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捷尔任斯基自嘲的笑道:“哪怕我这个正科长,很大程度上都是挂名的,具体的工作都需要副科长去主持……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安德烈同志被停止了工作,我们也不能让他傻傻的在家反省。让他参与到工作中来。让他多和同志们接触,不光能让他感受到组织的关怀。也有利于他积极的改正错误。所以,同志们,你们身上的担子不轻啊!在完成党交给你们的本职工作的同志,我希望你们能帮着我做一做安德烈同志的思想工作。我是由衷的希望他能够早i恢复正常工作,积极的为革命作出贡献!”
瞧瞧人家捷尔任斯基说话的这个水平,不光将党内见不得光的内部斗争给糊弄过去了,还将李晓峰的任命做出了合理的解释,更是不留痕迹的鼓舞了一下士气,瞬间就把视线给转移了。估计这时候,特科的这些新成员想得更多的是怎么建功立业,怎么帮助“有问题”的安德烈同志,至于季诺维也夫神马的,他们直接就忘记了。
送走了新部下,捷尔任斯基揉了揉太阳穴,虽然暂时是把事情糊弄过去了,但是问题依然存在。如果不赶紧做通李晓峰的思想工作,这小子强硬到底,那时候事情才叫一个大条。
而对于李晓峰的倔,捷尔任斯基是深有体会,那厮根本就是个一意孤行的货,彼得保罗监狱的越狱行动,没一个人认同他,他照样敢干。逼急了,这小子指不定还会爆出什么猛料。
捷尔任斯基是真心想平静的过渡到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真心不希望某人闹事,所以他只能尽快的去找某人做工作,希望这个货能顾全大局。
不过对此苏斯洛夫很有看法,他直言不讳的说道:“安德烈同志的做法太不应当了!简直就是要挟党,不是一个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应该有的作为!”
捷尔任斯基笑了笑,问道:“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苏斯洛夫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当然应该从大局出发,服从党的决议,做好本职工作!”
“哎!”
捷尔任斯基叹了口气,既没有说苏斯洛夫说得对,也没有说他说错了,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复杂,实在没办法说。
不过对于捷尔任斯基的默然,苏斯洛夫会错了意,以为捷尔任斯基认同他的说法,于是又说道:“我觉得您不应该去找他!”
“为什么?”
苏斯洛夫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觉得您这么做,会助长他的气焰,让他产生一种错误的认知,以为要挟党,要挟您是正确的!这非常不好!而且,我觉得,安德烈同志的作用么有您说的那么大,特科有没有他都无所谓,我相信我们的同志有这个决心也有这个能力完成党交给我们的任务!”
这话捷尔任斯基就真的不认同,特科少谁都可以,哪怕是没有他这个大科长都无所谓,但就是不能少了某人。从某种意义上说,如今的党内,只有某人才有能力办好特科。
“为什么?”苏斯洛夫很不理解,问道:“难道就是因为安德烈同志能搞到资金和武器?”
“当然不是因为这些!”捷尔任斯基很严肃的说道,“特科的工作是很严肃很隐蔽的,暂时很难出彩。而如今党内的很多同志更关心的是搞宣传搞演讲,他们更关心扩大自己的影响力。特科的工作对他们没有吸引力,你也看到了,回到国内之后,原来特科的同志就走了。只有安德烈同志对此有兴趣,他是想办好特科的。光是这一点就比党内其他的同志要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