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右手紧捏着拳头,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她放心地走过去,悄悄去看黑势的脸,只见黑势整个脖子的颜色都泛灰,明显不对劲,他的疤脸是一张制作精湛的人皮面具,根本显示不出真正的脸色。
贺时雨慌了,连忙扑上去,只探得黑势还有鼻息。她心中忽然一阵酸楚,她摇晃着黑势:“黑势!黑势!你醒醒!黑势,不要丢下我!”
良久,黑势才渐渐醒转:“我,我睡着了?”
贺时雨一把将黑势的头搂紧在怀里,她好害怕,短短的几十秒,却像世界末日一样长得可怕,她从未意识到看似无比强大的黑势竟然也会有这样虚弱的时候,而她竟然这么害怕,怕得心都揪了起来,原来黑势在自己心里是这么重要。
“黑势,你怎么了?你受伤了?”贺时雨将黑势的头放在自己腿上,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他。她不知怎么做才能让黑势更好受一些。。。
黑势想要说话,可进气呼气的声音好似拉风箱一般,很久他才调整好呼吸。
“时雨,我本来不想提,怕你害怕,但现在我中了毒,我希望你心里有数。”
“黑势,我不怕,你告诉我。”
“你还记不记得乌雕号这个名字?”
“记得。”贺时雨嘴唇打抖,“杀母仇人。”
“我本来怀疑这一切都是乌雕号搞的鬼,后来见到那船夫的纹身,没错了,就是乌雕号的人。咳咳,咳咳。。。。”黑势咳起来,贺时雨连忙抚上他的胸腔,帮他顺气。“那船夫服毒自尽了,我怕他的尸首引来追兵,就挖了个坑把他埋起来,岂料,他的毒好厉害,我搬动他的时候只沾了一点点,那毒性就从皮肤里渗了进去。。。。”
贺时雨大惊:“那,那可有解药?你现在觉得如何?”
黑势道:“那是西南夷的毒,我们中原人不会解。。。但就我现在的症状来看,应该是血毒,不是气毒,但凡血毒,在没解药的情况下,方法都差不多。。。”
“什么方法?你快告诉我!”
黑势良久不语,似乎很是羞赧,经不住贺时雨央求,他终于道:“无非就是。。。多排解。”
“排。。。排解?如何排解?”
“多饮水,多排尿,多烤火,多出汗。。。以及,排精也是大有益处的。。。”
贺时雨顿时飞红了脸,她到了待嫁的年纪,府里自然请嬷嬷过来讲过课,这排精是什么意思,她也是了解的。
黑势忽然抓住了她的手,紧紧抓着,像抓住唯一的珍宝:“时雨,我如今兵败流亡,落到今时今日,已经没有底气承诺你什么,但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我一直有在努力。。。你,要么不要管我,如果你要救我。。。你这一生,你这一生都是我的人了!天涯海角,我绝不会放手!”
贺时雨心中仿佛有一块石头落了地。
“那我要看看你的脸。”贺时雨说道。
黑势心中鼓声大作,想了无数个可能性,却根本没料到贺时雨说出这么一句话,可他很快就理解了这句话背后的真正含义,他实在难掩心中的激动!
“你看吧!我的面具泡了水,现在应该很容易就揭下来了!”
贺时雨伸出颤抖的手,摸到了“伤疤”边缘,只稍稍一用力,就掀起了一角,露出里面被水泡的发白的皮肤。。。
她缓缓揭开那层易容面具。
眼前的人有着和公主微微相似的面容,王室特有的,俊美优雅的轮廓,长期的征战让他皮肤略显粗糙,更透出一种成熟男子摄人心魄的魅力。他们终于正式相见了,他不禁嘴角上扬,他笑起来那么好看,他的眼神除了喜悦还有悲伤,像一汪深潭。。。贺时雨看得痴了,原来自己真的是个以貌取人的浅薄之人,隔着那层易容,她竟然从未发现这双眼睛里有着如此深的爱意。
贺时雨顿时脸颊通红。
那人不依不饶,还继续逗她:“你以前一定看过我的拜帖和八字了,我叫什么名字?”
贺时雨更不好意思了,她轻轻地叫了声:“相霖。。。不,王爷。。。”
“娘子,我是你的夫君,你叫我名也好,夫君也好,就是不准叫王爷。”汶山郡王说得认真。
“夫君。。。雨,雨儿扶你去喝水。。。烤火。。。”贺时雨可没忘头等大事。
汶山郡王失笑,俊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心里再怎么想要,可如今连行动都困难。
贺时雨见他一笑,又晃了晃神,他真的好英俊,若是他稍微难看一点儿,自己现在反而没有那么羞!
贺时雨用力将汶山郡王上半身抱起,他的脸紧挨着自己的胸,蹭来蹭去,顿时两个rǔ_jiān就敏感地立了起来。贺时雨的心开始怦怦跳起来,该来的终于还是要来了!
好不容易,汶山郡王被安置在了火堆边,暖意融融,他的额头渗出一层细汗,脸色也好了许多,贺时雨又用大树叶接了雨水喂给他,他喝水时喉结一动一动,眼神还时不时扫向那对胸,仿佛心里在喝别的东西。贺时雨更紧张了,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娘子,然后呢?”汶山王真正的声音更是摄魂夺魄,他此时故意压低嗓子,贺时雨怎能说实话,就连听到这声音,自己已经紧张得湿了一片呢?
“夫君。。。。”
“娘子乖,快把奶儿给夫君吸一吸,夫君太渴,光喝水可不管用。”
贺时雨只觉得脸颊要烧起来,可如今自己的夫君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