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一看心奴面容不善的向着陆凌希走了过去,直觉便是要起身过去挡在她身前。可她才刚动一下,便被陆凌希喝止了。
“莲儿,睡你的!只要那萧怜心想活,便没人敢动你家秀。”
莲儿没有再动,脸上却仍然有焦急与担心。眼瞅着心奴再有个几步便到秀身边了,可秀仍然闭着眼睛躺在那儿,她就着急。
虽说自家秀的本领,她比谁都清楚,可那个心奴明显来者不善,就这么闭着眼躺着……
恰在这时,原本嘴角边噙着一抹笑意的萧贵妃,却突然脸色苍白,额头之上冷汗滴滴滑落,更更忍俊不住的以手按着腹部痛呼出声。
心奴一怔,回头看见萧贵妃痛得连腰都直不起来的样子,两道秀眉皱了起来。扭头看看近在眼前的陆凌希,再转头看看痛呼连连的萧贵妃,眸中有挣扎。
末了,她终是一脸颓败的放下手中的食盒,转身走去了萧贵妃身边查看。
“秀,怎么样?”心奴很清楚,萧贵妃现在的样子,就跟陆凌希离开怜心宫时她的状况一模一样。虽然她不知道陆凌希是怎么做到的,却很肯定的知道,一定与陆凌希有关。
“陆凌希,你,你……”萧贵妃忍着体内一波连一波的钻心痛楚,勉强抬起头伸手点指着陆凌希。她比谁都清楚,这钻心的痛就是那条该死却不死的蛊虫在她体内所起的作用。
原以来痛过那一次后,只不过是在体内养了一条虫子,对自己再没什么影响,却原来……
“怎么样?滋味相较于上次如何?是更好了呢,还是更差了?我说过,我陆凌希想要谁死,谁就绝对活不了!偏就你们姓萧的不信邪,处处与我难堪,一有机会便对我下死手。果然是非逼着我下狠手么?”
陆凌希倏然起身,双手负在身后,俏脸冷凝,嘴角含怒,美眸中更是溢出了一抹噬血般的冷戾。
萧怜心看着此时的陆凌希,生生打了一个寒颤,就连那心奴也是心中发怵!一直以来,她觉得她家主子的眸光就够狠戾了,没想到这陆凌希却更甚。
难怪萧家会在一夜之间片瓦不剩,得罪了这样的人,哪里还会给你留退路?
其实陆凌希还真是给萧云天留了退路,甚至也曾想过要把部分萧家产业找个机会还给他,可他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正应了她曾经亲口说过的一句话,‘给你活路你不走,死路不通你偏要闯!’
“魔鬼!你就是一个魔鬼!你都已拿走了萧家所有的一切,少爷后半生的幸福也被你毁了,你还想怎么样?非得要赶尽杀绝吗?”心奴一手扶着萧怜心,扭头冷冷的斥问着陆凌希。
“恶人先告状!我以为只有萧云天会,却原来你们所有萧家人都会!你怎么想,便怎么是吧!无所谓了。只记住一条,不要再逼我!”
陆凌希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她之所以会让萧云天给萧贵妃传信,只不过是不想她过得太安生而已。
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一直没顾上调理她,她便又忘了万蛊噬心的痛楚了9得她百忙之中特意提醒她,不要忘了肚子里那条虫。
萧贵妃与心奴走了,走时两人的脸上再没有了先前的得意,而是满布着骇然。陆凌希太可怕了,她都不知道她怎么动的手脚,肚子便莫明其妙的痛了起来。
她也是学蛊之人,多少也知道一些控蛊之术,可刚刚陆凌希就躺在那里,没做出过任何其它的动作,而她就已经痛不欲生了。
果然,玩蛊她才是行家!这一刻,萧怜心才真正信了当日陆凌希附在她耳边说的这一句话。
御花园中,逍遥王爷北堂晴风正亦步亦趋的紧跟在云皇的身后,云皇去哪里他就跟去哪里。无论云皇怎么发脾气,怎么骂,他就一句话,放了陆凌希!
让太子去拿人,云皇有想过太子会挟私报复,可他却仍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自己这个以储君为前提培养了多年的儿子,多少有了那么一点帝王胸怀。在私恨与国家基业上,会选择后者。
可他却没有想到,太子还开始下杀手呢,自己最疼爱的这个儿子便坐不住了。不但直言陆凌希便是他心中装着的女子,更是不依不饶的非要他放了她。
最后云皇被北堂晴风缠得没法,也真心不是想要把陆家连根拔起,只不过就是给太子一个历练的机会,看他如何处置这类事情,才会放手让他去拿人。
不论那凌天的主子是不是陆凌希,他都不会因此动寅本。百年陆家并不只是一个名声,而是实实为云国征战了百年。纵然会出再大的过错,哪怕是他揭竿谋逆,他也会饶他一命。何况,他相信陆远龙不会那样做,就算自己真的把他惟一的女儿杀了,他会伤心归隐,也不会谋逆。
“晴儿,父皇再问你一遍,为了那个陆凌希,你当真什么都愿意做?”
云皇这话一出口,北堂晴风心中便咯噔一下,明知不会有什么好事等着自己,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说是。
“是,只要儿臣做的到!”
云皇似是早就料到北堂晴风会如此说,停下来转头看着他道:“好,你把贵妃的妹妹萧意茹娶了,父皇就放了陆凌希。”
北堂晴风一怔,随即扑通一声跑了下来,只是冲着云皇叩头,却不出声,既不答允,也不反驳。
云皇看着北堂晴风额头上生生磕出来的血渍,心中不忍,张了张嘴,却终是转过身背对着他,咬牙道:“你与萧意茹大婚之日,便是陆凌希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