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洛只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赶紧就爬了起来,喜滋滋地摆好了棋盘,一副中毒已深的上瘾样子。
眼睛晶晶亮,搓着手很是跃跃欲试的样子。
“燃燃,你……你让我几子?”
妮洛兴致勃勃问了一句,目光里充满了希冀地看着他。
封弥燃教她的是象棋,象棋都下成这个鬼样子,要是围棋那种更深的东西,他根本不敢想。
“让你一炮一马一车。行了吧?”
“好好好!那我先走我先走!”妮洛的确是兴致勃勃。
只是过了没多久,营帐里的声音传出来,外头守着的近卫们,就有些无奈的忍俊不禁了。
“殿下和妮洛姑娘,又开始下棋了啊……”
“是啊,真是难为了咱们殿下。”
近卫们这几日听这声音也听习惯了,只觉得能让他们燃殿下这么兜不住的,这妮洛姑娘也算是独一份了!
营帐里传来封弥燃带着几分忍耐,藏着几分不悦的声音。
直接连名带姓地叫她。
“妮洛·阿克萨尔,你差不多一点!你这都悔棋多少次了?输就是输……”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嘛我知道的。”妮洛也不恼,说得是理直气壮的,将他的棋子塞到他手里,然后赶紧把自己被吃掉的棋子夺回来摆回原位。
继续理直气壮说道,“反正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嘛,我肯定赢不了你的,你就让让我也不会怎么样的。”
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直气壮啊。
“半点棋品没有。”封弥燃皱眉说着,但却依旧纵容了她的多次悔棋,将自己的子放回了原位去,“再让你这次,没有下次了。”
“好好好,好好好!啊哈哈哈!”妮洛乐呵呵的连声应着,这才赶紧下棋。
外头的近卫们听着,只觉得这话没有半分可信的地方,没有下次?等着瞧吧。
果不其然,才半刻钟……
“妮洛!不是说没有下次了么!”封弥燃的声音低沉,光是听着这声音,近卫们都不难想象自家殿下此刻面上是个什么忍耐的表情。
看来,和妮洛姑娘下棋,恐怕是很锻炼意志力的事情吧。
“诶嘿嘿嘿!就一次,最后一次嘛!”
妮洛小心扯了扯他的袖子,搓着手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充满着恳切。
封弥燃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最好说话算话,要是再有下次,棋盘我都给直接扔了。”
“好好好!”妮洛笑眯眯的,显然心满意足。
封弥燃看着她喜滋滋的将棋子摆回原位,然后就坐在那里,咬着手指尖儿,眯着眼睛凝着眉头,冥思苦想的样子。
他唇角略略勾了勾,笨成这样,她也算是独一份了。
封弥燃伸出手去,想将她咬着的手指尖儿从她牙关解放出来,也不是小孩子了,咬手指算是个什么事儿?
却是才刚伸手。
坐在对面的姑娘就赶紧双手张开,一副母鸡护犊般的姿态,保护着棋盘,“别扔棋盘啊!你等等我,我想一想嘛。”
封弥燃无奈,伸出去的手就僵在了半空。
妮洛赶紧伸手从一旁拿了块甜饼塞他手里,“你要等得不耐烦,就先吃点零食,容我想想,我得深思熟虑了,才不会又想悔棋啊!”
封弥燃无奈地看着手中那块甜饼,她慌忙中随便拿的一块,上头还有着两个被咬掉的缺口,显然是她自己先前吃过的。
封弥燃的目光停留在那牙印上,迟疑片刻,咬了一口。
满口都是甜饼的酥香,封弥燃其实不爱这些甜食零嘴,但此刻,却莫名因为一口甜饼,心情缓和了不少。
再看向坐在对面的姑娘,就说道,“你要多想想就多想想,别咬手指,也不是小孩子了咬什么手指?手指做错了什么?”
妮洛乐呵呵一笑,连连点头,“不咬不咬,都听你的。”
然后目光就又闪烁了起来,神态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情绪,看着封弥燃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所以她小心问了一句,“燃燃,我该怎么走啊?走这个,还是走这个?”
她手指指了指棋盘上的棋子,目光希冀地看着他。
封弥燃无奈地长长叹了一口气,这究竟是他在跟她下棋,还是他在跟自己的耐心意志力和脾气对弈?
但他知道她是怎么个胡搅蛮缠还理直气壮的性子,又会装可怜。
所以,也就伸手指了指一枚棋子,“这个。”
“原来如此!感激不尽!”妮洛这才赶紧动了棋子。
动了之后,就听到封弥燃说道,“走这个的话,你应该还能坚持五步,要是动另一个,下一步就能将你军了。”
妮洛垂头丧气了一下,但好歹这一局是有进步了。
于是摩拳擦掌,倒是依旧兴致勃勃了起来。
时间也就这么过得很快,每天修炼灵魂意识力量,然后下下棋,没有战事,倒也就清闲。
就连中军大营的气氛,似乎都放松了不少,虽说依旧是全军戒备姿态,但总比战备姿态感觉上要清闲多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然后中军大营就热闹了起来,轻骑军准备出营了。
算着时间,押送回来的难民们也离中军大营不远了。
这几天都有送粮草过去,也是为了能保证这些难民在路上的吃喝,起码不要饿着,而且总不能让魔族的军队送着难民越过中军大营深入军营后头的腹地,所以肯定是得自己接手的。
一大早,轻骑军就浩浩荡荡的出营了,比起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