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玄见她不肯来见自己,心里明白她在等自己改变。
两天后,他跟丁篱一道出发,四处巡看南方各处,亲自现身,让南方各地的官员相信皇上并没薨逝,揭发季麒的谋逆罪行。
俗话说,想要富,先铺路。
近一年来,南方四处开通道路,百姓出行交往方便,各地交往多了,经济好了,百姓的日子先后都有了改善。
另外,皇上还开放了私盐买卖,大大降低了盐价,得到各地老百姓大声称颂。
季青玄在南方的威望已经初步成型,加上他本便是皇上,众人先入为主认定他,所以很快取得了南方各地的支持。
这段时间,他奔走四处,逐一深入民间,看到百姓们对丁然的银庄信赖不已,又亲眼看到她的盐场广袤连绵,每日产盐成山,心里暗责怪自己鼠目寸光,看轻了丁然的能力。
“阿篱,这一趟走下来,朕才发现朕原来只是井底蛙。朕很后悔……当日那般看待了悠悠。”
丁篱见黑了一圈,也壮了一圈的皇上,心里很是钦佩。
“皇上,你别这么说。季麒专权毒霸,你能在那般苛刻环境下,从一开始的自保,到后来夹缝生存发展自己的力量,能做到如此这般,已是很不易。”
他讪讪笑一下,低声补充:“小妹她很是聪明,做生意也很有一套。不过,她也有些傲气,还请皇上不要怪她。”
“不不。”季青玄摇头,轻声:“朕怎么可能怪她……她胆大心细,人也机灵,一个女人能将生意做得那么大,朕很是佩服。之前是朕目光太短浅,才会那般说她。”
经一事,长一智。不得不说,是他经历的事情太少了,目光也只限在皇宫内院里。
一个多月后,北方终于有消息传来!
严船长战战兢兢,将一封信递给丁然。
“丁老板,我那主顾说了,他找了许久,绕了好些门道,才总算见到蒙大将军,亲手将信奉上。这是回信,我也亲手交还你手中了。”
丁然开心笑了,道:“您和诸位船工都辛苦了。来,请坐。”
“谢谢啊!”严船长脸色不怎么好,叹气解释:“丁老板,东南中部那地方,现在查得可严了。我把船开到远海,绕了一大圈,才总算回到南方。信都是封着的,我……不敢看。”
“辛苦你们了。”丁然转过身,对掌柜吩咐:“你去账房领五千两银子过来。眼下快过年了了,让严船长好好备年货过个好年。”
严船长一听,暗自笑开了花。
“多谢丁老板!谢谢!”
他接过钱后,吞了吞口水:“丁老板,我……只是一个跑水路的,什么都不懂,胆子也小。以后这样的事……我不敢接了。”
丁然抱了抱拳,微笑道:“我懂。不管如何,这次都十分感谢您的帮忙。”
她送走严船长后,便火速派人寻找大哥和季青玄。
丁篱惊喜接过那封厚厚的信,看着后面的半截印记,一下子笑开了!
“果真是大将军!太好了!”
丁然挥了挥手,道:“大哥,你拿给他吧。我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