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郝宏伟这么说,几个护阵人面色稍霁。出了传送阵李初一他们就是打死打残了也不关他们的事,但是在传宗阵内是绝对不行的。传送阵若被打坏了修不起来可是很麻烦的,而且护阵不利他们背后的主子们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外面的集市不似止戈林的那般热闹,但陌生的环境异域风情,李初一还是很感兴趣。可惜郝二爷根本不给他稍作停留,跟阵法的主持人低声交流了几句,他们就又踏上了传送的旅途,匆匆的脚步只能让李初一恋恋不舍的使劲往外面望了几眼,心里打定主意以后有时间一定要来重游一次。
当然了,除了有时间之外,最关键的是要有闲钱...
怀揣着这个想法,李初一跟在郝二爷身后一站站的传送下去。经历了最初那次的尴尬后,后面的路程中李初一再也没有闹过什么乌龙。郝二爷和郝宏伟的言传身教下,李初一对使用传送阵的一些注意事项和忌讳了解的越来越多,他知道了传送过程中使用者妄动法力是很有可能会对传送产生影响,但活动活动身子骨从储物袋中取出点东西来这种一般的举动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心里有了底,李初一的旅途总算变得惬意起来。但这份惬意也没有维持多久,没有任何停留的旅途在他的新鲜感过去后仍不可避免的开始枯燥起来。
每一站都是一掠而过,这些日子来李初一大半的时光几乎都是呆在传送时的灵气膜内,睁眼闭眼的全是那颜色各异的灵气膜,外面五光十色的流光在最初的惊艳过去之后也开始变得让人乏味,甚至让小胖子有些厌烦。这些或明或暗的流光让他闭上眼眼前仍是一闪一闪的,很是影响睡眠质量,小胖子无奈之下只能扯了块黑布蒙在眼上,这才好了许多。
不能运功不能入定、只能吃了睡睡了吃偶尔扭动几下身体算是活动下筋骨的日子换了谁日子久了也会受不了,李初一就感觉自己现在就跟坐牢似的。传送的灵气膜就是他的牢笼,而每个站点短暂的停留就是他放风的时间。
不知不觉中,大半个月过去了。当四人在某地的传送阵中再次显出身形时,李初一不由的脖子一缩,一阵凉意袭满全身。
“我怎么感觉有点冷”
“冷就对了。”郝宏伟笑道,“这里是慌忙山脉的最北端,已经接近寂静雪原了,自然冷了许多。这里其实还算好,等过了这段咱们真正进入到寂静雪原后,你就知道什么叫真冷了。”
听郝宏伟这么一说,李初一转头四望,果然见到周围郁郁葱葱的草木消失不见了,入目的满是一片片秋黄,偶有几抹青翠缀合其中,与周围寥寥无几的人气相合在一起,让人无名中升起一股萧瑟之感,别有一番韵味。
法力轻轻一催,身上的凉意一扫而空。看着周围青黄交加的初秋美景,李初一皱了皱眉头感觉有些不对。
“大胖子,咱们这就要进寂静雪原了莽荒山脉呢我记得咱们出了苍茫荒地才进莽荒山脉没多久啊我没记错的话莽荒山脉比苍茫荒地还要大上许多,咱们走出苍茫荒地就用了十几天,你可别跟我说那么大的莽荒山脉咱们几天就穿过来了”
大胖子笑嘻嘻的点点头:“没错,那么大的莽荒山脉咱们几天就过来了”
见李初一瞪着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大胖子笑容一敛叹了口气道:
“你别不信,咱们真过来了。莽荒山脉跟苍茫荒地不同,苍茫荒地太贫瘠势力也太复杂,传送阵架设的很杂很没有效率。几乎每个有钱有门路的家族都想在自己的领地内建个传送阵来挣灵石,但是他们的传送阵良莠不齐,再加上他们自己的刻意压制,因此大多数的传送阵传送距离都不长,需要咱们一段段的转站过去,这才花了那么多时间。其实咱们这一路过来还是快点,若非我郝家的招牌开路,你要是自己想从止戈林传送到苍茫荒地,没一两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可能,这一路上大站小站的各种费用就能坑死你”
“刻意压制有病吗他们”
技术不行李初一理解,但是这个刻意压制却让他有些纳闷了。好好的传送阵不想着法子利用到极致,反而故意压制传送距离,这跟挑水时三趟挑满不干、非要每次小半桶挑满十次的傻子有什么分别
大胖子看了他一眼,撇撇嘴道:“他们才不傻呢有钱大家挣,绿滩绿海那地方谁家也不比谁家差,谁敢吃独食”
郝宏伟这么一说李初一就明白了,说白了还是利益所致。那么多传送阵,坐谁家的不坐谁家的虽然是使用者自己说了算,但是若有谁敢冒大不韪直接把人从止戈林送出苍茫荒地,那中间这些被忽略的传送阵站点其背后的东家自然会大为不满,甚至会联起手来将这个敢吃独食的给直接灭了。
所以苍茫荒地的传送阵才这么多这么乱,其根本原因就是利益纠葛所致,李初一相信每个华美而精致的传送阵背后都有一番血与火的悲歌。与其说传送阵是各种灵材与灵石构筑的,倒不如说它是它的主人或主人们在血海之后进行的利益互换和妥协。
“看来还是莽荒山脉干净啊”
李初一感叹道。
难怪绿滩绿海的修士很多人都困居一隅很少流动他地,一次能到的地却要经过几个甚至几十个传送阵,单个传送阵的费用再少这一路积累下来也绝对低不到哪儿去。
“干净”
大胖子嗤笑一声。
“干净个屁莽荒山脉被正邪两道的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