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千沐终于结束了自己对美食的长篇大论,没头没脑的问向公孙瑾:“公孙瑾,你知道吗?今晚月亮高悬,漫天繁星闪烁点缀着这黑沉沉的天幕。
你能感觉到星星的诉说吗?每一颗星星都有他们自己的故事。
你看,那颗星星,中间那颗最亮,两边的稍微暗一些,像一个人挑着担子,那叫牵牛星。
中间是漫漫银河,银河的那头隔河而望有颗织女星,人们把他们叫做牛郎织女。传说,仙凡不能相恋,织女恋上了牛郎触犯天规被罚,上苍又感动牛郎的真情,所以就顶下一个日子,每年的农历七月初七,就命所有的喜鹊在银河上搭一座鹊桥,让牛郎织女相聚。”
“沐沐,为什么要每年才能相聚一次?为什么叫牛郎星,织女星?天规是什么?”路紫儿一眨不眨的仰着头,看着漫天繁星,她想听听这个传说,详细的传说。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百里千沐娓娓道来,详详细细的述说。
夜很长,夜很静……
路紫儿的手帕都湿透了,解下脸上的面纱,睁着朦胧的眼睛哭泣着,好可怜哦,那个王母真狠心,织女真可怜,为什么神仙就不能有爱情呢?
爷爷说,以前是有神仙的,但是后来消失了。
神仙难道不是人吗?他们也不过就是法术高强罢了,可为什么建立的天规却那么苛刻呢?世间如果无情,那多么冷漠啊!
神仙也是凡人修炼而来,为什么就不能与凡人相恋呢?
宗政泉默默地一遍又一遍擦干路紫儿流出的眼泪。女人啊,真的如爹所说,眼泪真多,爱哭。
公孙瑾一直都静静的听着百里千沐清脆的童音讲述这个牛郎织女的故事,再一次的验证心中猜想。
她目不识丁,可为何在他们面前侃侃而谈?
她,见识广博,谈吐不凡,不管是什么,皆能道出一二。
皇浦问天,你可知道因为你的愚昧,失去了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可惜,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百里千沐,你在交托你的坦诚,公孙瑾不会辜负你。
阵阵夜风吹来,凉凉的吹在脸上,如轻纱轻抚,柔软舒适,为这个凄美的传说划上句号。
“公孙瑾,你说这个故事美不美?他们可怜吗?”百里千沐笑问。
“故事很美,它之所以美,就是因为它的结局让人心酸,落泪。他们只能隔河遥望,期盼每一年的相聚之期。
尽管他们受到这种永久的磨难,反而坚定了彼此要在一起的心。爱,是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的,它能冲破所有枷锁,拥有改天换地的力量,更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所以,仙,才不能被允许动情。”
宗政泉感叹着,看向路紫儿。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公孙瑾长叹,这世间的旷男怨女,何其多啊。
人这一辈子,有幸碰上一个喜欢的,不容易,碰上一个自己喜欢的,而对方又恰好喜欢你的,更是难得。
不要在自己闭眼的那一刻,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这一辈子都不曾刻骨铭心过,那是多么悲哀。
“真是个才子啊,出口成章,一听就是饱读诗书,不过真是可惜了。”百里千沐叹息,看向公孙瑾的双手指节,那里厚茧重生。
他是靠触摸牢记每个字,写每一个字。他在用心去感受生活,从不曾放弃。
“沐沐何出此言?我公孙瑾今日有你们三位朋友,已经是上天恩赐,还有何遗憾?”
“公孙瑾,在马车里的时候,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的眼睛能够治好,你愿意一试吗?”
百里千沐又转头看向路紫儿,“紫儿,如果你的恶疾有一种方法能够治好,你愿不愿意冒险一试?”
突然听到问话的公孙瑾和路紫儿都愣住了,震惊的看向自信而严肃的百里千沐,可能吗?
能治好?有一种方法?他们从生下来就带着缺憾被人嘲笑,讥讽,愚弄,看在强大家族的面上,虽然没有人当面戏耍,但是,暗地里谁不是瞎子瞎子的叫,谁不是怪物怪物的喊?
他们已经习惯了,麻木了,默默地承受一切。
他们没有朋友,他们长在童年的年纪却没有童年,不能和同龄的孩子玩耍,他们只有无尽的孤单作伴,只有无尽的忧伤相随。
他们不需要别人同情的目光,可怜的语气,施舍的笑语。
他们需要的是被同等的尊重。可是,那可能吗?谁人背后不是一声叹息。
他们早就不抱任何希望,虽然在潜意识里,背地里,无数次的祈求自己有一天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地吃饭,睡觉,能看见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
可那,只是一个梦啊!一个遥不可及的美梦。一个,你宁愿相信自己突然有一天会修炼成仙,也不会相信恶疾能够康复的梦。
今天,就在此时此刻,小小的百里千沐却告诉他们,有一个方法,有一个希望,这是真实的吗?
公孙瑾苦笑,路紫儿的笑含着多少忧伤。沐沐的心情,他们懂,可是,没有任何人,任何方法能够治好他们。
“沐沐,你说的是真的吗?他们能够恢复到正常人一样,你是这个意思吗?沐沐,小沐沐,不是我们幻听,对吗?
如果,如果真的有办法治好他们,我宗政泉愿意付出一切。”宗政泉在旁边激动了。
他,可是公孙瑾和路紫儿唯一的朋友。
“那个唯一能够救你们的人,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