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花田来说自己下属的话,宛若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将他从醉醺醺的状态中劈醒了过来。
今日他们用一个和秦羽长得极为相似的人去扶歌面前冒领功劳,本以为这件功劳便会真真实实的落在他们的身上。
以后他们更能够得到扶歌的重视,前程似锦,未来的道路将是一片光明大道。
可是不成想,这所有的美梦都在下属的这句话中,全都化作了泡影,所以此刻他对于下属的话根本不敢相信是真的。
看着头儿此刻的状态,梁储虽然有些畏惧,但是却很明白今日的事情对于自己的头儿有多么重要,况且这些年头儿待他都如亲生兄弟,所以此刻他虽然畏惧还是咬了咬牙,再次将先前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妖皇子回来了!”
梁储重复的话语,终于让花田冷静了下来,明白了妖皇子回到妖族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并非什么梦幻。
“这,这,怎么可能?那么大的阵仗都没有让他死掉!”
花田双目呆滞,魂魄仿佛在瞬间被抽离,下意识的呢喃着,本来紧抓梁储的手,也缓缓的松开。
他身上的力气瞬间被抽离出了身体,整个人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扶歌如今在荒芜兽城有着怎样的权势,有着怎样的手段,他们极为的清楚,妖皇子回来,那么便意味着他们要死去。
就在兵马司中花田瘫软在地上,无奈的接受现实的时候,在八角大楼中一间华丽的房间内,扶歌也得到了秦羽安全回到荒芜兽城的消息。
“这帮饭桶,动用了那么多手段,竟然都没有将他杀死!”
一巴掌将坐的椅子拍碎,扶歌一脚踹在了身前跪在地上的人的胸膛上,地上的人直接撞向墙壁,把墙壁撞成一个大洞,生死不知。
待扶歌发泄了心中的怒意后,在他所在的房间内阴暗的角落中,一阵血气翻腾,一双血红的眸子出现在了角落中。
“真没想到他还能回来,不过既然这样,那么接下来便要有意思多了!”
阴暗的角落中,响起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哑声,一时间房屋中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十度,地面上都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冰碴子。
“什么意思?”
对于爱躲在角落里阴暗中的血煞扶歌很清楚,虽然他们达成了协议,可是他在荒芜兽城中不论做任何事情,血煞都从来没有出过声。
今日他竟然罕见的主动开口说话,这让扶歌很是意外。
“他竟然回来了,那么你便需要作出一些应对手段!”血煞并未回答扶歌的疑问,而是自顾自道:“我想红日也快要有动作了,白,你留不住的!”
“什么?”对于血煞的话扶歌很是诧然:“如今白被我困在春眠小院中,又有数百尊妖尊加上五名妖王镇守,他白还能逃脱?”
对于血煞的话扶歌并不以为意。
“呵呵,别质疑我的话,红日和我打了数百年的交道,又岂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了解的了的?”
血煞哼了一声,接着道:“趁着如今变故还未发生,当下你必须做出一些取舍,放弃现在的权力,把旧派的力量掌握,至于新派直接丢了吧!”
吃进嘴里的肉再吐出来其中的艰难绝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的。
此刻虽然扶歌心中千儿八百不愿,可是血煞的恐怖他是深刻知晓的,若是惹恼了这嗜血的祖宗,他定然难以好活。
因此他极为审时度势的点头应下了血煞的话:“好吧!”
嘴上如此说,实际上扶歌心中却是暗自肺腑:“老家伙,让我吐掉吃进肚子里的肥肉,哪有这么简单的,一个妖皇子回来,就能引起这么大的变故,我就不信这个邪!”
阴暗中的血煞并不知道扶歌心中肺腑,因为他根本不会读心术,所以在得到扶歌的回应后,角落中的血色眸子悄然隐入了黑暗中,仿佛不曾出现过。
秦羽并不知道他进入荒芜兽城中会引起扶歌和兵马司以及其他妖族部门的一些反应,可是却也能够猜到他进入荒芜兽城会引起怎样的变化。
不过当下他却是没有去想这些,此刻他跟着秋水凝进入了距离中央大街数条街道外的一间小酒铺内。
这酒铺很小,外面很破,可是其中喝酒的人很多。
妖族在上古时期乃是蛮夷化外之地,对于人族的一些生活习性根本没有学到一丝一毫,茹毛饮血和野兽的区别并不大。
可是经过漫长的时间长河洗礼,如今的妖族人的生活和人族根本没有什么差别,相反妖族中一些强者享受比人族的帝王都不遑多让。
因此在荒芜兽城中,不光有酒铺,就连青.楼这样的地方,也都有。
秦羽和秋水凝走入酒铺后,并没有引起酒铺中那些酒客的注意,二人寻了两个空位坐下后,一个身着短小皮裙,露出纤细腰肢,容颜稚嫩,头生两只雪白尖尖耳朵的女店小二自觉地来到了二人的座位旁招呼起了秦羽二人。
在妖族女子抛头露面根本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但是看着长得一副萝莉样子的店小二,秦羽还是怔了怔。
秦羽叫了两坛酒酿,三斤牛肉后,在店小二将要离开的时候,将一块漆黑的玉牌丢给了店小二。
当店小二看到漆黑的玉牌后愣了愣,可是却是并未多问什么,而是环目四顾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到这里,她便手脚利落的走入了酒铺后面。
不久,一个长得极为敦实,蓄着短须,肤色油红的汉子,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