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尔机的部队除了弩车兵和抛石车兵之外,还有两万步兵。火然 ?文 ?.ranen`这支军队一直在后面闲着无事,仰看着铁马关上的巨石雨密集地砸落在城墙上,无聊的互相小声议论着:
“哥们,你说这巨石雨什么时候能把城墙砸穿?”
“应该个把时辰就可以。”
“你说城里是不是被砸成一片废墟了?”
“可能比废墟更惨!恐怕城里变成一片死人冢了!”
“哈哈!”
听到丘尔机的命令,两万步兵停止连议论,各自抄起兵器,生龙活虎地冲到阵前,与宋奇的敢死队厮杀起来。
宋奇的敢死队已经有几百人冲到弩车近前,弩车兵不是被消灭,就是撒腿跑回本阵了。无人值守的弩车完全失去了作用,唯有苍白地望着天空叹息。
“杀!”激烈的残酷的近身肉搏战就在敌人的阵地中展开了。
铁马关前的巨石雨慢慢地稀疏了。
因为那些抛石兵看到陈兵在眼前晃来晃去,随时都可能越过步兵,杀到自己跟前,所以无法集中精力抛石。
那些被巨石雨压制在城门里面出不来的军兵趁机从城门里涌了出来,喊杀着冲上了阵地。
丘尔机见冲到阵前的陈兵越来越多,心里有些发慌,连忙气急败坏地向抛石兵命令道:“给我加大火力,压制城门口,让城里的军兵出不来!”
“是!”抛石兵答应得很勉强。
“轰~轰~轰~”
又一阵密集的巨石雨从天而降,分别砸落在铁马关城门口、城墙上和城中的房顶上。
城门外无数的军兵被砸成肉泥,城墙上无数的强弩手被砸得血肉横飞,城墙之内无数的房屋被砸得稀里哗啦倒塌,一片惨不忍睹的末世景象。
宋奇回头望见铁马关上的惨景,心里怒不可遏。他的视线越过前面数千步兵的肩膀,远远地望着在抛石车旁边发号施令的丘尔机,怒吼一声:“丘尔机,我非宰了你不可!”
当然,在丘尔机和他之间还隔着由数千步兵层层叠叠组成的人墙,他要冲向抛石车旁边的丘尔机,必须从步兵人墙杀出一条口子。
只见宋奇抬起连弩连连扣动扳机,向挡在他前面的卫国兵发起一阵近乎疯狂的扫射。十来个步兵登时被射倒在地。这条人墙立即有所松动。
丘尔机隔着人墙望见宋奇挥舞连弩的身影,虽然听不到他的吼声,但心里也不禁有些悸然。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丘尔机被弩箭射伤过,见到连弩也成了惊弓之鸟。
他用三节棍遥指着宋奇,向他周围的步兵大声咆哮道:“快给我挡住!挡住那个穿银袍的!”
步兵听到命令后,又乍着胆子向宋奇围拢过来。
宋奇抬起连弩又是一阵疯狂的扫射,把围上来的步兵射退。
几百个步兵,见到七八个人被同时射倒,剩下的人都惊恐地后退。其实他们只要敢冲上前,宋奇的末日就不远了,因为宋奇的连弩只能连射十支箭,射完之后需要加箭。他们完全可以趁宋奇加箭的当口冲上去抓住他,甚至砍死他。
但是恐惧完胜过理智。他们争先恐后地后退。
“给我挡住他!”丘尔机竭斯底里地吼道。
他吼的第一二次还管用,当他连三再四地吼叫时,大家只当是耳边风。他们宁愿找几个陈国的军兵厮杀,也不敢阻挡宋奇的弩锋。
此刻两千多名敢死队完全冲了上来,与丘尔机的步兵展开了激战。
敢死队能穿过巨石雨,越过弩箭林,活着杀到阵前的都是些勇猛无比的人,以一当十根本不在话下。再说他们队伍中还有像毛勇敖豹这样的武林高手。
再说,这些敢死队是带着仇恨而来的。成千上万的弟兄被敌人的弩箭射死,被敌人的巨石砸死。他们看见卫国兵,眼中就冒火,手中的刀剑挥舞得畅快淋漓。现在是血债血还的时候。
只见战场上,毛勇以一敌住二十个步兵,敖豹周围敌住十五个,郝鹏晁虎乌彪麻岱等家丁以及蒲甘黎苏益凡等校尉和束福赖强曲一冒等将军都是以一敌十,其他军兵也是以一敌二。
而丘尔机的步兵,完全以兵为主,没有什么将领,战斗力并不强。丘尔机原来并没有指望靠步兵战斗,他之所以随身携带两万步兵,一是为了排场,二是为了搬运石头,三是为了打扫战场。
所以这些步兵,在宋奇的敢死队眼里,不过是由人肉做成的沙包,或者说得好听一点,是一道口味清淡的水果拼盘。
这些步兵根本阻挡不住宋奇敢死队的攻势。
宋奇的敢死队像几百台收割机一样向前层层推进,而丘尔机的步兵则像麦浪一样层层倒下,层层后退。
半个时辰后,丘尔机的两万步兵倒下了五六千。
这时从城里又开出来一支生力军队,源源不断地涌出上战场。
“兄弟们,我们来了!”领头的是副将典甸,挥舞着一把扑刀,大声呼喊着。他在城头上见双方已经混战起来了,敌方的弩车没有威胁了,急忙带着一万军兵从城里冲杀出来。
丘尔机见势不秒,悄悄命抛石兵掉转抛石车,急速撤离战场。
宋奇的军兵见城里出来了援军,士气猛增,越战越勇。
丘尔机的步兵继续打了一会儿,见对方增兵了,回头又见丘尔机及抛石兵都撤了,心里很是气愤,丢下盔甲武器,掉头没命地逃跑了。
敌兵撤退了,丘尔机没影了,连三百台抛石车也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