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住他的手,讪讪道:“三哥啊,这段时间一直让你陪着陛下,真的是辛苦了。我们合计了一下,想带你出去转换一下心情,出去看看花花草草啊,整天在墓室里闷着多没意思啊。”
“职责而已。”
阿四:“……”
见阿四扑街,阿二赶忙迎了上去,“放心,墓室里有我们,大家轮流换班,让你一个人辛苦,我们于心不忍啊。”
“我乐意。”
阿二:“……”
显然,这些弯弯绕绕在阿三这儿,根本行不通。
阿一嘴笨,压根就没打算跟他兜圈子,把揣兜里的请帖掏了出来,开门见山道:“阿尘要跟那个人类结婚了,让人带来了请帖,我是觉得……”
他的话还来不及说完,阿三便毫不犹豫打断道:“我早说过了,他一旦跨出这个门,我们便彻底一刀两断。”
阿一焦急得不行,怒斥道:“你怎么执拗呢,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们都应该尊重他。”
阿三咄咄逼人道:“我们养育他千年,他跟那个人类才认识多久?就为了这认识几年的人类,不惜跟我们断绝关系,有问题的人是他!”
阿一被他堵个严实,一句辩白都说不出来。
阿三用目光扫射着他们,双手握拳,郑重道:“你们不要被私人感情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啪啪啪。”
青年慵懒的依在墓室门口,把玩着翡翠云戒,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宛如天上的月牙儿,桃花眼含笑,给人一抹如浴春风的感觉。
“裴统领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忠心,孤甚感欣慰。”
众人:“……”
阿三失神许久,目光仿佛失去了聚光。
其他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惊得一度失声,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陛下……”
“微臣参见陛下……”
“陛下万万岁,万万岁。”阿二赶忙行礼道。
一听到这个万岁,赵绍牧心中就膈应得慌,这些破术士就没有靠得住。
当初他是诈死,按照他的计划,他在入棺不久就会在醒来,所以特意提示阿三在墓中守候,等他醒来。
依照他的计划,阿三必然会把搬空半个国库,临行前,他特意把虎符交给阿三。
阿三是什么人,他心底清楚,纵使给对方十个胆,对方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这样一来,国库与军权都掌握在他手中,这赵国乱不起来。
说白了,他是被催婚的众臣整烦了,想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可是,他是一国之君走到哪都有人跟着,索性就想出这么一个脱身之法。
毕竟,他才二十好几,退居幕后当太上皇这种事,群臣是不会答应的。
所以,他才特意把侄子召回来,一方面是为了堵住众人悠悠之口,一方面是想要拿对方当挡箭牌。
他诈死之后,不就可以说走就走了?他把国家财政与军事大权牢牢的攥在手中,纵使下面的人有反心,他在暗敌在明,他能够很快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他早就为自己谋划好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术士的药出了问题,他没有及时的醒来。
等他醒来时,已是沧海桑田,黄花菜都凉了。
阿三错愕的看着眼前的青年,顾不上尊卑之礼,猛的扑了过来,将人死死的抱在怀里,声音中满是颤抖。
“陛下,您醒了?”
赵绍牧看着眼圈通红的大男人,一时之间有些于心不忍,他确实是把人坑得不轻。
他在前段日子就醒了,可是他的内力好像消失,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推不开沉重的棺木,他努力想要呼救,声音仿佛卡在他的喉咙中,发不出一点的声音。
他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困在墓中,一点脱困的办法都没有。
后来,就在他快要放弃时,他意外的发现自己好像能够进入阿三的梦境中,他不想放过脱困的机会,想要向对方呼救。
可是他每次想要说出真相时,嗓子便一度失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折腾了好几回,他渐渐意识到这一切是无法明说,他必须引导阿三发现这个真相。
两人做了多年的君臣,关系堪比子期伯牙,赵绍牧的几番引导,阿三似乎察觉到什么了。
他好几次想要打开棺材,都被其他人拦下来了,他的举动太过诡异了,让其他人一度以为他精神失常了,焦急着想着应对之策。
阿三始终觉得不对劲,那个令他魂牵魂绕的人,有近千年不曾出现在他的梦境里,可是他现在一合眼就会梦到对方,这一定有什么预兆,肯定是陛下想要告诉他什么,但是没有机会说得出口。
赵绍牧捏着他的后颈肉,仿佛在捏着黏人大猫,“抱够了?”
阿三:“……”
怎么可能够,一辈子都不会够。
话虽如此,阿三还是老实的放开他,专心致志的看着他,宛如一只认真的大型犬。
赵绍牧顺势坐在软垫上,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轻描淡写道:“孤刚刚不小心打断尔等的话茬,尔等继续吧。”
闻言四个人就跟柱子似的,笔直的站着,一声不吭。
阿三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一直低着头。
见状,赵绍牧直接点名,装傻充愣什么的,在他这儿行不通!
“阿一,你说!”
被点到名的阿一,心中哇凉哇凉的。
赵绍牧双手环抱着,不动声色道:“根据刑法,欺君之罪应当如何处置,你应该比孤清楚。不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