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雷如梦方醒,恍然大悟,他眉毛一扬,笑向倾成公主道:“怪不得乍听这个名字有似曾耳熟的感觉,原来她是明朱公的女儿明玉,四五年前我还见过明玉一回呢,那时她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长得非常清秀。没想到她一下就长成如此美丽的大姑娘!”
“都过去四五年了,谁能不长呢?”倾成公主扑哧笑道。
“只是,她一个商人的女儿,怎么会有如此绝世奇功?”金正雷眼睫一垂,目光幽幽望着大帐之外。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一个将军的后代,怎么又会吹箫吹的那么好呢?个人兴趣爱好不同而已。”倾成公主说着,抬手指了指兵器架上插的那管玉箫。
金正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兵器架,一管玉箫很不协调的与刀枪剑戟摆在一起。金正雷有些明白过来了,一会儿好像又糊涂了,皱着眉头望着倾城公主问:“明玉一个商人的女儿,怎么又会出现在两军阵前,口口声声说奉卫国皇上的命令来此退兵呢?卫国战将千员,为什么要让一个商人的女儿来此退兵呢?”
“这个我也想不明白。”倾成公主想了想,摇了摇头,笑说:“我们在这里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据我所知,凌雪与明玉一起长大,又有亲戚之谊,何不把凌雪调回来问问,让她去会会明玉,她一去,不全都弄清楚了吗?”
“我真是被她打糊涂了。我怎么就忘了凌雪呢。。。”金正雷拍了拍脑袋,嘿嘿笑道。
随即便派传令兵去山坳传凌雪宋奇一道回大营。。。。
宋奇凌雪闻令立即回到大营,两人下了马,向中军大帐大踏步而去。只见大营里多了很多缺胳膊少腿的伤兵残员,一片萧条景象。
“看来这两天交过战。”凌雪压低声音说。
宋奇点点头,悄声道:“看样子败了,而且败得不轻。”
两人小心翼翼地迈步进了中军大帐,一进大帐便发现情况不妙。帅案后金正雷侧身而坐低头沉吟,双眉紧锁,脸色忽阴忽暗;帅案左侧岑应脸皮紧绷着,眼望着帐顶茫然出神;诸将屏气息声垂头无语,大帐中一片死寂。众人都仿佛没有觉察帐中进来两人。
宋奇凌雪两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欲进不敢进,欲退不敢退,就在帐篷门帘处忐忑不安地站着。
“元帅,不知把我两人招来,有何吩咐?”凌雪率先开口,打破了大帐中的死寂。
金正雷好像刚回过神来,坐直身子,干咳一声,眼眸幽深,望着宋奇凌雪,道:“也没有别的事。只因敌方来一女将,英勇无比,这两天连擒我四员大将。”
“女将?待我出去会会她!”凌雪虽然女扮男装,但骨子里还是女儿身,她自出道以来还没有碰到过女将,此时听见敌方来一女将,顿时来了兴趣,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急于出去会她一会。
“不忙!此女将武功倒也平常,只是。。。”金正雷声音一顿,眼睛扫视一下全场后,复向凌雪道:“此女将飞石打人非常厉害,出手奇快,快如闪电,百发百中!”其语气略显异常,对于那个厉害的对手,不知是怕还是夸。
“飞石打人?莫非?。。。不可能!。。。”凌雪听了,眼睫一跳,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
“凌将军,你说什么?”金正雷见凌雪嘟嘟哝哝,便含笑问道。
“没什么!”凌雪唆了一眼正在一旁低头作沉思状的宋奇,笑向金正雷请缨道,“元帅,还是让我们先去会会她,瞧瞧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们先看一下这封信!”金正雷说着把信由岑应递给凌雪,凌雪接了信,捧在手中展开,快速一览,宋奇亦凑过去俯首观瞧。
只见信上赫然写道:
“金元帅,昨日阵前多有得罪!我此来并非有意与你为敌,只是奉我皇上之命,请你尽快退兵!现将昨日俘获的五百多名陈兵送回贵营。三日之内,如你答应退兵,所获四员将军亦将毫发无损,送还你军。否则,我只能得罪元帅,将他们槛送卫都,交由卫国皇上处置!莫谓言之不预也!明玉。”
宋奇见这信上字体十分眼熟,最后瞧到“明玉”二字,心中突突乱跳,背上虚汗直流,故意拖延时间,假装还没览完,仍然低头观瞧,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凌雪亦是如此。
“云车什么时候可以完工?”只听金正雷沉声问。
“最快还需五天!”宋奇不敢抬头,一面低着头假装继续看信,一面轻声答道。
“你们可认得此人?”金正雷定定地望着凌雪,终于问到正题了。
“光凭字迹哪里认的出来?”凌雪脸一红,小心翼翼回道,此时一个不慎,那就是通敌的嫌疑,“元帅,还是让我们出去会会她。。。”
金正雷听了凌雪这话,脸上迅速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他从桌上抄起一支令箭,掷于宋奇脚下,眉毛一耸,没有好气地说:“给你们三千兵马出营挑战,务必查清此人是谁!”
两人唯唯听命,从地上捡起令箭,轻轻地出了大帐,点齐三千兵马,领着出了营。两人并辔而行,一路皆低头无语。
到了阵前机械地列好阵,命军士把挑战书**城中。
“这叫明玉的女将是谁?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明玉吗?”宋奇双眼茫然地望着敌方的城楼,轻轻向凌雪问道。
“我也不知道。”凌雪摇了摇头,手里毫无目的地摩挲着缰绳,“我们认识的明玉姐只是一个商人的女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