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忍不住失笑,却也懒得再纠正他,被藏起来就被藏起来,反正她要是自己骑马,铁定累的半死,而牧野怀里又暖又舒服,干嘛要自找罪受?
所以直到一路到了聊城,夏秋在将军府换了衣裙,正式露面。
李副将看着她的脸,他看了半天长舒口气,那神色又是哭丧的。
“怎么了?”夏秋奇怪。
一旁的副将嘻嘻一笑,“嫂子,李风跟我们打赌,赌输了,现在欠我们我们一人一顿酒,你不用管他。”
夏秋:……
腿上厚厚的夹板,被马车送来的小粉一看到夏秋,当下眼泪汪汪,神色却释怀不少。
而看着你和李风拌嘴逗小粉笑,夏秋也微微一笑,知道聊城的好事很快又要多一件了。
。
五月,独占聊城,牧野起兵越国。
清君侧,诛小人!剑刃直指周皇后及其家族。
训练有素的烈火军以一当百,先打的泗水军毫无还手之力。
而君王昏庸,这一路杀向京城,沿路城池纷纷放行,两月之际,牧野陈兵京城十里之外,合围了京城。
到了这一步,皇位已经唾手可及。
越国羸弱,若不是牧野骁勇善战,怕是十八州的城池早被西北的犬戎分割大半,所以烈火军一出手便所向披靡。
昏黄的月色,京城的东门缓缓开了条缝隙,里面走出一个戴着兜帽、看不清面容的人。
他一路走来军营,通报了牧野,最后进了牧野的大帐。
“将军,你害的我好苦……”摘下兜帽,来人眸光一颤,眼泪就如珠玉般滚落下脸庞。
清月般的容颜有些憔悴,但哭起来却极美。
冷颜对铜镜练过千百遍自己的哭相,知道这样的哭法最能引起男人怜爱,可当她抬眸看向大帐正中那坐了的人时,整个人却又愣住。
身穿着男人朱色衣袍,为首那人随意的坐在案牍后,手里拿着一卷竹简,她水眸调侃,青丝顺滑的散了,面上似笑非笑的看她,哪里是什么牧野,分明是个女人!
“于秋儿!”狠狠咬牙,冷颜连泪都顾不得擦,当下就想向夏秋扑去。
都是这可恨的心机女,拐走了她的男人,还害她成了弃子。
就算有骨肉亲情,周家因为她的缘故一再吃暗亏,名义上冷颜也已经嫁进了将军府,皇后也帮不了她太多。
而在京城里,以平妻嫁过去,却还没进门就成了弃妇,在京城的上流社会,无论她走到哪儿,所有人面上恭恭敬敬,背过身却议论着她,说着难听的风凉话。
想她冷颜,穿来就是公主,穿之前在现代社会也是社会中上层,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但那些人敢这么嘲笑她,不也就是看她背后没什么靠山,出嫁从夫,而她,毕竟只是个连自己男人面都见不着的女人,出身再高又有什么用……
这一切,每每梦回,咬碎了牙的冷颜都要把事情算在夏秋身上。
牧野带兵长驱直入,烈火军陈兵京城之外,惹得京城中的达官贵人们都是人心惶惶,惧怕着牧野随时逆天改命,连宫里对她因这平妻身份,都亲切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