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座,旅座!边防参谋总部急电。”肖建明大步跑到难得早起晨练的于芷山身边说道。
“张海鹏说什么了?”于芷山淡然问道。
“参谋总部说着省防二旅立即全旅西进,赶往奉天。”肖建明说道。
“滚犊子的张海鹏,论起部队,老子是省防一旅,他是省防二旅,少帅竟然让他当这个总参谋长,现在倒好,竟然对老子发号施令,回电张海鹏,就说省防一旅人少枪缺,军晌亦无着落,让边防参谋总部先打一笔军晌过来,老子再起程赶往奉天。”于芷山道。
“这,旅座,现在国难当头,如此回复会不会…”肖建明有些迟疑。
“会什么,日军在奉天城闹事,少帅下令不准抵抗,老子在东边道呆得好好的,没有好处干嘛要去趟奉天那趟浑水,皇帝还不差饿兵,就是少帅想要调我的兵,那也得先把好处给足了再说,就这么回张海鹏,妈了巴子,要是不高兴,爱上哪调兵去哪调兵,别救到老子门口来。”于芷山骂了一声,眼睛一翻道。
“是,是,卑职这就去回电张参谋长。”肖建明见于芷山看上去来了些脾气,怕再触他的霉头,连忙点头道。
与此同时,张海鹏在洮南的省防二旅接到命令后,毕竟是张海鹏起家的队伍,仅管大多数人还在搂着被子睡大觉,此时在军官的喝骂下,这些士兵都睡眼腥松的从床上爬起来。
“旅座有令,全力搜集马匹,奔赴奉天城!”徐景隆对于这道命令也不甚清楚,去奉天最多一人双马,几天的功夫便能抵达,要那么多马干什么?连牛也要,难道是准备打不赢日本人了方便集体跑路?想了想摸不清楚张海鹏到底是什么意思,索性不去管那么多,旅座说怎么办那便怎么办好了,不过是多要一些牛马,以张海鹏多年积蓄的家底,不论好坏,凑个三四万匹也不算太难。
此时的徐景隆自然不知道张海鹏已经被姜立软禁起来,已经成为牵线木偶,而这些马匹也是后面为了转移奉天兵工厂还有那海量的物资所准备的。为了惩罚张海鹏这个逃将,姜立这次可是让张海鹏把整个家底都拉往奉天城了。
………..
“来了,来了!”此时天已经蒙蒙亮,还没看到火车的影子,远处便传来一阵哐哐地声音,火车头的探照灯射得老远。
一切准备就叙,就那样躺在草地上打盹的任建国打了个激零,那点汹涌而来的睡意如潮水般退去,剩下的只有雪耻在此一战的决心。
“各就各位,准备开打,郝世才,等下看你的了。”任建国双手撑着冰凉的地面。
“好嘞!营座,你便看我的吧,这帮小日本,之前让他们狂,现在得让他们付出代价。”郝世才嗜血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回首一眼看去,所有潜伏在铁路附近的士兵都是一脸昂扬的战意与仇恨,屈辱,只有用敌人的鲜血才能够洗刷。
哐!
在探照灯的照射下,列车长惊险地发现铁轨竟然缺损了一小段,还好及时发现,不然保持这种高速开上去,火车铁定要开出轨道。车上上千吨的白面,一旦出*轨,铁定是侧翻的下场。
列车长惊出一声冷汗的同时,坐在火车内高谈阔论,谈兴正浓的千叶重山等第5守备大队的军官士兵们猝不及防下,顿时东倒西歪,不少人滚了个满地葫芦。多重五郎肚子撞到了桌子一角,脸色乌青,痛得直打哆嗦。
“八嘎,到底怎么回事,列车怎么会突然减速,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列车长死啦死啦滴!”半天才回过神来的多重五郎气得破口大骂。
“轰!”
在车子里好不容易站稳身形的同时,郝世才已经指挥着4门75山炮次递开火。两发炮弹越过火车打在火车左边的空地上,炸出两道大坑,还有两发炮弹却直接命中火力,这趟运输白面的火车可不是装甲列车,那薄弱的铁皮只是粗略地阻滞了高速穿行的炮弹。
轰,轰!火车上的铁皮盖子被掀飞,在铁轨上剧烈的颤动着,被炮弹命中的那截车厢当即被炸得体无完夫,两发命中火车的炮弹里面,有一发打中了装着白面的车厢,白面随着炮弹的爆炸散发得空中到处都是,其中一部分因为炮火的燃烧散发着粮食被烧糊后的味道。
还有一截车厢里面的日军士兵便没那么幸运了,铁皮被炸开后,里面士兵脆弱的身体被肆虐的弹片所撕裂,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此时这些士兵才知道,在耀的功勋下,同样遍布着死亡与惨痛。可惜明白这些道理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已经吃过一次亏的东大营士兵此时绝不会再留手,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反正上面已经下令痛击日军,就算事后有人要怪罪下来,那也怪不到他们头上,上面没胆子怕日本人,他们打得日军找不到北,又凭什么怪罪他们,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打得好,干他娘的,接着打!开炮!”郝世才看到那冒着火光的火车,兴奋得直打样哆噎,不过从风中飘散过来烧糊的白面味又让郝世才有些犯迷糊,难道日军不在火车上?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姜立已经下令,但凡从北面南下的火车,先打了再说。更何况火车也铁定是日本人的,只是可惜了这些白面,就是东北军,能吃上白面的机会也不是很多。看着长长的车厢,郝世才嘿然一笑,打掉上面的日本人,白面还不就是东北军的了,他娘的,难道就只兴日本人抢东北的,不兴东北军抢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