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挺有意思啊!”
万古雨林上空,李初一拎着剑一下下的轻拍着大腿笑呵呵的看着百劫道人,可那笑容却是那么的冷。
百劫道人脸色难看至极,眼神不断的在胡琼儿和默主之间游走,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怒意。
其他人也默不作声,默主已经傻了眼,一群默子也大气不敢出一声。叶之尘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可眼中的厌恶比之前更盛了,旁边的沐雪晴也是如此,还能笑得出来的除了李初一也就剩云娇儿了,只不过那笑容满满的全是讥讽。
袁俅和胡琼儿有染,没人能多说什么。毕竟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人家自愿自甘堕落的,你最多在道德上谴责一下,硬扯门规有失偏驳。
可胡琼儿假传上意性质就不同了,往小里说是默主娇纵下属统御无方,往大里说谁敢保证胡琼儿的话不是袁俅授意的?
还没当上掌门就敢假传上意,袁俅之心在谁来看都是可诛的。百劫道人再属意他那也是放在台面下的,大家只能心知不能挑明,可如今被李初一借着胡琼儿的记忆赤
裸
裸的拍在了台面上,而且还是当着陆横这个还没有卸任掌门之职的人的面,无论是袁俅还是百劫道人,面子能放得下来才怪呢。
更重要的还有胡琼儿记忆中的那些“奸逆”,以往碍于上峰态度不明,自己又苦无证据,再加上默堂极有分寸抓的都是些与陆横关系近但跟他们关系没有那么近的人,所以他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为之了,连叶之尘也是如此。
可现在不同了,冤案光胡琼儿这只小队亲自动手的就有七八件,其他她知道的还有十余。这还只是她知道的,往深了想她不知道的,默堂这些年为了立威清剿了多少冤人,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默主强行克制着自己保持冷静,可他的心哪能平静得下来。
百劫道人就在李初一身边,他满以为百劫道人会阻止李初一将这些事暂且压下,毕竟这关乎到默堂乃至整个太虚宫的名誉,是丑闻,是不能宣之于众的,哪怕在场的都是峰主也不行。谁能想到百劫道人竟然始终未动,从头到尾的让李初一演了个全活,而他的数次传音都被百劫道人给无视了,就像对待陆横一样,百劫道人对他也来了个视而不见。
“袁俅,你有何话可说!”
百劫道人的怒声将默主惊醒了过来。
看了看百劫道人,又看了看李初一,最后厌恶的看着胡琼儿,默主怒声道:“假的!”
“老东西,要不是小爷打不过你,小爷现在就剁了你你信不信?吗的搜魂搜出来的东西你跟我说是假的?你鼻子下面的那道口子是嘴还是腚?!”
“我没说他的记忆是假的,我是说她的话有假!”
忍着怒气,默主冷声道:“怪我有眼无珠,没看清这贱人的嘴脸!我承认我是想过逼走余瑶,但陆横...陆掌门表过态之后,我就已经放弃了这个心思。这个贱人的最后那番话你们也都看到了,是她自己所为,我从来没说过想让余瑶去大衍刺杀宇文太浩,包括以前想逼走余瑶,我也只是想让她暂时离开太虚宫,我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将本门弟子往狼窝里送!默堂有潜伏在大衍的默子,可那些孩子都是百里挑一的,而且经过了极为严格的训练,余瑶虽然不差,但她一不是我默堂的人,二她没有丝毫潜伏刺杀的经验,我怎么可能让她去送死呢!话到这份上了我也不怕挑明,我是想接替陆掌门出任掌门,但我们之间争的只是权,是有分寸的,绝对不会伤害对方亲友的性命的!”
“哎呀卧槽,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李初一大骂一声,抬剑直指袁俅。
“不伤害性命,你个老东西也有脸说?你们亲友的命是命,普通弟子的命就不是命了?你说说你这么多年诬陷了多少人,有多少人因为你而背井离乡,甚至客死他乡不得瞑目,你他吗也真有脸说自己有分寸!黑子,黑子!来来来,赶紧给我找个盆,小爷今天非得吐满一盆给他糊脸上不可!”
李初一跳着脚的臭骂,袁俅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他说的分寸自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分寸,权利的争斗不可避免的会有伤亡,只是比起明刀明枪的硬来,暗斗的伤亡虽然同样冷酷血腥,但伤亡却无疑是最小的.
况且他清理的那些人也不都是冤枉的,绝大部分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嫌疑。不排除底下的人趁机清剿异己偷报死仇,但总的来说都是在控制中的,并没有多少胡来,事实也证明了太虚宫这些年确实是清净了很多,默堂瑕不掩瑜,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但这话从李初一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道,就好像他这些年清理的祸害都是无辜的一样,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故意找茬。最恶心的是从话面上来讲李初一说的也没错,谁家的孩子不是孩子,谁比谁金贵,可这里面的道理在场的没有不明白的,此时的情形却不会有人帮他说话,唯一能帮他说话的百劫道人现在还对他竖眉怒视呢。
深吸了口气,默主沉声道:“我们清理的每一个人都有卷宗记录,他们或多或少都有问题。本来这些人不是不能留,但六十年前的动乱你也在场,为了太虚宫的安宁,为了整个天门山着想,我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你可以说我手段狠,太偏激,但我也是为了太虚宫、为了天门山好,我问心无愧!”
“我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