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出人意外的是,这事还被远在京城的言官知道了。
而那言官所写的弹劾叶厚德的奏本上,不但把叶厚德说成是草菅人命、贪污受贿的昏官,还把他为西北府伊以来所犯下的所谓错事洋洋洒洒的列了一大串。
如果这些事都被查实的话,作为西北府伊的叶厚德,罢官事小,就是直接丢了命都是有可能的。
这样的弹劾,对一向兢兢业业的叶厚德来说简直是飞来横祸,但他短时间内却没法为自己澄清,只能依令上京陈情。
只希望皇帝不是个昏君,不偏听偏信,还他清白。
只是,对于这种事,毕竟谁都不知道结果,一时间叶府内的人都人心惶惶的很。
所以,当得知京里如今时兴送礼送玉佩后,叶老太太为了能帮到儿子这才找出了祖传的玉佩,想找人为自己的儿子说上几句好话。
这才有了叶天晴摔了玉佩被罚的事情。
“我说叶天惟,你是不是还没认清形势啊,你以为你还是府伊大人家的大少爷啊,如今谁不知道,你父亲被人弹劾被召进了京,还不知等着他的是不是被免职罢官的结局呢,如今你自身都难保,还想管我,还想出面保护这个小娘~们?”
孟瑞安见叶天惟气极的样子,得意地哈哈大笑着说道。
“孟瑞安,你休得胡言,我父亲为官清廉,是整个西北人人都称赞的好官,如今被人弹劾,定是被人诬陷的,如果说这陵丰城真有那样的人,相信孟少爷比谁都要清楚,那人是谁。”被人当面说自己父亲的不是,叶天惟哪里还忍得住,立即义正言辞的进行驳斥,然后还意有所指的看着他说道。
“呵呵,你现在也不要嘴硬,本少爷没工夫和你废话。”孟瑞安阴阴的笑了几声,然后上前几步猛地朝地上正跪着的女子踹了一脚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少爷请你一起喝酒是你的福气,你竟然这么不识抬举,还想找人庇护。”
“本少爷倒是要看看,今天有没有人能护的住你。”言毕,这孟瑞安竟又踹了地上的女子一脚,然后眼睛一扫,后面就有一狗腿的上前帮他拉开一张椅子,而他就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见他坐下,与他一起进来的几个装的fēng_liú倜傥,实质人模狗样的公子哥儿也跟着不怀好意的笑着找位置坐了下来。
“这是我们的雅间,你们想干什么,快出去。”叶天昊人虽然还小,但胆子倒是不小,见他们这样,立即气呼呼的鼓着小脸赶人。
但孟瑞安根本不睬他,目光倒是不怀好意的看向了叶天晴。
早在雅间的门被人推开时,叶天晴就把放在一边的帷帽戴在了头上。
故而,面对孟瑞安看着自己的目光,虽然很想一巴掌把他的脸拍开,更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给挖下来。
但想着如今父亲的事还没有结果,为免得再被人把他们之间的事情怪罪到父亲的身上,叶天晴也就强压下了心中的怒气,想着暂时就放过这个祸害,等以后再找机会收拾他。
只是,叶天晴不想多惹事,但有人非不放过她。
此时,这孟瑞安的注意力根本不再放在正跪在地上的那个女子身上,反而全部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早几天就听说叶家的三秀毁了容,除非宫里的雪监才有可能恢复容貌,而这位秀你在屋里还带着帷帽,又跟着叶家的二位少爷在一起,应该就是叶三秀吧。”
“叶三秀,本少爷可是好奇得很,到底你是怎么被毁容的,伤得厉害吗?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就把帷帽取下来,让哥哥看看,说不得这做哥哥的还可以帮到你呢。”
“你也知道本少爷的姐姐是婕妤,如果我去求姐姐要雪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孟瑞安说话时语气轻佻,而他的身体在说话时,逐渐趋向叶天晴,而且,更可恶的是,那厮竟然突然间就朝叶天晴伸出手去,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拉开她的帷帽。
叶天晴从这些人进入后虽然没开口说过话,但她的眼睛可时刻注意着,此时眼见着他的手伸过来,身子立即灵巧的避开了。
如果是以前,她定然是避不过去的,但是,重生后的她,虽然在空间里才练了几天,但她的身子骨却是灵巧了不少。
而且,对身边事物的感应能力也增强了许多。
再不是那遇事只会慌张的尖叫,坐着等死的弱女子了。
“哟,还不想让本少爷看?那我今天还非要看看不可了。”孟瑞安见她躲开,非但不就此住手,还一边调~笑着一边继续伸手抓向她的帷帽。
“孟瑞安,你到底想干什么?”叶天晴再次避开以后,冷冷的开口问道。
从那个女子冲撞进来到孟瑞安这些人进来后的表现,她越来越觉得事情并不如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
虽然这孟瑞安这两年在陵丰城里做镜事,还越来越无法无天,但却还没听说过他去惹过哪个有钱有势人家的女子。
但今天,他不但明知道他们兄妹在的情况下还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而且还胆大包天的对自己进行调~戏。
这可一dian也不像他做事的风格,哪怕就是如他刚才说的那样,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可能被罢官免职,也不会选择现在就拿他们兄妹动手才是。
“瞧三秀问得,还真让我这个当哥哥的伤心,做哥哥的只是想看看你的伤,一心想着能不能帮到你而已。”孟瑞安听了夸张的叹了口气才对她说着,不过,手里的动作却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