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方已经沉沉入睡,他终于又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烛光透过床幔,朦胧的光把迦逻的五官衬得愈加唯美动人。那双令他心动的明亮眼眸尽管闭上,却丝毫不折损她的美。
看着对方那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抹漂亮的阴影,看着那时不时还咂巴两下,微嘟着的,莹润得仿佛快要滴出水来的双唇,他的心如擂鼓般剧烈跳动着。
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从心底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催促着他要做点什么。
稍稍迟疑之后,他轻柔地吻住了她。
她的唇异常莹润香甜,刚刚吻她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
其实,出生便贵为太子的他,十四五岁宫中便有人专门为他讲解男女之事,那些什么宫的画儿自然也看了不少。
但他因为体内的毒,从未吻过任何一个女人。
不但如此,连靠近也没有过。
这事儿父皇和母后也是知道的,却对外说他只是有洁癖而已。现在想想,不过是父皇忌惮自已那个会占卜的外祖母罢了。
他们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娘亲生前时时用一种怜惜的目光看自己,想来也是心痛自己的吧?
当然,此刻的赵天阑是无暇去想这些。
吻着她清甜的双唇,鼻尖飘过她身上甜而不腻的清香气息,他只觉得一向沉稳自制的自己,仿佛随时有可能失控。
睡梦中的人儿感受到了他的热情,翻了一下身子。
锦被自她身上滑落,薄薄的里衣下那一对丰盈圆润时隐时现……让他下身那处几欲爆裂。
不……她是个孕妇!
想着,他拼命压制出自己的渴望,快速撤离。
睡梦中,迦逻恍若又回到了那一晚,阿九正柔情万种亲吻着自己。她正想质问对方抛弃自己的事,正要伸手去推,对方却转身就走。
不……不要走!
她心里一急,猛然张开眼。
富丽堂皇的宫殿中烛火摇曳,男子依然背对着自己。再看自己露在外面的大半个身子,她不禁为自己的梦感到羞愧,不由抬手在头上敲了一记。
人家都说了,自己是他唯一的妻!为何还要做这等不堪的梦?
哦,怎么醒了?听到身后的动静,某人装模作样回过头关切地问。
我……不,没什么!迦逻欲言又止,心虚的她赶紧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见对方并不清楚自己刚刚干的事儿,赵天阑暗暗好笑:“嗨,如果睡不着咱们就说说话吧……”
“这丫头莫不是山间的妖精不成?怎么一个二个都把她当个宝?”
看年轻帝君一下朝就迫不急待往未央宫跑,小心翼翼搀扶着迦逻散步,看得长乐宫里的太后咬牙切齿——
也不知道这丫头施了什么魔法,虽然那赵天阑看上去仍然有些羸弱不足,但气色却是一天比一天好。
让眼线私下打探未央宫里的动静,都知道皇上对这位娘娘宝贝得紧。
事事都由那个瑛姑亲自打理,迦逻从南越带来的阮娘根本插不上手,乐得每天轻闲自在。
赵天阑不但每次过来请安都亲自陪着迦逻,在查出有孕后还直接和她商量省去了晨昏来长乐宫请安的礼数。
这是为皇家开枝散叶的大事,她自然得一口应允。不止是应允,还赏赐了不少珍稀补品给对方。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
想到对方担心皇后思乡,不但让人朝着南越方向修了一座迦逻殿,还派人从迦逻山移植了大批花草树木回来,将整个未央宫乃至御花园变成了极具南越风情的景致。太后就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莫非自己歪打正着,真给这下贱胚子生的种找对了人?
如此下去,本宫的小九哪里还有机会取代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