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渊用笔画着,开始,是用蓝色的颜料打出了大概的形体,接着就是精心的绘制了。
一个时辰多点的时候,《陨石天降》的大部分画面已经被袁渊描绘了出来。
在灰蓝色的天空上,九颗如同火烧一样的陨石正从天空降落。整个画面的色彩看起来非常明亮,颜色的对比非常强烈。
看着露出了真容的画面,袁渊长长舒了口气。下来就是收尾工作了。
把细节上再处理一下,把整个画面和谐起来,就要完成了。
因为袁渊构思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所以,他的画作完成的算是快的了。
正在这个时候,袁渊感觉到了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身后。他并没有在意。
很多画家都有这样的习惯,绘画的时候,时不时起身,过去看看周围的人绘制得如何。看别人绘制的画,可以有一个对比,可以明白自己的优点,缺点。
袁渊以为在自己身后的那人,是也快完成画作,起身来看别人画作的人。
正当袁渊看着自己的画面,准备处理一些细节的时候,突然,袁渊感觉到一阵疾风从自己的肩头,耳边划过。
顿时,一大捧颜料,被人倾倒到了袁渊的油画上,登时,整个画面都花了,这幅画算是废了。
袁渊怒火中烧,回过身来,就看到了一个畏畏缩缩,十四,五岁的少年手里正拿着一个颜料的托盘,站在那里。
看到袁渊眼中的怒火,这个少年朝后缩了一下。
而这个时候,不仅周围的那些考生,甚至连监考人员都注意到了这里。
监考人员马上赶了过来,看了看往袁渊画面上倾倒颜料的那个考生,又看了看袁渊的画作:画作算是完全毁了,救不回来了。
那人倾倒的是一盘亮黄色的颜料,整个画面都被糊住了。如果修改这张画,还真不如重新绘制一幅。
监考人员厉声对那少年说道,“你是多少号?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毁了别人的画作?”
那少年喃喃回答道,“我是一百三十号,彭嘉勇。我是无意的,我是无意的。我在他背后看他的画作,不知道怎么了,手一抖,颜料就撒出去了……”
袁渊听到了彭嘉勇的名字,就明白怎么回事情了。而这个时候,赶来看热闹的人,也有彭嘉海。
彭嘉海带着得意的微笑看了一眼袁渊。
袁渊知道了,肯定是彭嘉海指使的。不知道彭嘉海给彭嘉勇开出了什么条件,这个彭嘉勇竟然能够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这次考试,而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事实上也是这样,彭嘉勇是彭家分支,家里情况并不是很好。
家人倾其所有,给他买了一册画典,下来的花费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所以,平日里彭嘉勇在购买绘画用品上非常俭省。即使这样,时时还需要计算着灵石花用。
彭嘉勇的资质也算不错了,今年不过十四岁,成为画童已经一年多了。
这次考试,他是咬牙参加了,虽然知道即使获得了好名次,可能也没有灵石来交学费,他还是来了。
峻阳画院的学费其实算不上贵,一年一人只要一千灵石。但是,即使这样,也不是彭嘉勇能负担得起的。
中午,彭嘉海找上了彭嘉勇,让他在袁渊快画完的时候,把颜料倾倒到袁渊的画作上,事后,彭嘉海会给彭嘉勇五千块灵石。
而彭嘉勇,只要再等三年,参加下次招生考试就好。毕竟彭嘉勇还年轻,再等三年也算不上什么。
自然,两人预料得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彭嘉勇这次考试的资格多半是会被取消的。
贺平庸下了高台,看了眼前的情景,然后立刻宣布了,“一百三十号,彭嘉勇,恶意毁坏别人画作,取消本次考试资格。并且以后九年内,下来的三次画院招生考试都不能参加。”
贺平庸的处置非常果断,也非常严厉。
贺平庸知道,这样恶劣的行为必须得到惩罚,而且必须重罚,不然以后这样的事情肯定还会出现。
只有罚重了,才不会有人敢再做这样的事情。
听了贺平庸的话,周围的考生都连连点头,露出赞同的表情。
毕竟用颜料泼别人画的事情,实在是太恶劣了。
而彭嘉勇脸上露出了悲愤欲绝的表情,“为什么要取消我以后九年的考试资格,取消我这次考试的资格还不够么?为什么?我不过是无意毁坏了他的一幅画作而已。”
贺平庸脸色阴沉,沉声说道,“不过是毁坏了一幅画作?这可是画院的招生考试。现在时间已经过半,你毁坏了别人的画作,等于毁了别人的前途。如果因为第三轮考试不过,只好三年后才参加招生考试,别人就平白无故被你耽误了三年的光阴。”
“你还好意思说不过毁坏了一幅画作?你这样品性恶劣的人,实在是应该被一辈子取消参加画院招生考试的资格。只不过,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取消你的终身资格。不然我还真愿意这么做呢。”
听了贺平庸的话,周围一些考生都开始喊起“好”来了。
贺平庸接着对旁边的监考人员说道,“把他赶出去。这样品行恶劣的人,会脏了画院的地方。”
两个监考人员,一左一右,就要架起彭嘉勇,把他架出去。
彭嘉勇大声喊了起来,“嘉海哥,嘉海哥,你要救救我呀。你和我说好的,只会取消这次考试资格,你和我说好的啊。你不能不管我……”
顿时彭嘉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