了呢?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呢,突然糊里糊涂地就被冲进来的官差给押了起来,一把老骨头,被那官差抓住了胳膊往身后一扭,双臂疼得像要断掉了似的,杀猪似地大叫起来:“你们要干什么?老夫乃一介良民,你们怎么能随便拿人!”
那官差更是用力一扭:“老实点儿,你指使李姓人家诬告双溪楼的事已经败露,还想如何狡辩,待到府尹大人面前再说话吧!”
“绝无此事,双溪楼血口喷人!”
“那对李姓父子早已如实招了,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朱掌柜突然一口老痰梗在嗓子里,差点儿闭过气去,被那官差一拳砸在胸口,这才又活了过来,被拖得踉踉跄跄地往府衙里去了。
诬告和误告一字之差,原本怎么判,也就是黄大人一句话的事,只是品鲜居这次不走运,偏偏这事是五皇子说了话要严查的,黄大人自然不敢怠慢,除了诬告一事,顺便也到品鲜居的厨房转了一圈,出来之后又多了一个罪名,使用*变质的食材。
这些天品鲜居生意不是不好嘛,进的原料卖不完,天气热不好保存,第二天就有味儿了,本来是应该扔掉的,可这朱掌柜一时鬼迷心窍,不想账本上太过难看,便让人把变质的食材洗洗干净,用油炸过之后再用味道香浓的调料遮盖,这样一般人就吃不出变质的味儿来了,不过要是遇上体弱的吃了这些菜,恐怕肠胃就要受上一番折腾了。
两罪并罚,品鲜居停业整顿三个月,朱掌柜这回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他们少东家李少明知道此事之后,好生地发了一顿脾气,从此更是把宁溪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孟双双那儿也从官府得知,原来她们双溪楼里确实是有内奸的,是一个在后厨专门洗碗的妇人,而这个妇人,则是她有一次上街的时候见她可怜随手捡回来的,没想到这妇人的丈夫是品鲜居的下人,而且还是个赌鬼,赌输了欠了赌场一大笔债,为了还债逼迫着自家女人到双溪楼来打探消息。
孟双双为此十分懊悔:“宁溪真对不起,真没想到是我一时好心害了你,往后我一定不做这种滥好人了。”
宁溪安慰她:“没事,咱们这次不也是没吃亏吗?好人还是要做的,不过就是要游之技能窃取者。”
“唉,我觉得啊越有钱的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