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贝七夕考了三十几名之后,延贞更是把她当成了重点关注对象。三天两头地找她“谈心”,贝七夕的日子很不好过。
“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贝七夕的成绩一下子掉的这么厉害,延贞觉得不简单。
虽然贝七夕不符合她心目中好学生的标准,总让她看不惯,但延贞并不想看到贝七夕这般“堕落”下去。要知道,贝七夕再退步,很有可能实验班留不住她了。
若是真的发展到那个局面,那延贞作为班主任,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毕竟贝七夕曾经稳居前十。
所以她必须要弄清缘由,尽早将贝七夕的危机解决掉。
“没有啊。”对于延贞的“邀请”,贝七夕也是早有心理准备。
成绩一落千丈,贝七夕自己也很苦恼。
但是现在贝聿铭每天都忙得很,听爸爸说,他已经开始着手王室事务。
倒不是贝七夕不好意思再拿个人成绩去劳烦贝聿铭,而是一放学,贝七夕便很难再找到贝聿铭了。
“那是什么原因导致你的成绩退步那么大,这件事老师希望你能重视起来。否则我可能要联系你的家长进行沟通。”贝七夕的不配合让延贞很生气。
贝七夕没想到延贞把这件事看得这么严重,竟然已经到了要请家长的地步。“别啊,老师,我一定好好学习,下次考试我一定杀回前十去!”贝七夕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但是她的内心有些心虚,没有贝聿铭的帮忙,她这些话就是大言不惭。
“你还有这样的心性与魄力,老师很欣赏。但也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知道,你们现在要对抗的诱惑有许多,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当下最重要的任务是学习。别为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影响自己的前程。尤其是你,在我们班上年纪最小,早恋这种事在你们这个年纪看起来很美好,但多年以后,你可能会觉得自己很愚蠢,把青春最重要的时光全浪费在一个不重要的人身上了……”
贝七夕有点错愕,没想到延贞会突然跟她说这些。
延贞该不是以为她早恋才影响了学习吧?
“我……没有早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该理直气壮的事情,贝七夕说的时候竟磕巴了一下,以至于引来了延贞的一番认真打量。
“没有就好。只要你现在打起精神,奋起直追,老师相信你还是可以冲到前十名去的。”
延贞的一锅鸡汤让贝七夕浑身都充满斗志。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让贝聿铭帮她把学习补上去。离下次考试还有一个多月,时间绰绰有余,她一定得耗着贝聿铭。
然而回到教室,她却连贝聿铭的人影都没见着。
“我哥去哪儿了?”贝七夕拉了岳瓣问道。
岳瓣也是一脸不爽,她朝着贝聿铭和赫嘉拉的位置冷哼了一眼,“喏,说是跟我们的小赫本一起去排练诗朗诵了,他们俩一起报名了电视台的一个诗朗诵比赛。”
贝七夕吃惊不已,“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岳瓣颓丧地叹了口气,“你难道没发现他们最近走得很近吗?我早就说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看来小赫本就要得手了。”
贝七夕闻言愣了愣,心底淌过一片寒凉,她凉凉地笑了笑,“是……吗?”
岳瓣越说越丧气,“反正大家都说他们越来越默契,彼此之间的互动也越来越多,cp感越来越强了。”
岳瓣的每一个字眼,贝七夕都觉得刺耳,“是……吗?”
“不是吧?话说你的反应这么比我还痛苦?接受不了自己优秀的哥哥成了别人的护花使者吗?”
好像是被说中了心事,“可能吧。”
贝聿铭没有空搭理自己,却是跟赫嘉拉培养了默契,这一波打击让贝七夕有点猝不及防。
“对了,你最近怎么回事?总是心不在焉,闷闷不乐的,成绩一下子退了那么多,容嬷嬷没把你怎么着吧?”岳瓣见贝七夕的脸色不对劲,关心了一句。
贝七夕甩甩手,“还好。”
一个星期后,贝聿铭和赫嘉拉的朗诵比赛进入到了最后的决赛,届时电视台将对这场朗诵比赛进行同步直播。
学校的同学和老师都很激动,大家纷纷表示要在电视机前守着比赛开始。
“我干了什么,你用这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攻击我?”对于岳瓣将她拦着不让她回家的行为,贝七夕觉得莫名其妙。
岳瓣噘了噘嘴卖萌,“哎呀,你这是误读,我是纯羡慕嫉妒没有恨。听说每个入围朗诵决赛的选手都有主办方给的一张演播厅门票,贝聿铭的票一定给你了吧?你是不是现在要去电视台看比赛了?”
贝七夕听得一脸懵逼,“什么门票?没有啊。我这不是正打算回去看直播呢?”
岳瓣有点难以置信,“不会吧?贝聿铭的票没给你?”
“没啊。”贝七夕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否则她一定会主动向贝聿铭索取的。
岳瓣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那也正常,毕竟就一张票。一定是给家长了。”
贝七夕却迟疑了良久。她知道贝聿铭是不会把票给家长的。
要是大伯父或者大伯母出现在比赛现场,那岂不是会让现场秩序大乱?
那么,贝聿铭的票给谁了?他明明知道她是最爱凑热闹的,竟然没把门票给她?
贝七夕还是坐在电视机前看了贝聿铭的这场朗诵比赛。
电视里的镜头扫到观众席的时候,贝七夕看到了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