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静悄悄的,一切似乎与之前并无不同,只是经常会有一些人莫名其妙的跑到牢中,然后就彻底消失了。短短功夫,算来死去的人也有百八十了。
这日,林长生难得走出了大牢,在街上闲逛。
走进茶馆,他听着四周嘈杂的声音,微微一笑。四周人都在谈论最近的事,对荆州的人来说,最近最大的事就是荆州万府的婚事了。
宅门大院,一场好不热闹的婚礼,新娘子却不见了。这个大笑话成了人们近些日子的谈资,纵是过了几个月也没有停歇的意思。连万府,也一直在寻找戚芳的身形。或者说,他们再找戚长发。只是万震山对此并没有什么热情,因为他心中“戚长发”还在墙后躺着呢。
吹了口气,他轻轻抿了口茶,啧啧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外面街道上来往的人群。
是夜,林长生先是走到了阁楼,房间里又没有凌霜华的身影。他微微一笑,转身去了正堂。这里,不知何时,这里摆上了一棺醕,诡异的是,棺材里不停的传出响动,砰砰砰……细微的声音传出房间,极为渗人,连守门的护卫都不知去了哪里。
生生闷死自己亲女……凌退思这家伙,真是狠辣啊!
“也好,解决了这里的事,就该把宝藏的事抖出去了,却不知那血刀老祖来了没有?”
回到牢房,林长生看着丁典道:“凌退思动手了。”
“什么?”丁典大惊,人一下子蹿了起来,便要往外冲。林长生伸手拉住他,道:“你放心,凌霜华没事。你可知我教给凌霜华的是什么功夫?”
丁典一愣。惊慌中带着一缕错愕。
林长生笑道:“龟息功。一种可以叫人不吃不喝依旧活好几天的功夫。他今日才动的手,你现在就赶过去,不免太急了。还是等几日的好。”
丁典皱起眉头,眼中带了一丝恐惧,颤抖嘶哑着声音道:“龟息功……你是说,凌退思要活埋霜华……”
“啊……”他的话极为骇人。一旁狄云、戚芳完全傻了。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父女吗?
林长生笑笑,道:“不错。他已经这么做了。我刚才去了一趟凌府,凌霜华已经被钉入棺材了。我来时,她正在棺材中闹腾呢。”
轻飘飘的话,好似一个笑话般从他口中吐出,但不管是丁典,还是狄云、戚芳,无不感到心寒无比。丁典有所想象,但依旧无法接受。浑身都冷了。狄云、戚芳更是吓坏了,他们简直无法想像,这会是一个父亲做的事情。
林长生恶作剧般的怪笑两声,道:“你们以为这很恶毒吗?还有更恶毒的……”他盯着狄云、戚芳,声音飘忽道:“如你们的师父、爹,戚长发。”
渗人的语气,渗人的事,骇得二人渗出一身的冷汗。两人表情、瞳孔处无不透着惊惧的神色。但狄云的愣劲却也陡然发作,他大吼道:“不会。我师父不是那样的人。”
林长生觉得好笑,但他一句大吼,却把刚才那诡异的气氛驱散了。丁典、戚芳面色虽依旧不好,但也恢复了两分从容,唯有丁典眼中还透着焦急。
虽然凌霜华的“死”只是一个计划,但爱到骨子中的丁典依旧害怕出现意外。
林长生拍了拍手。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就继续上次的话。这次事后,丁典与凌小姐应该会隐居了,你们两个还不成熟,需要经历一些事情。我就把一些东西给你们说说。”说到此,他对狄云道:“狄云,我上次叫你思考的事如何了?你可想过,你师父并非乡下人那么简单呢?”
狄云愕然,上次林长生说了,他却是乱了,因为林长生说的有理。以前,他不觉得,可现在一想,多的不说,也说不了什么,但那老乞丐的事,却透着诡异。
这点,林长生给他说过,那老乞丐一定是言达平,不然他不会唐诗剑法。
可……他心里无法接受啊。说白了,狄云是一个憨人,没什么花花肠子。
林长生道:“怎么?无话可说了?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无用。我们说另外的事吧。”他顿了一下,淡淡道:“当年万震山、言达平、戚长发三人誓师,为的就是连城诀。你们两个还不知连城诀是什么?连城诀中隐藏了一个大宝藏。三人正是为了这个宝藏,才对梅念笙动手的。”
“可惜,他们三人都没有得到,只是得了剑谱而已,没有剑诀,根本就找不到宝藏的线索。可是,这点他们三人不会知道。他们只会觉得,剑谱中就隐藏着宝藏的秘密?”
“那么?剑谱呢?”
林长生眯起了眼睛,狄云、戚芳二人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丁典也把目光转了过来,有些好奇。
“三人不会允许任何一人单独研究剑谱,独吞宝藏。按说,这三人既做的出誓师的事,也做得出杀兄杀弟的事。但三人相互牵扯,谁先动手也不好,就如三国争霸。除非,三人愿意把剑谱抄写三份,这才公平。”
“但是狄云,你可还记得你师父出事时,万震山的话。”
狄云全身一震,那日的情景就如梦魇一般,他又怎会忘记?戚芳也一样。或许那话并不是真的,但此时想来,二人的对话却是诡异,而万震山似乎再向师父讨要什么东西。
莫非,就是那剑谱?
“从两人的对话可以知道,万震山没有剑谱,剑谱被戚长发带走了。他能从两人眼底下把剑谱带走,真是利害啊。”
“这也是他隐藏起来的原因。”
“可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