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公礼道:“怎的没有?原有当年匪首画押的伏辩。只是老夫信错了人,被你们太白三英偷了毁去!”黎刚道:“没有就是没有,何必含血喷人?你当在座的武林同道是三岁小孩么,。”焦公礼道:“你——”焦公礼无言以对。
黄真道:“魔教祸害武林,谋逆天下,教主东方不败,举事称帝之心,已是路人皆知。焦公礼,你金龙帮为何私通魔教,帮其运送弓弩箭矢,图谋不轨?”
焦公礼对着太白三英叹气道:“我怎知那批货是弓弩箭矢?太白山派的老友说是要采购一批布匹...唉,黎刚、武秉文、武秉光,你们三位做了那么多年好朋友,究竟为何害我!”
黎刚心道:哼,这些年,你以金龙帮掌控南北通道的水运,混得风生水,坐在家中数钱,老婆、大女儿、小儿子都有了。而我和他们两个,打了多年的游击,至今两袖清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黎刚道:“焦公礼!你金龙帮运送这么一大批货物,里面到底放着什么东西,你身为帮主,难道会心里没有数?哑巴吃汤圆,都不能赖账,何况你这个一帮之主。”
史秉光道:“不错。咱们太白山派,地点是在陕西秦岭,而不是在黑木崖!如今秋风寒冬,谁不知今年冬天将比往年要冷。马上要过冬了,布匹正是稀缺物资,就算你运的货里没有藏弓弩箭矢,可运一批布匹给魔教,也是助纣为虐。”
史秉文道:“大哥说的极是。焦公礼你作恶多端,一死都算便宜的。”
焦公礼百口莫辩,神色惨淡,道:“好...一人做事一人当,焦某罪孽深重,这就自尽,以谢天下。望各位武林同道,放过焦某家小和弟子。”
他话音刚落,其弟子纷纷叫不可。其中一人,站到前来,指着太白三英道:“各位武林同道明察,资助魔教一事,是家师错信了人。这三人暗中以重金收买帮众,本帮这才铸成大错。”黎刚道:“罗立如,抓贼拿脏,你说话要有凭据。本派向来节俭,此事江湖谁人不知?哪里来的重金收买?”罗立如道:“这...”
史秉光心道:嘿嘿,军师行事,向来周详,如今大事已成,不会有什么意外了。
罗立如正言语无措间,两柄剑同时晃到他跟前,他只觉得两眼一花,剑尖已贯胸而过。
见徒弟被杀,焦公礼惊怒万分,大喝道:“闵子华、洞玄!你们二人枉为名门正派,竟联手偷袭一个后辈!”
洞玄毫无愧色,道:“江湖上谁人不知,咱们洞玄派的两仪剑法,是二人同使的。”
闵子华神情得意,道:“焦老贼,大伙今天是来手刃奸贼的,不是同你对牛弹琴。你不要抱有救兵前来的希望。无论是南四奇还是慕容家,都来不了。因为朝廷早有旨意,勾结魔教,形同谋逆。谁还会理你这个逆贼?”
焦公礼脸色微变,闵子华又道:“谋逆自是要灭九族,原是要杀尽你金龙帮所有帮众。不过焦老贼你倒行逆施,帮众大多弃暗投明,离你而去。我等名门正派,心存仁义,岂会加害改过自新的人?上天有好生之德,灭九族就不必了。但你想保全你的家人和弟子,却是痴心妄想!”
焦公礼道:“你——你们满口仁义道德,竟要做赶尽杀绝的勾当!焦某和你们拼了!”
焦公礼取一五金折铁刀,仗刀斜劈闵子华。闵子华看清来势,举剑格挡,心道:哼!鬼头刀法练家子的把式,也敢拿来满弄!“当”一声,一碰之下,闵子华的长剑险些被震开。
折铁刀,百锻钢所铸,最适合沙场的冲阵破敌,能将寻常士兵的兵刃砍断而不损伤分毫。焦公礼年轻时得了此刀,依仗其双臂孔武有力,在绿林中迅速闯出一片天地。闵子华见焦公礼年纪颇大,起了轻视之心,结果一照面就吃了大亏。
趁闵子华手臂发麻,焦公礼反手一转,刀锋刀背对掉,直取闵子华的脑袋。洞玄叫道:“师兄小心!”忙施以援手,把剑一截,阻住了焦公礼攻势,正是“峭壁断云”。闵子华趁势反击,一招“金针渡劫”,挺剑急刺。
两仪剑法,是道家有名的剑法,道家门派,皆有涉猎。此剑法由二人同使,若一人大开大阖,则另一人凌厉狠辣;若一人迟缓沉稳,则另一人疾进疾退,飘忽不定。“峭壁断云”,重在峭字,阻截得里刀柄越近,对方变招被封得越多。但峭壁成断崖,以剑尖对剑柄,对力道、定力的要求极高,一个不好,反让对方用了震开进招,那就是阻截不成,反害队友。金针渡劫,则要求又快又准,把握队友创造的一线时机,一剑贯穿对方**道。
闵子华和洞玄二人内力小成,对付焦公礼的臂力绰绰有余,二人又有心报仇,配合许久,虽仍有先后细微之差,却非焦公礼之眼力所能窥。众人只见闵子华这一次快若流星,焦公礼胸口被刺中,跟着洞玄内劲一吐,反手震落焦公礼的折铁刀。闵子华再一重脚印在焦公礼胸口,将其踢得鲜血狂喷,连连退后十余步。
焦公礼的徒弟们一声惊呼,两个徒弟从后接住焦公礼,其他徒弟义愤填膺,纷纷拔出兵刃与各派好手混战。可怜焦公礼师徒,远非这些武林高手之敌,才一会儿,师徒的残肢断手,肝脑鲜血,一败涂地。
如此惨景,连夏青青都看得说不出话来,真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幕。
太白三英领着人,将焦公礼的妻子、女儿、儿子,还有府上的仆人押了出来。史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