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9.5)
克师同学聚会之后,我便乘车来到大庆西老公四弟家中。我是和老公同车从家里出发,他在大庆西下车到他四弟家里等我聚会归来。
我们在九月一日,乘坐汽车来到了油城,老公的同学好友李百合和张亭文在龙凤。
到了龙凤的一所站点,下了车,我听到有人叫老公的名字,我抬头一看,先看到李百合的儿子李艳杰,他开自己的轿车前来接我们三人。再一看,便是李百合了,我很惊讶,脑海里的李百合与眼前的李百合怎么也重合不起来。
昔日的李百合,那高大身材,壮壮实实的中年汉子,脸色灰黄,大眼睛,充满了神采,满脸堆着笑容,高声大气地说话,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
而眼前的李百合,头发全白了,还有些乱蓬蓬的,鼻子下面,有着杂乱的花白胡子,个子还是很高,眼睛也还是很大,但没有了往日的神采,脸上也没有了笑容,有些木刻,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衣服,伸出手来,和我们三人握手,他说话了,但吐字不清,想不到,自上次他儿子结婚,我和老公来参加婚礼,至今也不过四十几年的光景,他的变化却是如此之大。
我们坐上了艳杰的轿车,不大功夫就到了李百合的家。他的家,还是从前的那幢楼,是五楼,进了屋,百合之妻田淑肪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我看看她,她穿着一件五颜六色的袍子,头发黑黑的,烫着卷儿,当然,是焗油了。
我看她的脸,没有什么变化,满脸都是笑,我说:“你还是那么漂亮啊。”她笑了,说道:“漂亮啥呀,都老喽。”
然后,我扫视百合家,我头脑里当然没有什么印象了,不过,扫视之后,我觉得很干净,悦人耳目,比老公四弟家好多了。然后,我们走进了百合家东南角的屋子,便是客厅了。
东墙下和北墙下,是沙发,沙发前面有张大茶桌子,上面有个大茶盘,茶盘里面是满满的水果,黑色的葡萄,黄色的鸭梨,红色的桃子,这便是为我们的来临准备的。
我们落座,田淑肪又去切西瓜,满满的一大盘子端了进来,百合泡上等的茶水。我们便吃着西瓜,喝着茶水,开始了漫聊。
临进屋时,老公和四弟把礼品两瓶富裕老窖,一箱六个核桃放到墙角下。
我们五人聊的很亲热。李百合的儿子出去了。
在聊天的过程中,田淑肪给张成华和张桂芝打电话,告诉我们来到的消息,张成华是老公的又一个朋友,张桂芝是张亭文的妻子,我的小学同窗。
十点多钟,张成华到了,我看看他,没有什么变化,个子很高,瘦瘦的,五官端正,脸不大,眼睛、鼻子、嘴巴,当然也不大,但自成比例,非常地协调,他没有见老。
张成华说,给家里做完饭了才来的,不回去了。张桂芝在电话里说,张亭文正在玩麻将,十一点钟结束才来。
到了十一点,田淑肪说,不在家里做饭,上饭店。她说:“张亭文选饭店,他哪个饭店都熟悉呀,可咱们不知道哪个饭店好。”于是,我们一共是五人,下楼去饭店。张亭文来电话说,他们夫妻二人直接去饭店。
走出楼房,我向四周望了望,见一座座楼房耸立着,都很整齐,而百合家的楼房前,水泥地面很干净,一根杂草,一块石头都没有,比我们家楼前干净多了,给人的感觉爽心悦目。
到了指定的饭店路上,我就看见一辆小车里,张亭文伸出脑袋来,向我们打招呼,我和老公、四弟上了张亭文那辆车。坐不下,又叫了一辆小车,一直开到指定的饭店面前停了下来。
一下车,我冷眼看到,在车的旁边,有个高个子的女人站着,我还奇怪,这个女人站在这里干什么呀,仔细一看,原来是张桂芝,我仔细地看看她,她比我高点儿,头发稀少,在脑后盘个发髻,比过去胖了点儿,也老了一些。
这时候,几十年前的少年时她的形象跃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高高的个儿,浓密而黑的头发齐到耳根,头顶上分着歪桃缝儿,别着一枚发卡,上身穿着一件蓝底儿白花的夹袄,脖子上带着一串白色琉璃的项链,清秀的脸盘上,闪烁着一双大眼睛,嘴里说着有趣的话,咯咯地笑个不停。
而眼前的桂芝,穿着一件黑底儿红花的短衣衫,黑裤子,淡黄色的瓢鞋,一副老年妇女的形象。真是岁月不饶人哪,转眼就是几十年过去了。
饭店,是郭氏饼店,一进门,年轻的女老板就和张亭文打招呼。随后,大家也进了里面,在一间屋子里就坐。然后,让张亭文点菜,他可是饭店的常客,哪个饭店怎么样,点什么菜适口,他都明白。
到这郭氏饼店,也是他的选择,别人只有随他的份儿。张亭文看看菜谱,他点了肘子、地瓜球、锅包肉、鲫鱼、腰花、猪肚、土豆丝八个菜。
一共是八个老人,围桌而坐,美味佳肴上来了,午宴随即开始。要了一瓶酒,五位男士分杯倒满,大家一边吃一边聊天,当然,聊的都是天南海北,同事朋友,也说到了刘怀文三人的病逝。
后来,张亭文转移了话题,说道:“我那大孙女,考了702分,成绩最好。”我听了,看看张亭文,他的颜面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眼带突出了,显得有些老气。
张桂芝说:“我孙女考入重点中学,二十九中的校长说,给十五万,让我孙女去他们学校上学,我们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