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母亲的缘故,其实顾焦两家的来往并不频繁。

以至于云染在原主的记忆中,也很少有有关于焦家的印记。

此时,她也听出几分不对劲来。

做了别人的家媳妇,只有低头的份儿,便是穆沁岚嫁给了司空焱,在谭氏面前也得乖巧,就算是耍什么手段,也只敢暗中进行。

当然,谭氏就算是知道了,大多时候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这对婆媳互相妥协,一个顾了当婆婆的颜面,一个稳住了做儿媳的好名声。

可见,就算是穆沁岚也不敢做明目张胆忤逆婆婆的事情。

那么这个丁氏,又是有什么底气敢这样做呢?

焦家对她一直很宽容。

这也是云染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以前不问,毕竟是两家才慢慢的活动起来,实在是不合适。

但是到了现在,她却不得不问一句了。

“表姐,大表嫂闹成这样,舅母怎么也不管一管?”

听着云染的话,焦宝惠捂着额头叹口气,欲言又止。

“若是不方便说,不说也可。”云染轻声说道,谁家没有个秘密的,她倒也不生气。

“不是不能说,而是这事儿真是……”焦宝惠叹口气,就看着云染说道:“我们家跟丁家的婚事之所以定下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云染还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丁家的身份地位是不及焦家。

都说低头嫁女,高门娶媳。

云染就看着焦宝惠,只听她说道:“当年我大哥曾经落水,是被丁家的二子给救的,结果那丁二公子自己却没上来。”

这是救命之恩!

云染恍然大悟,耳边又传来焦宝惠的话,“出了这样的事情,承了丁家的恩惠,我爹娘一直觉得对不住丁家,后来就上门求娶了丁家女为长媳。”

这算是补偿,哪一家的长媳也是地位不同的。

“可是大嫂这个人的性子,实在是令人有些不喜,想必你跟她接触过,也能明白一二。成亲没多久,就跟我大哥闹不和,闹得次数多了,以至于我大哥都躲着她。”

难怪大表哥整日的呆在衙门,云染蹙眉,“好好地日子不过,她要闹什么?”

“竟为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折腾,我们这样的人家,哪个公子身边没有服侍的婢女的。我大哥身边曾有个自由的服侍的,情分不同,我娘原也说过玩笑话,若是将来进门的长媳同意,就要收了她给大哥做妾室。”

云染沉默了下,这一点她倒不好表达意见,反正要是司空穆晟身边有这么个婢女,她一定会不开心的。

“当时只是一句玩笑话,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大嫂进门后后来不知道怎么知道这事儿,竟然寻了个理由,把人活活打死了。”

云染:……

真是凶残,一点都看出来,温温柔柔的大表嫂,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一句曾经的玩笑话,却要了一条人命,我大哥为这个跟大嫂闹了起来。可是,丁家却闹上门来,一口一个救命之恩的压着,我们一家子都不得不把这口气吞下去。”

焦家身上绑着丁二公子的性命,这是事实。

“自那回后,我大哥就跟换了个人一样,一心扑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你也知道他就是喜欢那些砖砖瓦瓦的,偏偏大嫂一门心思的想要大哥出人头地,两人越发的说不到一起去,这几年更是人前做做样子罢了。”

云染好久没说话,这事儿确实不好办。

好一会儿,看着焦宝惠愁的不得了,这才开口说道:“那怎么忽然之间,丁氏就要闹着让她娘家的兄弟跟着二表哥去马场?”

“谁知道她抽什么风,回了一趟娘家,回来就开始闹。不过,这事儿因为牵着你,我爹娘这回咬着牙没松口。”焦宝惠也有些愧疚的看了云染一眼。

云染却是摇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焦宝惠,“表姐,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古怪吗?”

“什么?哪里古怪?”焦宝惠一脸的茫然。

云染看着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必然是想不到这里头的厉害。

想想也是,焦家这样的人家,虽然比下有余,但是到底是没有到达一个高位,也没有人会教导焦宝惠一个闺阁的女儿,能对这些事情有更深刻的认识。

再加上她嫁的人家也很简单,更是无需想这些。

以至于现在丁氏闹出这些事情来,焦宝惠也只是认为丁家认为她当上了洛王妃,想要为自家谋点好处而已。

云染想了想,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能让焦家因为丁家惹怒了司空穆晟。要知道,边关马场事关重大,怎么能混进去这样的人,谁知道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在知道了丁家行事的作风后,云染更加小心了。

没人指点焦宝惠,那只能她来了。大舅母大概也想不到这些,只认为是儿媳折腾呢。

“表姐,王爷手中的边关马场,不仅是个马场而已,而是承载了送往边关所有马匹的安全性,这个十分的重要。”

焦宝惠还是没听明白,这跟丁氏有什么关系啊?

“丁家以前怎么不折腾着往马场送人,现在却闹腾起来?”

“这不死年关二哥风光回来,肯定是丁氏回家说了什么,被人惦记上了。”

“也许有这个关系,但是京都这么多人想要搭上王爷马场这条线,却没人能成功,这事儿当初送二表哥去马场的事情,我想丁氏应该是听了些消息的。”

焦宝惠点点头,她也知道的,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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