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欢呼声中夹杂着许多惨叫,几个叫得最惨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跟死了爹娘似的凄惨无比。小胖子给了他们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拉上李斯年就装作一脸痛苦的咧着腿向外走去。
直到走出很远,确定周围没人看见了,小胖子才两腿一收跟李斯年一起“嘿嘿嘿”的奸笑个不停。
回头望了一眼,小胖子问道:“四叔啊,那几个人叫的怎么那么惨?”
脸上青肿微笑的李斯年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茬贼笑道:“那几个把自己的大半身家都压上了,输了自然叫的惨喽!”
李初一眼睛一亮:“这次赚了多少?”
李斯年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伸出了两根手指。
“二百?”小胖子有些失望,“不是很多嘛!你不会在骗我吧?”
“放屁!两千!”李斯年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不许侮辱我的职业操守!”
“啥?两千?!”小胖子惊讶的瞪圆了眼睛,“这么多?!”
“那是!你也不看看坐庄的是谁!哼哼哼~!”
李斯年满脸的得意,小胖子惊讶的样子让他很舒爽。
小胖子狐疑的看着他:“我说四叔啊,你这回又放出什么风声了?”
李斯年的表情有些古怪,看了看小胖子叹了口气。
“初一啊,这回我可什么风都没放,是那帮傻子自己想岔了,以为你跟着郝二爷学了医术,区区的小伤自然不在话下。结果喽,几个想挣大钱的就下了重注压你没事儿,然后就让咱们捞到了这么多灵石喽!”
听李斯年这么一说,李初一暗暗松了口气。他怕李斯年挣钱挣红了眼,再把他《道典》的秘密给透露了出去。好在有郝宏壮打底,那帮傻子是自己想岔了,要怪也怪不的别人。
接过李斯年分过来的一千灵石,小胖子揣进怀里直咂嘴。
难怪道士以前跟他说十赌九输,赌场上确实是能让人暴富,但更多的则是能让人倾家荡产。坐庄的没一个是干净的,干净的去坐庄那就等于是给人送钱。
虽说这钱挣的有点下道,但是李初一可丝毫都没有愧疚感,哪怕那些人就是把自己的亲爹娘压上他也是如此。
天下万物都离不开选择二字,赌博如是,修行亦如是。你自己选择了走这条路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哪怕打落了牙齿也要和着血吞下去。占便宜的时候笑开了花,吃亏的时候却悔不当初,这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真要后悔,那当初早干嘛去了?
明知道赌场有输赢,而且十赌九输皆因诈,你还趋之若鹜的往上扑,那你当初别赌啊?!
明知道修行多坎坷,一个不慎便会身死道消甚至连尸首都留不下,你还趋之若鹜的扑上来妄图得道成仙,等身死之时才想起后悔,那早干嘛去了?
选择是很重要的,这点是道士从小就教给李初一的,因此他到现在为止对自己的选择都没后悔过。就连当初被穿云雀王带着一帮傻鸟追在屁股后面他也没有后悔,他只是暗恨自己修为太低,否则直接杀将回去直接剁了那鸟王炖汤喝,就像当初道士带他去十万大山找妖王“聊天”那样。
一路往郝宏伟的院子走着,小胖子边走便跟李斯年兴奋地讨论这拍卖会的事情。李斯年一听也来了劲,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个不休,不时的还凑头一起嘿嘿嘿的浪小几声,小木头仰着头跟在后面直感觉很是无语。
他实在想不通这两人是怎么办到的,明明昨天还跟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打了个鼻青脸肿,可转过天来俩人又好的跟一个人了似的,似乎昨天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过。
不对,不是转过天来,是昨天就如此了!
郝宏伟当时把拍卖会的事情给李初一一说,这胖哥哥愣了半天跟个雕塑似的,忽然之间就红着脸朝李斯年扑了过去。
当时他还吓了一跳,以为这俩人是又要开战呢,可谁知李斯年也是一脸潮红的扑了过来。就这样,俩人搂在一起又哭又笑的瞎喊着什么,要不是他俩都站不起来了只能瘫在地上跟豆虫裹着蚕蛹似的扭来扭去,他俩估计能蹦到天上去!
小木头混迹鱼龙坊很长时间了,世态炎凉着实见了不少。翻脸不认人的他见过,笑里藏刀的他也见过,一言不合约在止戈林外开战的更是不少。但是眼前这两个前一刻还打生打死、后一刻就跟见着亲人了似的怪胎,他可是从来没见过。
小木头不傻,他能看得出他俩是不是笑里藏刀各怀鬼胎。从他俩的笑容里,他能深刻的感受到他俩真的没有什么别的什么心思,之前的事情在他俩心里好像没留下半点似的。
想了很久,小木头都没想明白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只弄明白了一件事情——李斯年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说李初一脑子不正常,其实他自己也挺不正常的。
这点他昨夜已经在柳明秀的明示和方峻楠的默认下得到了佐证。
“怪胎。”
小木头小声咕囔了一句,谁知李初一看着说的热闹,但那耳朵贼尖。他话一出口,小胖子立马把头扭了回来。
“你说什么?!”
小木头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这么小声都让他给听见了,灵机一动连忙改口道:“拐角,我是说拐角!我想说前面拐角的地方好像有人!”
李初一狐疑的往前望了一眼,结果还真有人影闪动。
小胖子吓了一跳,赶忙腿一分挤出一脸的痛苦模样,嘴里哼哼唧唧的好像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