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人跑了。”
祁渊拿笔的手一顿,抬头看向进来禀报的禁卫军。
禁卫军大气都不敢喘,死死的压着头,脑中一片空白,生怕下一句就是拖出去砍了。
“说。”祁渊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异常的冷漠,犹如金玉碰撞寒冰。
禁卫军心惊胆战的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一遍,不敢有任何隐瞒,也不敢有任何添油加醋。
他们准备按照祁渊说的,将人砍了,谁知道还没到地方,人就跑了。
还特别的厉害,他们那么多人,愣是连人家的一片衣角都没摸到,反而让人戏耍一顿之后,还被揍一顿。
祁渊听完之后,手中的笔‘咔嚓’一声断裂,大殿中似有无形的冷空气在肆掠,“搜!找不到人,你们一起砍。”
禁卫军欲哭无泪,这特么上哪儿去找啊?
那人厉害得不行,能毫无痕迹的进皇宫,还不能毫无痕迹的出皇宫吗?
看来今天他们是死定了。
虽然心底这么想,但禁卫军还是应下,火急火燎的退下去,也许还能抢救一下,万一找到了呢?
祁渊扔开笔,看着已经花了的奏折,烦躁的掀到地上。
案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的掉到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外面的人听见,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听到。
现在进去,只有找死的份。
“苏丞相。”
门口的太监见有人过来,纷纷行礼,声音压到最低,生怕让里面的人听见了。
来人微微颔首,“怎么了,陛下又在发脾气?”
“可不……”守门的太监点头,压低着声音,“苏丞相要不过一会儿再来?现在进去,陛下怕是要拿您出气。”
苏丞相看看手里的折子,思量片刻,“此事关系重大,我还是现在进去吧,开门吧。”
小太监们不敢反驳,小跑着推开门,苏丞相进入大殿,入眼的一片狼藉。
“微臣叩见陛下。”苏丞相只看一眼就收回视线,抱拳行礼。
站在一片狼藉中的男人,猛的转过身,眉眼冷漠,身上的煞气犹如实质一般的扑过来,空气似乎都凝成了尖锐的利刃,浮在四周,那边的男人念头一动,就会悉数刺入他身体。
祁渊红唇微启,每一个字都带着凛冽的杀气,“何事?”
苏丞相腰更弯了几分,“陛下,我们的人在边境发现北梁洛王的行踪的。”
祁渊半晌没接话,大殿显然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他才意味不明的问:“楚洛?”
苏丞相重复一遍,“是的,北梁洛王,楚洛。”
“砍了。”祁渊这下没有任何迟疑,“滚出去。”
“……”苏丞相差点没被口水呛死,“陛下,这不合适……”
人家北梁的王爷,你说砍就砍?当你家御花园的花花草草呢?
祁渊眉眼一凝,漆黑的瞳孔中似盛满了冰霜,咬字清晰,“朕说砍了!听不懂?”
苏丞相:“……”
苏丞相从大殿退出来,外面的太监关心的问一声,“苏丞相,陛下没罚您吧?”
苏丞相摇头,“这可比罚严重多了。”
“啊?”太监不明所以。
苏丞相没解释,只是询问,“今天发生了什么?陛下的心情怎么这么不好?”
太监伸出手,比了个三,“第一件事,今天上朝的时候,有大臣和陛下在朝堂上起了冲突。第二件事,太后又往陛下这边塞人。第三件事,有人闯进了这里,最后还跑了。”
苏丞相觉得这些信息量有点大,好一会儿才消化完。
第二件事就不说,时有发生。太后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小皇子,当然这只是对外,太后到底什么心思……他也不好说。
但是不管什么目的,那位根本就不临幸任何女人,太后做主要给他娶个皇后,他转个身就把太后看好的女人嫁给别人。
他估摸着要不是那些女人家族比较有用,他会直接拖出去砍了。
第一件事,他今天没上朝,并不知道,估计那位大臣此时已经去阎王殿报道了。
第三件事……
竟然有人敢闯宫,最后还跑了,难怪今天宫中戒严。
苏丞相眸子闪了闪,和太监问了几句详情,施施然的离开。
……
时笙蹲在皇宫御膳房的房顶上,满鼻子的都是食物的香味,不是她想蹲在这里,是这附近,就特么这里位置最好,不容易被人发现。
最重要的是她真有点饿。
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教训那个智障。
“下去弄点吃的上来。”时笙拍拍铁剑,指使它干活。
“嗡!”偷鸡摸狗的事,现在也要轮到我干了?主人,你不要太过分!
时笙瞪它,“什么叫偷鸡摸狗?让你偷鸡了还是摸狗了?”
铁剑:“……”主人你不要拆我的字面意思好吗?
“去不去?”时笙睨着它。
铁剑‘嗡’的颤一声,从旁边窜了下去,反正都砍过屋,挖过土,砸过蛋,它不在意,它真的不在意。
铁剑很快回来,它没敢拿多的,毕竟这行为不太好,但是主人饿着了,它又心疼。
所以只给时笙拿了两个白面馒头。
时笙:“……”
不要问她这个时代为什么会有馒头,反正就是有,任性!
时笙默默的啃馒头,为什么她的剑三观这么奇葩?
放到末世,你丫的活不下去知道吗?
铁剑:“……”主人是你的三观奇葩好吗?
时笙啃完馒头,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