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走,我以后都不想见到她!”
听到外公的话时,盛骄阳当场呆愣在那里。
外公竟然说以后都不想见到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另一边招待重要来宾的弗莱琳见状,跟来宾道了声歉,走过来把她带出场地,温和地对她说道:“娇娇你能醒来我很开心,但今天是特别的日子,我不能为你办庆祝排队了。”
盛骄阳摇头,“外公……我是说骄阳的外公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前天你和阿宁去看望骄阳,你刚走近就晕倒了,而骄阳,骄阳她病情恶化,当天晚上就走了。老杨是觉得是你克走了骄阳,所以才这样说,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只是一时想不明白。”
盛骄阳都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不能怪你,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弗莱琳伸手抱了抱她,安慰道。
“安迪奶奶,谢谢你。”
弗莱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你先回房间去休息吧!”
“可是我很想参加我…偶像的葬礼。”盛骄阳握住弗莱琳的手,一脸的恳求。
弗莱琳看了她几眼,妥协道:“好吧,你先跟我回去换身衣服。”
盛骄阳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突然意识到那是一场葬礼,她穿成这样去无疑会给人留下一种不尊重死者的感觉,虽然这个“死者”是她……
弗莱琳给她找了一件黑色羽绒服出来,“这是骄阳以前留在这里的,如果你介意……”
“不介意。”
换上黑色羽绒服,盛骄阳跟着弗莱琳重新回到葬礼现场,这时,已经到和遗体告别的环节了。
所有人一个接着一个静默地上前,站在棺椁边看几眼遗体,双手合十祷告几句再默默退开。
盛勋上前,才看一眼就泣不成声了。
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在这种特殊时候,大家都不觉得难看,反而因为他的情真意切而对他颇有好感,一个能在女儿去世时哭得这么伤心的男人肯定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杨老爷子看盛勋的目光缓和了些,好歹是个知道后悔的人。可很快老爷子就动怒了,他指着上前的女孩,“她怎么还在这里!”
弗莱琳走过来,劝道:“老杨你冷静点,对任何一个诚心为骄阳送别的人,你都不应该这种态度。”
“我的态度已经很好了!我的骄阳两次都是因为她,她再出现,岂不是要让骄阳不得安宁?”杨老爷子拍了拍轮椅扶手。
沈致宁转头对经渭南说:“现在你送她回国。”
“好的。”经渭南点头。
盛骄阳这下着急了,她连忙冲杨老爷子说道:“外公,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你又不是我的骄阳,别叫我外公!”杨老爷子撇开头已经不愿再多看一眼这个害骄阳去世的人,“我不想和你说话。”
经渭南走到盛骄阳面前,伸手往外一指:“请吧,徐小姐。”
“我知道一个关于骄阳很重要的秘密,你不想知道吗?”盛骄阳没有理睬经渭南,朝老爷子喊道。
“让她马上走,不要在这里嚷嚷,扰了骄阳最后的安宁。”杨老爷子催促道。
盛骄阳被经渭南拉着胳膊往外走,她扭着头继续朝外公喊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一靠近骄阳她就出事了吗?”
杨老爷子转头看过去,却没有开口留人,只看着经渭南把人拉走。
在场除了那些听不懂普通话的人,其他人都对她最后说的那句话很好奇。
然而葬礼继续。
盛骄阳并没有看到自己最后一面,就被拉出了自己的葬礼,她心里已经把沈致宁翻来覆去地骂了一通。都怪沈致宁,她本来都快和外公坦白了,结果他却在这种时候插一脚,派这大块头来逼她走。
“徐小姐快点回房间把行李收拾好。”经渭南很严肃地提醒道。
盛骄阳在经渭南的监督下,磨磨蹭蹭地回到房间,她想要偷偷跑出去,可经渭南就守在房门口,而房间在二楼,她又不可能去跳窗。
当经渭南第二次敲门提醒她快点收拾行李时,盛骄阳还是没能想出什么办法。
“徐小姐……”
“不要喊了,走吧。”盛骄阳打开门,白了经渭南一眼。
快要上车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道声音。
“等一下。”
盛骄阳看清走过来的人后,有些惊喜,现在来的人是外公身边的那个叫安竞的年轻人,外公果然还是上钩了。
“你对爷爷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安竞开门见山问道。
“我只想告诉他一个人。”
安竞眯了下眼,审视地打量了眼她,“你要想清楚,你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如果你是想要换取什么条件,可以直接跟我说,只要不过分我也可以提供给你想要的东西。”
“不,我就只想跟他一个人说,你回去转告他,这个秘密和骄阳的生死有关,如果他想要知道就让他找我。”最后盛骄阳留了个电话给安竞。
盛骄阳也是看明白了,主动扑上去说真相,外公不一定听她说,她就是要这样勾起外公的好奇心,她就不信了,以外公对她的重视程度,会对“事关骄阳生死的秘密”不在意。
上车走人,这次她倒是很干脆了。
经渭南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启动了车子。
安竞站在那里看着车子远去,他转身回葬礼现场。
到了机场,盛骄阳没有让经渭南送她,她自己买了飞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