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能所念得乃是《祭十二郎文》其中的一段,这一段祭文原本就充满了苍凉之感,而此时被吴能脱口而出,更是应时应景!
当然了,在吴能朗诵的这个时候,他赵卫国可没有出声,直至那吴能闭目养神之际,这赵卫国才开口道:“老吴,你这又咋了?”
“你不要管我,我在悼念的我挚友,他因我而死,我简直太愧对他了,是我抛弃了他,才令他丧生在了,敌人的炮火之下,……”
吴能说得很是伤感,而赵卫国却瞅瞅石营长,那意思便是在问谁死了,令吴能竟然这么伤感?
而赵卫国问向石营长,石营长又去问谁去?的确独立营是牺牲了几位同志,但那些战士,都与这吴能八竿子也打不着啊?他为什么会如此伤感?
而就在此时呢?还是那身旁的童子提醒道:“我家先生,是因为这茅庐被日本人炸了,而感到伤感!”
“卧槽!”
这回轮到赵卫国了,这小子的表情,就跟先前石连长的表情是一模一样的。感觉不就是被鬼子炸了一座房子吗?你用不用如此煽情?倘若老子死了,你要能这么煽情,没准老子都能起死回生了!
“哎!我说老吴啊!别在这伤感了,这房子没了,咱还可以再盖,我给你找个地,睡觉去吧!这天也不早了,……”
“胡说,这岂是一座茅庐而已?此乃我的挚友,他与我相伴多日,我怎能弃他不顾?”
吴能不悦?而赵卫国却蹙眉,感觉这事还真就不好办了,这天这么凉,这跟车轴似的吴能再在这冻一宿,没准就要冻病了,于是赵卫国冒险,走进那一座坍塌的茅庐!
“卫国你干啥去?危险?”
石营长想要阻止,却见那赵卫国摆了摆手,顺着那残破的窗户翻了进去,而不大一会竟然拽出来一张毛毯抖了抖!
“哎!老吴,你看看你的兄弟还没有死绝呢!看看,这多好,……来披上你的兄弟,咱找一个地方睡觉去吧!……”
“哼!”
赵卫国着实是好心没好报,这将毛毯给吴能披上,却被吴能将这毛毯给甩到了一边道:“他人统统阵亡了,他一人怎可独活?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挚友,……啊切!……”
这吴能到底还是冻着了,打了一个喷嚏!
而那赵卫国呢?则再度将那毛毯拾起来道:“你的兄弟侥幸逃生,你要弃他于不顾,那薄情寡义得可就是你了!披上,走吧!……”
赵卫国是好说歹说,将吴能给劝走了,而且他是原本打算将吴能寄放在营部的,但却不想,那吴能身披毛毯,异常坚决的道:“我不去营部,我要住你那!”
“为啥啊?”
“喂啥吃啥!”
吴能回答的这个快,而且一马当先的便直奔赵卫国的连部宿舍去了。
“哎?”
“行了,我感觉他住你那挺好,你俩都是读书人,有共同语言!……啊!我先回去睡觉了,这事你自己解决吧!”
赵卫国刚想招呼那吴能,却被石营长拦下,而且非常的赞同。然后这人就没了,独自剩下赵卫国在风中凌乱。感觉你住我那,我住哪啊?
“唉呀!”
赵卫国这略微的一迟疑,便觉不妙,他是赶紧跑。而当他到了自己的宿舍,那吴能却已然到了,裹着毛毯倒在床上,就跟死掉了一样。而那两个童子呢?则戳在屋内,也不敢说话。其实他们也是没有地方去,那茅庐都被炸了,他们去哪里睡,那也是一个事。
“老吴,我给你找个房间吧!我将旁边的屋子收拾出来?……”
赵卫国问了一句,但见那吴能不出声,也是无奈。于是他便抿着嘴琢磨!突然趴在吴能的耳边小声道:“我的床上有虱子,……”
“噌!”
别说赵卫国这一句话还真好使,那吴能是一下子便窜了起来,而且连毛毯都不要了,指着赵卫国的鼻子道:“你这人太央脏了!我不住了,……”
“老吴,你的毛毯,……”
“我不要了!”
嘿!赵卫国这一句话不要紧,竟然白得了一条毛毯。当然了,他也不能让这吴能就呆在外面冻死,而是随同那两个童子,将他旁边的一间屋子打扫出来,而且擦了半宿,这吴能才算满意,这才住下了!
于是这就没有什么事了呗!他赵卫国也终于可以倒一会了,这一天把他给累的,就仿佛他躺下就能睡着一般!
“咚!咚!咚!……”
赵卫国这边是刚躺下,那边便有人敲门了。
“谁啊?”
“赵先生是我,我家先生有请,……”
“我的妈啊!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在折腾下去,天就要亮了!”
赵卫国是十准不想起来,但没有办法,自己要不去,没准这吴能还要出什么幺蛾子。于是开了门,晃晃悠悠的便进了吴能的房间。
而此时的吴能,他在干啥呢?这老先生没有睡觉,竟然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而且也不知画得是什么东西。
“老吴,你又有啥指示?”
赵卫国显得不耐烦,那吴能也是看出来了,但却不屑的冷哼道:“你就感激独立营有我这么一个参谋吧!我时才夜不能寐,掐指一算,天煞孤星竟然没有离去,我大北山,还有一难,……”
“啥意思?”
赵卫国感觉这神道的,挺吓人啊!又把天煞孤星给整出来了。这还有完没完了?
“不清楚,但兵家有云,胜兵骄败!战士们刚刚打了胜仗,必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