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离渊的目光再次回到床上,一直守她到第二天天明。
经过一夜,霍亦珊的烧情并没有彻底退下。
清晨的一丝光亮通过玻璃窗洒了进来,担任沙发里,离渊站起身,来到窗前,抬手轻轻试探了一下床上人儿的额头,还是有些微烫。
他眉心轻拧,感觉到这次的烧估计很难退下。
或许是因为他的触碰,床上的人儿微微蠕动了下,接着缓缓睁眼。
睁开那沉重的眼皮,霍亦珊还有些难受。
“你醒了。”
当离渊的声音灌入耳膜,霍亦珊立即怔了怔,迅速转头果然瞥见他颀长挺拔的身形静立在床的一边。
她先是怔了半秒,然后转头看了看房间,确定是自己的总统套房后又看看窗外。
天色只有微亮,应该还是清晨六点左右吧?他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诧异,导致霍亦珊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沉重的脑袋,而是一脸惊诧的看着离渊,“你怎么会在这儿!?”
看着她那惊恐无比的样子,离渊一张脸却平静得宛如湖面的水,没有一丝涟漪。
“你又发烧了。”
霍亦珊顿了顿,随即低眸。
她又发烧了?
呃,记得昨晚收工的时候,她确实感到身体极度不舒服,脑袋也昏沉的很,回到酒店……她好像在电梯里晕倒了?
所以……
抬头,睨着眼前的男人,她发烧他是怎么知道的?
脑海里,那两个吻还历历在目,闹得她心猿意马,心里七零八乱的。
“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不会在这里守了一夜吧?还是说一早赶过来的?
安娜,安娜人呢?
转头,就想要找寻安娜的身影。
而男人似乎也知道她在找谁,薄唇微微轻启,“安娜这会儿应该还在睡,别找了。”
霍亦珊又一顿,漆黑的瞳仁瞅着男人,“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
“!!!”果然是守了一夜!?
“一直没回去?”瞥着男人,她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这次,离渊则没有回答。
“我去医院拿点药,顺便给你买点早餐,在我回来之前,你好好的待在床上,那儿也不准去!”
“……”是她出现幻觉了吗?为什么觉得离渊在用命令的口吻和她说话?
看着男人径直朝房门口走去的背影,霍亦珊回过神,“等等!”
他顿步,转头,深黑色的眸子直瞥着她。
经过那两次莫名的吻,霍亦珊也不知道怎地,突然就不敢去正视那双幽深如墨的黑眸了。
微微撇开目光,“我的事,不用你参合。”
“你现在是我的病人,在你感冒未好之前,你的事我都要参合。”
掠下话,男人转身离开。
霍亦珊完全怔在了床上,一动不动的盯着男人的背影在房门口消失。
什么叫她感冒完全好之前她的事他都要参合?凭什么啊?
不对,她总觉得,自从回到a国后,离渊的性格就变了许多。再也看不到他在景城时那种诙谐的笑脸了。
为什么呢?因为家族里的那些斗争,使他不得不成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