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八大家之一的吴家。r?anen .?r?a?n??e?n?`o?r?g?
一片人工竹林后面有一栋别致的小屋,小屋正门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字:紫竹园。
紫竹园的旁边又竖立着另外一块牌子:紫竹园禁地,擅入者严惩。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紫竹园周围的七彩灯有规律地闪烁着,给紫竹园渲染出一副梦幻般的朦胧美感。
小屋内,白色的纱帐,白色的伊人,白色的灯光。
伊人似水,坐在一只方凳上,一针一线地做着精美的刺绣。
在她的旁边,整整齐齐地放着或挂着很多已经做好了的刺绣,刺绣有山水,有花草,有林鸟。
但最显眼的是几幅少女的刺绣。
这样的刺绣有共有五幅,每一幅绣着的都是两个女孩。
从童年到少女,一幅连着一幅看上去,其实就是几幅少女成长图。
奇怪的是,几幅少女成长图都只有背面,而没有正面,看不到她们的面容。
女人正在精心绣制的这幅刺绣同样是一幅少女成长图,两个女孩已经成型,是两个成年少女的窈窕背影。
现在,这幅刺绣只差一些修饰便可完成,所以女人绣得很仔细,很入神,连外面有人进来都不闻不问,仿佛这个屋子里的世界,就只有她一个人存在一般。
一个人影从外面轻轻地走进来,缓缓走到女人的身旁停下。
女人没有抬头,没有理会,继续认真地做着她的刺绣,一针一线在她灵巧的手上飞快地穿梭着。
那个人影静静地站在旁边看了一会,终于忍耐不住轻轻声道:“你就这样,永远只绣这对姐妹的背面吗?”
这是一个男子声音。
女人没有理会,一心只在她的刺绣上,旁边的人影被她当做了空气。
“水瑶,十多年过去了,你就这么恨我,连跟我说一句话都不愿吗?”男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伤怀。
“你有事吗,没事的话请出去吧,不要妨碍我工作。”女人终于开口,却是在下逐客令。
男人很高兴,虽然这是逐客令,但终究是跟他说话了。
“当然有事,我想问你,这么多年了,你到底想好了没有,梨花宫的梨白落、江云柳家的柳镇安和我吴丹阳,三个男人中,你爱的人是谁?”
女人面无表情,语气淡漠地回道:“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总是要追问这个问题呢?我现在人不是在你这里吗?”
“对,你的人是在我这里,可是你的心呢,你的心在哪里?”男人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我的心?”女人美目流转,目光望向刺绣中的两个少女背影,答非所问地说道:“她们,今年一个应该十八岁,一个十九岁了吧。”
“是啊,十八十九,多么美好的花样年华啊,可惜,至今她们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你不觉得你太狠心了吗?”男子质问。
女子淡漠摇头:“这与你何干呢?而且,这一切不都是你的杰作吗?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听到这话,男子的气势弱了下来,沉默了半响后才缓缓地道:“水瑶,当年的事我承认做得有些过分,可是,我那样做完全是因为我爱你,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
“爱,你吴丹阳也懂得爱吗?”
“我当然懂。”男子有些郁闷:“水瑶,这么多年,我对你不离不弃,和你相敬如宾,千般万般地小心呵护着你,难道你都无视了吗?你的心,就没有一点点的感动吗?”
“呵。”女人笑了,自嘲的笑:“自从放弃两个孩子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已经冷了,已经忘记了什么是感动了。所以,吴丹阳,你别浪费心思了,这个问题也不要再问。没什么事你走吧,别在这里妨碍我。”
“你……。”吴丹阳抬起手,想说什么,却最终收无力地放下,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走。”
说完,他转身朝外走去,不过,当他走到门口时却停住脚步,望着外面的夜空道:“其实,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很快就不用只绣她们的背面了。”
这句话让女人刺绣的手猛地停下来:“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们的女儿很快就可以回到我们的身边了。”男子脸上露出一丝淡笑。
“女儿?”女人终于抬起头,那一刻,惊世的容颜让屋子里的一切精美刺绣都为之黯然失色。
她娇艳绝伦的容颜上,带着一丝错愕:“我们何来的女儿?”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是吗?”吴丹阳反问。
“你,你什么意思?”女人娇艳的脸上,错愕的表情越来越重。
“呵呵。”吴丹阳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怪异的笑,他轻轻地走到女人面前,手中此时多了一份报告材料:“你自己看看吧?”
女人带着疑惑接过报告,疑惑地打开,打开的那一刹那,她的脸色变了:“亲子鉴定书,你……。”
“哈哈。”男子笑,笑得很开心:“水瑶,想不到吧,你以为给她们取个相似的名字,我就相信了吗?”
“柳安妮,白雪落,分别取了柳镇安和梨白落名字中的一个字,你真是煞费苦心啊。”
听着吴丹阳的话,女人的俏脸在微微抽搐,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她拿着那份报告,慢慢地站起来,当她站直身子,望向吴丹阳时,那张脸已经冷得似乎要结出冰来。
“吴丹阳,你违背了当初我们三人的约定。你承诺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