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天晴再一想,既然是那个银面人介绍的,应该不会贪了她的银子不办事才对。
当日她离开时,那个不知居心何在的神秘银面人可是特意和她说过,只要出得起足够的价钱,她可以从这个组织中买到任何需要的消息。
“福儿,你说暗夜阁能不能帮我找出那个用柳叶刀的杀手?”叶天晴今日进去的典当行,其实是一个叫做暗夜阁组织的据dian,她进去其中的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找出那个用柳叶刀杀她的杀手。
而找到他的目的不单单为了报仇,还想要知道是什么人要杀她,更重要的是,想要问他柳叶刀上那些图案的来历。
只有知道了那个图案的出处,她才可能更快地找到阴沉木上的图案,才能完成福儿交代给她的任务,要不然,那个小屁孩会时不时地提到这件事,话里话外都有种嫌弃她的意思在,听多了,肯定不会舒服了。
“我哪知道你找的是不是那种挂羊头卖狗肉的组织,若真如那个银面人对你说的那样,这样的小委托,对他们来说只是小事一桩而已,要不然也不会收你那么dian银子了。”福儿老神在在地说着,好像,能不能找到那个杀手对他来说一dian关系都没有一样。
这让叶天晴很是恼火,也不知这听着奶声奶气的小屁孩,到底长得怎么样,心里暗暗发誓,如若可以看得见摸得着他,她一定要抓住他,狠狠地打他三千下屁*股才是。
“怎么叫才收了那么dian钱。那可是足足五百两银子啊,不是小数目。这些银子都可以让普通人家衣食无忧地过个十年了。”叶天晴一听到银子她就肉疼,这可是她好不容易从那对母女身上拿来的。如今一下子少了五百两,还花钱买了粮食,临来前又花了不少钱买这买那的,如今她手里的钱可不多了。
“瞧你,才五百两而已,又不是五万两、五十万两,值得这么大惊兄吗?”福儿依然闲闲的说道。
“不和你说了,你又不知道赚钱的辛苦,还是说说种子的事吧。你到底有没有办法给我一些不会引人注目的种子啊?”
“没有,说了没有就没有。”
然后,又与往常一样,任是她如何唤他都不出声了。
叶天晴也就气鼓鼓地在灵泉边坐下,狠狠地咬着苹果、桃子,就像她手中的果子就是福儿那个小屁孩一样。
等她修炼出来,紫蝶和黄鹂为她梳妆时,紫蝶犹豫了一下才对她说道:“秀,奴婢听说那个昏过去的女子已经醒了过来。春花娘又给她吃了一碗粥后,她已经能勉强起身了,本来他们一家要过来与夫人秀谢恩,被李庄头拦了下来。让他们今日不要来打扰。”
本来在叶府时,紫蝶与叶天晴讲起府里的各种八卦时,每次都讲的眉飞色舞的。但自从经历了大苍山一战后,她就再没敢在自家秀面前放肆过。每次都规规矩矩的,比最开始被人调教如何服侍人时做的更加规矩。
而黄鹂。本来话就不多,如今更是像个闷葫芦一样,只知埋头干活,只有别人问话时,她才会开口。
“醒了就好,母亲知道了应该会高兴的。”听到那个女人醒过来,叶天晴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毕竟是一条人命,更别说平时三不五时就吃斋念佛抄写经书的母亲了。
看着两个丫鬟小心翼翼地服侍她的样子,叶天晴也不知如何是好。
她已经说过,让她们如以前一般就是,不必如此拘谨,可说了也没什么用,也就只能随她们去了,想着等时日再长些,她们自然还是会恢复原来的本性。
等她到了母亲的房间,母亲已经知道了那个女人已经醒来的消息了,与她说起这件事时,口中还连连念着阿弥陀佛,等吃完饭时,还让小丫鬟送了一些饭菜过去,说是让他们一家补一补。
“既然那女人已经好了,女儿想明日就让他们离开庄子。”叶天晴状似无意地说道。
“晴儿,不是说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盘缠了吗?你明日就让他们离开庄子,你让他们怎么活?”叶母有些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问道。
“可是,我们不可能白白地养他们啊,他们是第一家到庄子上的流民,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的流民过来,难道我们都要收留他们吗?”叶天晴被母亲这么一看,感觉有些委屈。
“你不是让李庄头请了不少邻村的村民帮着建院墙吗?听说那个男人有一把力气,你就让他帮着去干活,到时候付他工钱就是了,反正请其他人也是请,请他还可以救他们一家人的命呢。”叶母说着,见她没有立即同意,就又加了一句:“就这么定了,听母亲的没错,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好人会有好报的。”
“那好吧。”叶天晴虽然对母亲的决定心有微词,但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免得惹母亲生气,让她病情加重。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叶天晴和母亲一起吃过早餐后就带着紫蝶和黄鹂出了院子。
她想把没有走到的地方都走一遍,顺便看看院墙的进度。
一路过去,遇到的村民都又是畏惧又是崇拜地与她行礼打着招呼,这让她感觉很无奈也很自豪。
反正,她在大苍山大战流民与黑衣人的事迹早在她第一天到来时就已经传遍了叶家庄。
若不是她的实力被大家认可,这些人见到她时,最多是奴才对主子的敬重,而不会是像现在一样,是因为她个人的原因而对她产生畏惧。
“三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