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柳明秀心中一动又问道:“刺绣呢?少主会刺绣吗?”
这回李初一彻底傻眼了。
“绣花也算游戏?!”
“当然了!”
柳明秀傲然的点点头。
“还有,是刺绣,不是绣花。刺绣可有趣了,不但可以陶冶情操,还可以锻炼自己的眼力和精气神,对心境修行很有帮助。而且刺绣的手法流派极多,几乎每个流派都与道法剑法等技法暗暗相合,这里面分......”
看着一脸兴奋滔滔不绝的柳明秀,李初一叹了口气,犹豫了半天没好意思打断她。
想想平日里的秀儿姐姐,李初一感觉自己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似的。他不知道方峻楠平日里到底是怎么过下来的,他只觉着静松公子不愧是一代人杰,这心性果然不是常人能比的!
想着想着,他不由得想起了太虚宫,想起了他走时还在闭关的余瑶。
若是余瑶师姐在这,不知道会不会也想秀儿姐姐这般。
东想西想的瞎想了半天,小雨的身影突然跃了出来,仿佛就在他眼前似的呲着小银牙冲着他一脸的奸笑。
呸呸呸,怎么想起她来了!
李初一暗暗翻了个白眼,转念一想又不禁哑然失笑。
若是这小丫头片子,那绝对不会如此。她要是知道自己无聊,八成会掏出大把的道符一股脑的砸过来帮他“解闷”吧!
余瑶和小雨的影子来回交错,不知不觉中,李初一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开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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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又是一月有余。
这一天,闲的无聊的李初一正在教鸡米饭背诗,一道熟悉的大笑声忽然传来。
“哈哈哈哈哈!小初一,哥哥我出关啦!”
小胖子一愣转头望去,门口一个比门檐还要高出许多的庞大身影扭身进来,正是闭关许久不曾见到的大胖子郝宏伟。
“大胖子,你终于...”
小胖子嘴巴一瘪刚要哭诉,却见对方身后又有一个身影闪身而出,跟大胖子一比就跟个竹竿似的站在一旁呵呵直笑,看着李初一的眼神里满是得意。
“李斯年?我去他道士的,四大叔你也出关了?你俩两口子吗,这是约好了吗?”
郝宏伟和李斯年本来都满脸笑意,可被李初一这么一说顿时打了个寒颤,相互对望了一眼赶忙各自往两边挪了挪拉开了一段距离。
“吗的,小胖子你就不能想老子点好?你忘了是谁带你上山下水掏鸟窝逗野熊了?”
李斯年骂骂咧咧的,出关的大好心情折了一半。郝宏伟也差不多,嘴里嘟囔着什么拍了拍胳膊,一副要把李斯年碰到过的地方拍干净的模样。
舌头都快打结了的鸡米饭趁着李初一不注意一溜烟的跑了开去,半到碰见闻声迎出来的方峻楠和柳明秀,鸡米饭熟门熟路的一拍翅膀扑腾到了柳明秀怀里赖着不出来了。小木头的小脑袋从柳明秀身后探了出来,见到真是郝宏伟和李斯年回来了,小家伙脸上顿时比李初一还要激动,泪汪汪的就跟见着他死去的爹娘了似的。
回来好啊!
你们俩回来了,我就不用被胖哥哥折磨了!
两人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小木头感觉自己就跟过了一辈子似的那么漫长,无聊至极的小胖子简直快要把他逼疯了。到了最后,自诩正人君子立志要向方峻楠学习的小木头也不得不痛下狠心,每次一听到疑似李初一的风吹草动二话不说就把鸡米饭往外一扔掉头就跑。
还别说,这招还真灵!
见到鸡米饭如此“主动”的李初一立马就把小木头给忘了,抓过鸡米饭一边直夸它“乖”一边教它读书识字,后来在柳明秀的“熏陶”下小胖子甚至还教给鸡米饭怎么绣花。每次看见鸡米饭嘴里背着小胖子自创的歪诗两只爪子艰难的一爪穿针一爪引线的可怜模样,小木头都有种罪恶感油然而生,他估计现在的鸡米饭比凡人中五六岁的小书童都要懂得多,绝对称得上是只“状元鸡”。
不过愧疚归愧疚,小木头该扔还是扔。以前李初一整天念叨什么“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小木头还不太理解,可这段日子下来他算是把这句话给理解的透透的了,都已经学以致用了。
鸡米饭跑了李初一也不在意,三两步来到郝宏伟和李斯年身前刚想抱抱他们,却被一股浓重的酒味给熏得脑子一懵,赶忙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
“我说四大叔你这是闭关去了还是去泡酒去了?你这闭的什么关啊,你是不是被人当成毒蛇壁虎啥的扔在酒坛子里泡了俩月才逃出来的?”
李斯年闻言不但没生气,反而还咂咂嘴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啧啧,真要是像你说的那样还好了呢!唉,这两个月,够我回忆一辈子了!”
完了,这货脑子喝傻了!
李初一直翻白眼,郝宏伟却笑呵呵的撞了下李斯年的肩膀。
“老不死的,那酒好喝吧?”
“当然好喝了!”李斯年大赞,“不光味道醇香,这酒劲也够足!里面的灵气浓的简直跟要化成水了似的,根本不用我多加炼化就溶进了我的法力中!那滋味,美妙的简直无法想象!”
李斯年飘飘欲仙的样子看的郝宏伟哈哈大笑:“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只是那酒好归好,你可得悠着点喝,小心喝多了醉上三五个月的那可没人理你,要是再被灵气撑爆了你就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