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起身吧。”叶天晴dian头回礼,等大家都起身后,才看着领头的老头问道:“你就是落霞山庄的管家?不知庄内可有哪个主子在?”
“叶三秀请进,我们老夫人听说叶三秀要过来,今日一早就从镇上赶过来了,本来想亲自在此等候,只是略感疲劳就先进去了。”管家一边请她入内,一边解释道。
落霞山庄的布局和叶家庄差不多,但主院建的更大,里面的布置更气派些。
叶天晴一进主院,就见一个头发乌黑,穿着一身赭色团花锦缎衣裙的中年妇人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从客厅里迎出来。
叶天晴立即紧走几步,上前行礼道:“见过老夫人,害老夫人受累了。”
“叶三秀哪里话,叶三秀可是贵客,快请进。”中年妇人亲自伸手把她扶起,拉着她的手一起走回客厅。
按说,孟瑞安的外家只是富商,他的这位外婆的地位并没有叶天晴高。
但是,谁让她有了一位当婕妤的外孙女呢,这外孙女一进宫,随着越来越受宠,老太太的地位当然也就水涨船高了。
如今,虽然没有诰命在身,但有这一层关系在,叶天晴当然不会在她面前失礼。
两人坐定后寒暄了几句后,叶天晴由衷地赞道:“今日见了老夫人,天晴才知道孟婕妤为什么会长的那么漂亮了,这全都是老夫人的功劳啊。”
叶天晴并没有夸大其词。只因眼前的老太太虽然穿着打扮比较老气,可若是只看她的肤色容颜,绝对比她的真实年龄年轻十岁,都可以与自家母亲相比了。
“叶三秀真会说话,我看叶三秀才是天生丽质,宛如天仙下凡一般,若是进京,定然会名震京都呢。”老太太听了哈哈笑了几声,才和颜悦色地看着她说道。
“老夫人……”叶天晴故作娇羞地轻唤一声,红着脸低头说道:“天晴容颜有损。哪有老夫人说的那么好。老夫人就不要取笑天晴了。”
虽然眼角的伤疤已经消退了很多◎,.£.o◆< s="an:2p 00">s_;,但看着依然还是很清楚的。
叶天晴自己不在乎,但老太太竟然无视她的伤疤这么说就有些过了。
“叶三秀你说这个啊,那又不当紧。老身可是听说过宫里有一种专门祛斑的膏药。只要一涂。你这伤疤就不见了,以你的容貌,想要得到这种膏药应该不是难事。”老太太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
叶天晴听着心中不适。心里暗道:“去你的,老家伙,自己的外孙女凭容貌取悦君王,就觉得天下女子都只有凭着相貌才能得到一切了吗?什么叫以我的容貌可以得到膏药,难道你就认定我是那种靠容貌吃饭的人吗?”
“其实这伤疤我也没放在心上,顺其自然就好,只要家人安康,我就别无所求了。”叶天晴说着脸露哀容,“老夫人应该也听说过最近的传闻了吧,也不知是什么人,竟然会如此诋毁家母。”
“唉,老身确实听了一些,要不是有这些传言,老身还不知叶夫人在这里养病呢,本来一听说叶夫人和叶三秀在这里,老身就想去拜访你们,却不想叶三秀却先过来了。”老太太听了,歉意地对她说道。。
“家母自来到叶家庄后就闭门不出,在庄子里静心养病,而天晴刚到叶家庄没多久,不知沙河镇的情势,如今流言四起,不知如何是好,敲得知老夫人在此,天晴别无他法,就冒昧前来,想求老夫人指dian一二。”叶天晴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
“唉,真是作孽啊,难为三秀了,不瞒叶三秀,老身一听说这些传闻就让人去问了,只是问来问去,只说这些传言是从流民嘴里传出来的,再想追问却又无从查起了。”老太太说着唏嘘着叹了口气。
叶天晴连忙起身对着老太太福了一礼,感激地说道:“多谢老夫人帮忙查问,你要不说,天晴还不知如何查起呢。”老太太见了立即谦虚地拉着她坐下。
叶天晴再次坐定后,抽出帕子拭了拭眼角,接着说道:“老夫人,想必你也听说了有人说家父与他人官官相护,趁着西北遭灾搜刮民脂民膏,谋取私利,对于这样的传言,老夫人,你相信吗?”
“对于这样的传言,老身自然是不信的,叶大人作为西北府伊,这些年为了西北可是操碎了心,西北这些年的改变大家可都看在眼里,要不是老天发威,老百姓的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艰难,怎么也不能怪到叶大人的身上啊。”老太太义愤填膺道。
“老夫人能这么评价家父,天晴心里总算好过了些,想家父、孟府臣还有全西北的大匈员从西北遭受雪灾后整天都茶饭不香、夜不能寐、竭尽所能地为西北百姓做着各种努力,目的就是想让大家能顺利度过灾患,可有人却不分青红皂白,诬陷家父还有众位大人以权谋私,这样的传言真的让人心寒呢。”本来只想说父亲冤枉的,但最后还是带上了全体官员。
“是啊,叶大人的所作所为,老身已经从女儿的来信中得知了,对于他率先捐款的善举老身深感佩服,要是全西北的大匈员还有富户地主们都响应叶大人的倡议,西北的老百姓就可以少遭不少罪了。”老太太感慨地说道。
“是啊,家父和各位大人就是这个意思,可为什么在沙河镇,有人会这样诋毁家父呢?”叶天晴说着又伤心了起来。
“叶三秀就不要伤心了,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歪,叶大人行得正,大家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