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叛逆的李初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心里很迷茫自己究竟如何是好。沐雪晴说让他像父亲一样对待李初一,可他毕竟不是李初一的生父,他真的不知道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做才能像一个真正的父亲。
压下心绪,叶之尘冷声道:“白长老,事情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亲自向主峰禀报,缺失的物资我会让主峰再送一份过来的。”
“可是叶峰主...”
“就这样定了。”叶之尘冷冷的看着白长老,“有问题吗?”
犹豫了一下,白长老躬身应是,心底里却是一声长叹。
李初一跟叶之尘的关系很深他知道,从这次的事情处理上更难看出这点。但越是如此白长老心里越复杂,怒李初一顽劣不争辜负了叶之尘的恩情,叹叶之尘过于溺爱,这样下去会毁了李初一的前程。
但说一千道一万,归根结底这还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自己一个外人不好插嘴也不能插嘴,李初一已经把自己恨上了,再插嘴的话谁知道这浑小子还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无奈他只能禀声告退,在堆了一屋的灵石海里挪动到了门口。临出门时回头望了一眼怒目相视的一大一小,他摇头轻叹苦笑一声,暗道这两人看起来不像叔侄,倒有几分斗气父子的感觉。
白长老离去,屋里重归寂静。两人都不说话,眼对眼的瞅个不停。李初一今天是豁出去了,管你是不是叶叔,论瞪眼他除了道士还没怕过谁,反正打死都不能认怂就对了。
良久,叶之尘叹了口气。李初一小孩子脾气犯了倔,他可不能跟着一起瞎胡闹。
“白长老是神剑峰丹房的主事长老,丹房丢了东西他是要负主要责任的,他秉公办事就事论事并没有错,你自己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又何苦这般无理取闹呢!”
“我不是无理取闹,我错了我认,但我就是看不惯他那样儿!”李初一梗着脖子,“就因为小二黑是妖不是人他就妄加揣测,凭什么啊?乱扣帽子不说,还一口一个孽畜的叫着,我听了怎么可能不上火?!”
说着一指头顶的小二黑,李初一正色道:“它的来历叶叔您也知道,它父亲不但救过我还帮了我一个大忙,现在将它托付给我我自然要护着它为它负责!我从小没了娘,它也从小没了娘,除了种族不同我俩的身世一般无二,在我眼里它就是我亲弟弟,亲弟弟被人那么个骂法换成你你不生气?只恨我修为尚浅打不过那老东西,否则小爷今天绝对要敲掉他一嘴的黄牙,让他知道知道嘴欠的后果!”
小二黑心中感动,小脑袋不停地蹭着李初一的头顶。小胖子虽然经常欺负它,但关键时刻对它绝对是没得说的。小祸斗活的虽长但心性尚小,离了父亲身边总是有种缺乏关爱的感觉,经此一事它终于开始真正认可下这个肉球一样的“哥哥”了。
叶之尘无奈,李初一这个样子真有几分他娘亲当年的样子。
想起沐雪灵,他心中一软,伸过手去想摸摸小胖子的头却被躲了过去,苦笑一声,他轻叹道:“白长老也是丢了东西急了,说的都是气话,做不得真的,你听听便是了。平时你不都是滚刀肉一般的人物嘛,今天怎么如此较真了呢。”
“那不一样,骂我我可以忍,但是骂我亲人就不行!”李初一执拗的说道,小祸斗也配合的“汪”了一声。
李初一的话让叶之尘很认同也很欣慰,但今天的事儿却不能由着他的性子。
“初一,今天的事你还没明白吗?小二黑为何会被怀疑?完全是它咎由自取!我相信丢失的东西不全都是它拿的,但它毕竟是偷了,而且被人发现了,这就是恶果,实话说它今天就是被打死了也是活该,自己做错了事被人误会顶了缸,它能怨得了谁?骂它两句都是轻的,白长老今天没痛下杀手毙了它就已经是心地仁慈了!”
李初一默然。
叶之尘说的没错,今天的事就是小祸斗咎由自取,他也无话可说。
“叶叔,你真的相信不是小二黑干的?”李初一问道。
“当然不是了,它没这本事!”叶之尘肯定的说道,“九莲厥歌是我亲手布置的,白长老不知其底细,我还能不知道吗?方才白长老一说剑阵被破开了一个缺口我就知道这事另有文章,你这傻狗只是恰逢其会替人背了黑锅!”
见李初一不解,他沉声解释道:“那剑阵是我参照一本上古剑阵的残本改良而出,非飞升期的阵道大家绝对不可能破开。若是想用蛮力破除必定会引起阵法的全面反击,而我也会心生感应。如今我没有感应而阵法却被破开一道缺口,这只能说明有一个精通阵道的绝顶高手先行一步破解了阵法,而你这条傻狗又傻乎乎的寻着那处缺口闯了进去,结果不懂阵道触动了其中的禁制,这才引起了阵法的局部反击。还好激发的只是缺口处的部分,否则大阵全面激发以它现在的道行便是有九条命也难逃一死,哪怕它是...!”
叶之尘的话让小二黑出了一身的冷汗,想起自己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它就阵阵心寒。它就说嘛,太虚宫看着也不小,怎的丹房那么重要的地方守护的阵法禁制却那般薄弱,几乎是一捅便破。之前它还颇为得意,以为自己天赋异禀与众不同,此时想来原来它根本就是个冤大头,真正的老贼从容离去,留下它这个傻呵呵的小贼背了黑锅。
听到叶之尘讥讽自己为傻狗,小祸斗心里还真有几分认同,它好