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候罕见的没有忽视秦羽,甚至在鲲强行带走洛天仙的时候都没有出手阻拦,并非他不想阻拦,而是不敢有所异动。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虽然这危险他是从秦羽身上感受到的,但是血衣候却很清楚,真正的源头是秦羽头顶的那盏古怪,甚至显得有些残破的灯。
以血衣候的见识,也没能认出来这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法器。不过以的见识自然可以看得出来,这绝对是一件极其恐怖的法器。
“你是用这东西给了镇仙塔最后一击?”血衣候问道。
他很清楚,正常情况下镇仙塔绝对还能坚持很长一段时间无法被破开。
秦羽无言,他感觉到自己每走一步都承受着巨大的负担,代价终于开始回馈了,他通过身体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没有多少出手的机会,为了承受住这能够和血衣候一战的力量和境界,他的肉身已经超越了极限。
“废话少说,要战就来吧。”秦羽一步踏出,体内骨裂一般,浑身都在冒汗,但是这一步直接震得血衣候都忍不住退了一步。
血衣候眯眼,很是恼火,他发现来到都天恶域之后,小小的一片化外之地却接连碰到超出掌控之外的事情。
不久前才碰见一把绝世杀剑,现在居然又接着出来这样一盏诡异的灯,真是越来越邪性。
“好,如你所愿。”血衣候同样一步跨出,体内大道狂涌而出,和秦羽的大道轰然撞在一起。
这一次血衣候没有丝毫戏虐的心情,出手就是必杀,完全将秦羽当做了同等的对手。
他感受到了那股力量,完全和他同等阶的力量。
砰!
秦羽出手迅猛,若仅仅只是从表情上,绝对无法看出他正在承受着无与伦比的痛苦。
但是身体还是无情的出卖了他,这份疼痛绝非常人所能够忍受的。
任何一丝一毫的动作,都如同撕心裂肺一般的撕扯着身体的每一处神经。
这种疼痛深入灵魂,秦羽可以控制表情,却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虽然看上去他的每一击依然是那么的行云流水。
但是作为秦羽的对手,而且还是血衣候这样的人物,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血衣候深知秦羽原本的境界,稍加分析就猜出了秦羽必然是身体达到了极限,虽然借助那诡异的灯获得了难以想象的力量。
却无福消受。
“还真是可怜呢。”血衣候冷笑,他对于任何都都从未慈祥手软过,更何况还是敌人。
这一刻,血衣候浑身血光大盛,对于他来说解决一个半吊子的对手,即便和他在同一境界,只要在他认真起来,那就没有对手。
砰砰砰!
血衣候加快攻势,两人迅速对碰,开始了疯狂的交手。
秦羽牙关紧咬,一次又一次抵挡住身体的剧痛,他甚至感受到体内的骨在开始碎裂。
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没有丝毫要放弃的念头。
血衣候深知秦羽的弱点,一次又一次展开狂暴的攻击,不断的施压。他知道无需和秦羽拼个你死我活,只需要这样一直让秦羽消耗着,秦羽自己就会崩溃。
秦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血衣候打的什么算盘,像血衣候这种,早已是老奸巨猾,若是没这样做,他反而觉得不正常了。
对此,秦羽别无选择,唯有展开强攻,以最强最迅猛的手段展开淋漓的攻势,唯有如此才不至于被血衣候牵着鼻子走。
“杀!”
秦羽一声大吼,周身爆发出无与伦比的雷霆之力,最为恐怖的是,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领域,领域一片血煞之气,充满了雷霆和裂空之力。
这一次,虽然依然还是在白的领域中,但是秦羽已经完全开启了自己的领域,不会受到白领域的任何干扰,甚至将血衣候也包裹了进来。
而血衣候周身同样有着自己的领域,两种领域重合,宛若两头荒古蛮牛一般撞在一起,疯狂角力。
噗嗤!
终于,秦羽的伤势无法掩饰,由内而外,猩红的鲜血渗透而出,染红身体,看上去宛若一个血人。
“哼哼,这就坚持不住了吗?我这才热身呢。”血衣候冷笑。
“是吗?那就来点刺激的,万雷天牢,禁。”秦羽一声大吼,刹那间无数闹笼凭空出现,瞬间困住了血衣候。
以秦羽现在的实力,能够轻易召唤出数十上百座天牢,在这些天牢出现的瞬间,同时迅速收缩,朝着血衣候禁锢而去。
“雕虫小技。”血衣候哂笑,根本不以为意。抬手间就粉碎了一半的闹笼。
如此一幕,秦羽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直到接近血衣候的瞬间才再次结印,而后一指点出。
轰隆隆……
其他所有的牢笼全都炸开了,要么被血衣候摧毁,要么就是直接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漆黑的牢笼,通体黝黑,在里面甚至连光都无法照射进来。
这是秦羽从雷界中抽取出来的,也唯有到了现在这种境界才能够办到。
寻常的雷霆对血衣候可能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是这种雷霆血衣候绝对无法轻易破开,甚至还会忌惮不敢轻易沾染。
牢笼中,秦羽霸体霸枪,一步步朝着血衣候逼近。
之所以降下这座黝黑闹笼,为的就是防止血衣候拖延时间。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每一招一式都弥足珍贵,全都是血与骨的惨痛代价。
“嗡……嗖!”
霸枪发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